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别害怕,是不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这次明显温柔了许多,但是女孩依旧很害怕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就要夺眶而出。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好害怕!”女孩刚开始开口还有些哽咽,后来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
贺兰御无奈的瞅着面前的小丫头,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带着些温柔,耐心的对她说:“好了,别哭了,这样吧,想不起来你就把这儿当成你的家,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说,好么?”
女孩感受到一双大手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眼泪,很温暖也很熟悉,让人忍不住亲近,抬头看了看贺兰御,见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眼里堆满了认真,于是吸了吸鼻子,乖巧的应了声:“好。”
贺兰御看她如此乖巧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想到以后的生活会很有趣,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
女孩看他笑,也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跟着他一起笑,刚才的迷茫无措无影无踪,衬得原本就粉嫩的脸蛋更加红扑扑的。
逍遥王府的杂事嬷嬷在老家有个可爱的孙女儿,对打扮小姑娘特别有心得。小丫头来了之后王爷让管家去准备衣服,嬷嬷听了亲自上阵,把小姑娘打扮的可爱极了。
白色的底衣厚实又暖和,粉红色的小马甲,边上是一圈蓬松的绒毛,领口有两条耷拉下来的小绳子,绳子底端有两个毛茸茸的小球。
靴子也是配套的粉红色,鞋的两侧挂着两个圆圆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让三年没迎来主人的王府真真正正的再次热闹起来。
小女娃长的本来就可爱水灵,穿上这身衣服显得更加讨喜,连贺兰御都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杂事嬷嬷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她本来就喜欢打扮人,更喜欢这么大的小女娃,更何况这新来的小姐还这么可爱讨喜。终于到了她这个杂事嬷嬷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中午逍遥王府的下人们给三年没回来的主子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洗尘宴。
贺兰御一直对身边的人不错,所以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景象。
小女娃更是吃的一脸幸福,最后肚子圆滚滚的,懒趴趴的瘫在凳子上走不动了。下人们想笑还不敢笑,憋的个个脸都红彤彤的,还是女娃旁边的贺兰御忍俊不禁,带的大家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临近傍晚,小丫头被安排在了贺兰御旁边的屋子,毕竟一直跟王爷同床共枕也说不过去。
贺兰御让下人把张神医开的药煎了给小女娃喝。
“爷,那女娃娃不肯喝药啊,老身也哄不住她。”贺兰御跟一玄正在正屋谈事,主动请缨照顾小丫头的杂事嬷嬷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找王爷。
贺兰御听了挑了挑眉,起身抬脚走了出去。一玄和杂事嬷嬷跟在身后。
进屋就看见趴在软榻上的小人儿,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柔软的塌子里。
贺兰御走上前,拍了拍她撅起来的小屁股,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喝药?嗯?”
女娃一听是他这才委屈巴巴的抬头,撇着嘴说:“那个药闻起来都苦,喝到嘴里肯定更苦,我才不要喝。”
贺兰御觉得有些好笑,心里想着这确实也合情合理,这么大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个小丫头,怕苦也是正常的。
于是端起了那碗药,好整以暇的轻轻闻了闻,温声细语的对小人儿说:“嗯,确实有些苦,要不这样,你要是乖乖把这药喝了,我就带你出去买糖葫芦吃,怎么样?”
小女娃盯着贺兰御瞅,愈发觉得面前这个大哥哥和蔼可亲,简直就是从天而降来拯救她的天使!于是狠狠的点了个头说:“好!”然后就着贺兰御的手就把药喝了进去。
贺兰御见她这副样子点了点头,算是满意了,高高兴兴的眯了眯眼,在这个小丫头和杂事嬷嬷的眼里他们家主子的确是天使。
但放到一玄眼里,他家爷就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尾巴在后面晃来晃去,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一玄感到一阵恶寒,抖了抖。
这边贺兰御答应了小女娃要带她出去卖糖葫芦,也不能食言,于是把这小丫头裹得严严实实就要往外领。
“爷!太后来了!”老管家急呼呼的冲了过来,贺兰御挑了挑眉,“我还以为得憋到三天,想不到第二天还没过就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女人冲了过来,倒是没有太后的大阵仗,只带了几个丫鬟和侍卫,一行只有九个人。
“你个死小子一走就是三年,连个信也不给本宫跟你哥写,回来了也不进宫来,非要等我们来找你是不是!”太后像是气急了的一手掐着腰一手点着贺兰御的脑袋。
贺兰御一手牵着小女娃,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母后,您贵为太后,可要注意形象。”
“你还好意思让本宫注意形象!”太后气的不行,刚准备发作。但在这时余光一瞥,视线中恍然间出现的粉红色毛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太后也立即低头向着贺兰御的身下看了过去。
被捡回来的那个小女娃只到了贺兰御的腰间,像是被太后吓到了一样,虽然一只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