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翟的私人诊所。
“姑奶奶,你这是总算想起我来了?”
安翟看着眼前的温顷,徒留一声叹息。
怎么办呢,人是自己请来的,是祖宗,是摇钱树,得供着!
“你这话意思是让我别想起你?”温顷脱外套的手一顿,紧接着皱眉,面上冷冷清清,说出的话差点把安翟气死。
“这样不好吧,毕竟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不要我来了那你要付违约金的。”
安翟:“……”
毁灭吧!
“亲,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微笑,深呼吸,安翟你可以的。
“哦,没什么,做个身体检查。”
安翟绕着温顷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你不是能给自己把脉吗?怎么会想来我这检查?还是说你…”
安翟的目光落在温顷脑袋上,意思不要太明显。
温顷:“……”
我的母语一定是无语。
“想什么呢,只是太久没系统的检查了,再说你不是新买了个仪器吗,我帮你试试。”
安翟最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仪器了,花出去的钱不计其数,甚至当初还问温顷借过钱。
那些个仪器就是他的命,果然一听见这个,安翟瞬间警惕,“我告诉你啊,你的钱我还完了,别打我仪器的主意,不然我死给你看!”
见过以死明志的没见过给死物陪葬的。
不就是当初在他那坑了两台东西嘛,有必要警惕到现在?再说了,她给钱了啊。
安翟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跳起来大骂,那是给钱有用的吗,啊,那可是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的!
温顷懒得和他扯,“做不做?你帮我检查,我帮你看一个病人。”
“两个。”
“行。”
安翟一脸喜色,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本来温顷不就是每个月都要来看三个病人的吗?
安翟扯住她,一脸严肃,“说好了啊,在原本基础上加两个!”
不等温顷开口,脚底抹油的向检查室跑去,一边喊道:“我先去准备准备啊。”
温顷:“……”
一个多小时后,检查已经做完了。
温顷坐起身,还没开口,一个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安老师,门口来了个孕妇,难产。”
安翟顾不得多少,看了眼温顷就跟着小护士跑了。
温顷穿上鞋子,也快步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急救室门口处一个男人正拉着安翟不放,“不行,换个女医生来,那是我老婆!”
安翟不停的与他解释着,可男人丝毫不停。
男人看着衣着鲜亮,只可惜一看便是暴发户,骨子里的那种传统根本就改不了。
温顷走上前,拉住他,“我来吧。”
安翟感激的看了眼温顷,又对男人说,“这是我们医院的医生,由她来给你老婆主刀。”
男人看了眼温顷,这才同意。
温顷快速的消毒,换上无菌服,走进急救室。
冷白的灯光打在温顷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一点点溢出,身旁的小护士适时的给她擦汗。
两小时后,温顷将手套脱掉,额前的碎发已经粘在了脸上,脸上也已经被口罩勒出了印子。
看着一旁襁褓中的孩子,和依旧昏睡的女子,温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让人将女子推出去,孩子还要在保温箱待几天。
温顷走出门,就看见温珩正站在门外。
温顷惊讶,“你怎么在这?”
“给你发消息你不接,所以就来了。”
“临时做了手术忘和你说了。”
当时情况急,温顷的确是没想到。
温珩将一个保温杯递给她,温顷喝了口,发现是红糖水。
温珩似是注意到她的疑惑,轻轻开口,“你姨妈快来了。”
温顷现在觉得不止嘴里甜,心里也甜。
“顷顷,我们不生孩子了好不好?”
?这话题跳跃有点大。
“为什么?”温顷觉得小孩子好可爱啊。
温珩抿了抿嘴,面上带着孩子般不喜一样东西的神色,“太疼了,我舍不得。”
刚才他听见两个小护士在说,那个女的难产都昏过去了,再晚一点可能就一尸两命了。
“可阿珩难道不像要一个和我一样的小姑娘喊你爹爹吗?”温顷挑着他的软肋说。
温珩皱眉,显然是纠结了,可下一句话让她哑然。
“万一是个臭小子呢?”
啊这,算了吧,这事不适合现在讨论,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