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黑暗、冰冷,什么也看不清。
王腾和扶六苏迅速下坠,仿若掉进了一个矿井内,深不见底。后者紧紧的抱着王腾,不断尖叫,很慌乱。
突兀的下坠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任谁都会有些不安。
王腾则很镇定,深知愈是这种情况下,越要保持冷静,便盯着底部,感应着与地底距离。这里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有多深,若一个不慎,很有可能会被活活摔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下方会不会有一些凶残的猛兽,听说一些势力,专门在地底开凿出一个大洞,喂些鳄鱼、凶兽等等……”下降几分钟,依旧并不见底,扶六苏也渐渐的安静下来,不再大喊大叫,惊恐的说道。
“闭嘴。”王腾道。他正在专注的感应与地面的距离,不可分神。
扶六苏一直娇生惯养,自是从来没像今天这般,生命陷于垂危,连王腾都这么不客气的呵斥她。不过她倒也并不在意,反而只觉身边这略显神秘的少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的靠在他怀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和依赖。只撅了噘嘴,说了一句“哦”。
不多时,但见漆黑的底部下面,有一点亮光!
王腾惊喜心想终于快到头了,随
之而来,又升起一抹危机感。暗想:“说不定这是武极宗,故意挖出来的陷阱,陷害后世的探宝的人,地下真有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
深知武极宗花这么大的功夫,开凿出这么一条深邃的地道,若有意陷害人,必非同小可,所以体内劲气流转与全身,戒备着一切。
几分钟后,那亮点愈来愈大,最终一座偌大的石室呈现在眼中!
王腾一下子愣了。地底深处,竟隐藏着一座石室?
降落下来,但见石室古旧而空旷,四周皆坚固的底壳岩石,墙壁着挂着书画、还有一些发光的宝石用来照明。
这里并没什么危险,很安静!
“呀,那是什么?”就在这时,扶六苏忽惊呼。
王腾目光投去,在石室的最中央,有一座古朴的鼎炉,旁边有个蒲团,一个白衣老者正闭目盘坐在那里,有种超然脱俗的气韵。
“这是……天玑子!”他登时吃惊,这老者的面容,正是外面那雕像的模样,也就是武极宗的宗主,一代武学宗师!
万万没想到,在这深埋在地底下的一个石室内,竟见到了对方。
“小子王腾,拜见前辈,不知您在此精修,多有打扰,还望海涵。”王腾连忙行礼,对一代武学
宗师,他自是有一份打自内心的崇敬!
白衣老者依旧闭目而坐,并不回答。
王腾抬头轻唤了两声,见老者无动于衷,走到面前,一探鼻息,才终于明白:“原来天玑子已死……”对方皮肤白皙细腻,神色安详,外表与活人一模一样,离近才能感应到其体内生机全无,俨然是一具尸体。
“死去数百年,竟能将肉身保持到这份地步,武学宗师的实力,当真可怕。”王腾心惊。
“这上面有字?”扶六苏说道。
王腾才发现原来在蒲团前方,有一排字迹,写道:“未能完成最后一步,遗憾,遗憾……”
“这是什么意思?”扶六苏疑惑。
王腾也不知,仔细端详着四周,石室布置很简单,床榻、桌子、蒲团、鼎炉,仅此而已。
他望着鼎炉,炉子下方还在熊熊燃烧着火焰,竟是白色的。
“这是三昧真火。”扶六苏惊讶道:“这种火焰深藏在地下,非常霸道恐怖。只有武学宗师,才能沟通。曾经我大秦帝国的一位,先人用三昧真火,毁灭过一个城池。”
毁灭一个城池?王腾惊憾,这种力量对他太遥远了。在这种白色的火焰下,连他都感觉灵魂的悸动,想来即便他拥有着异于
常人的体质,若沾染上恐怕瞬间也会灰飞烟灭。
“这鼎炉里面到底是什么呀?竟值得用真火煅烧。”扶六苏道。
王腾这才首次打量着鼎炉,但见鼎炉很古朴大气,携带着一股岁月感,明显是个宝贝,在三昧真火常年的煅烧下,俨然不坏。鼎炉上,有九个窍孔,兀自在喷薄着烟雾……
它似乎在孕育着某种东西!
“天玑子就死在旁边,这里的东西,一定不得了。”王腾心头陡然添上了一抹滚烫,望着鼎炉舔了舔嘴唇,迈步上前。
“你是……想瞧瞧这鼎炉内,是什么东西。”扶六苏道。
“嗯。”王腾点头。
扶六苏很害怕的倒退两步,道:“那……你小心点……沾染那种火焰,就完了!”
王腾再次点头,随着走近,他更加能够感受到,那火焰内蕴含的一股毁灭的气息,令他汗毛乍立,额头上不禁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他战胜内心的恐惧,运转玄功,包裹双手,放在了鼎炉的盖子上!
说来奇怪,在三昧真火常年的炙烤下,盖子竟一点也不热,反而入手温凉。
王腾尝试举起盖子,一时竟没成功,意外道:“好沉的鼎盖!”须知以他现在双手的力量,举起数万斤的巨
石,根本不成问题,一个区区的鼎盖竟没举起,实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