“什么?怎么突然就没了?”
舒心吓了一跳,两个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没病没灾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蒋文芳想起小时候还经常在花爷爷家里玩,叹了口气道,
“说是花爷爷去采蘑菇的时候,从山崖上滚下去了...”
舒心又问道,“那花奶奶呢?”
“花奶奶本来就痴痴傻傻的,听说白事办完,就被花家人接到县城来了,说是受了刺激有些疯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的...”
想起小半年前还和两位老人一起吃竹荪炒蛋,舒心一时有些唏嘘,却听蒋文芳又问道。
“对了,我回去的时候遇上霍小玉了,她托我问你上梁的时候回去吗?说是有当兵的事情想问你!”
“上梁?上什么梁?”
蒋文芳有些疑惑道,“就你爸妈家不是要盖新房吗?你不知道??他们说盖房的钱都是你和你家连长孝敬的啊?”
爸妈?
俞湾村哪两位?
蒋文芳不提,舒心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这两个词了,不咸不淡的和蒋文芳说她已经和她们断绝关系了,现在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联,更不可能给他们钱。
蒋文芳有些急了,“糟了!我不知道这事儿!昨天回去的时候,她们问我有没有见到你,我还把你开点心铺子的事情告诉他们了!他们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没事!咱们点心铺斜对面就有新盖的派出所!他们不敢的!”
舒心拧眉道,不过心里还是起了小疑问,之前慕建云给的彩礼早被两个败家儿子花没了,盖新房至少得花一百块钱,田家哪来的钱?
而且这都这么久没联系了,为什么突然又问起她的情况?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古怪。
……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小河边,蒋文芳提出要请她吃饭,就在隔壁那家小菜馆,舒心笑着拒绝了。
明天她要回灵抚岛,今天一早李伯母去“黑市”,现在不能说是黑市了,基本上算是明市买了许多鲍鱼。
现在的鲍鱼是一年之中最好的,鲜嫩又肥美,她都盼了好长时间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天都擦黑了,点心铺门口已经挂上了金色的灯笼,在轻轻的晚风之中随风飘摇。
开业活动持续五天,现在也算是圆满成功了。
郝鹏程来接叶玲玲出去吃饭,计瀚海也带着小霏霏来接于倩倩,韩金枝这些日子都住在计家,也抱着小霏霏一起上了计瀚海的车。
舒心没让他们送,自己喊了个三轮车回去,走的时候金枝嫂子给她拿了一把黑伞,说是天边有乌云,待会儿怕是要下雨。
等舒心走到人少的巷子里,突然狂风大作,雨滴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巷子里的路灯不知道怎么突然不亮了,想来可能是哪一处电路被雨淋的短了路。
舒心撑起伞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快到家的时候遇到了小青。
小青笑盈盈的打着手势说是来接她的,舒心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眼看着拐角来了一辆骑得飞快的自行车,舒心赶忙面对着墙壁将小青揽在怀里,有些气恼的喊道。
“巷子里骑慢点!”
她是可以听到自行车骑过来的声音,可是听不到声音的小青呢?还有那些跑不快的小孩呢?
话音刚落,那人的自行车就飞快驶过两人,过去的时候,一只大手还从伞面伸了进来,一把薅下了舒心的头发。
“嘶...”
那人的劲儿很大,舒心瞬间疼的头皮发麻,揉着头皮骂道。
“神经病吧!”
那人却笑嘻嘻的回头冲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接着就一边摇铃一边骑远了。
舒心仔细看了一眼那人,高高瘦瘦的,穿一身黑衣服,忒不着调了。
她暗骂了几句,一低头却发现小青也正揉着脑袋。
想来是那个人薅头发的时候,也薅到了自己怀里的小青,不过比起来,小青只是被顺带薅掉了十几根,算是轻的。
回到家,舒心十分气愤的和李伯母控诉刚才那人的行为。
李伯母看她耳后被薅掉了好多头发,心疼的不行,一边帮她揉着头皮,一边道。
“谁家的小子这么缺德?不过说他一句就要薅别人头发?你快和我说说,长什么样子,骑的什么自行车?”
这附近住的都是玻璃厂的员工,平均工资也就三十块钱,不是谁家都能买得起两百多块一辆的自行车的,只要看清楚是什么自行车,基本上就能锁定“犯罪嫌疑人”。
舒心看的清清楚楚,是一辆半新不旧的红星牌自行车。
红星牌自行车比起永久和凤凰贵了一半,李伯母记得只有王副厂长给儿子买了一辆,当即就要去王副厂长家讨说法。
舒心看李伯母太激动了,怕她和人起冲突,赶忙指了指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