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医生检查完后,温珩与温顷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一双饱含风霜的眸子怔怔的看着温珩,“你是谁?”沙哑粗砾的声音仿佛已经许久没开过口。
“温珩。”
两字一出,床上的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不,你不应该出现的,快走!”
温珩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温珩上前一步走到病床前,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是十五年前的研究员郇华对吗?”
郇华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是在回忆着这两个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郇华看着温珩,“你不应该插手这事的。”
“华叔,我查了这么久,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并不想听这个。”
温顷紧紧拉着温珩的手,试图安慰他。
郇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禁感慨,“像,实在是太像了。”
温珩眼神微动,“华叔知道什么?”
“我并不知道很多,当初我不过是个普通研究员,接触不到机密,不过是与你父母有一面之缘。
后来实验室的一部分人都得了一种怪病,不过我是外围的,并没有得到。
实验室爆炸这事我不清楚,我是如何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
我算是捡回一条命,也不知道有没有别人活了下来,可那实验室的中心炸的一干二净。”
郇华慢慢的回忆着往事,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温珩他们。
温顷听着他的话,将上回那个粉末给他看,“华叔可见过这个?”
郇华眼神一变,“这东西你们从哪来的?”
“意外得来的,华叔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但曾经我看见过他们研究的就是这个。”
温顷心中咯噔一下,十五年前的实验室也在研究这个,十五年后,这东西又再次出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凝重。
从郇华这里虽然没得到很多东西,但有一点看来,那次的爆炸不是意外,甚至说温珩父母可能也是知情人。
温顷牵着温珩的手,“你说,这爆炸会不会是伯父伯母他们做的?”
温顷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温珩一愣,抱住了温顷,“我不知道,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爸妈肯定是希望这东西被销毁。”
可现在,又一次的出现了…
——
温珩和温顷两人在后面的日子里各忙起了自己的事。
温珩还没回来待多久,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参加数学比赛。
而温顷则忙着袁家的事。
上一次回来后,袁恺文就这此事向袁恺士发难,人证物证俱在,袁恺文当着袁老爷子将此事甩了出来。
说袁恺士的手下勾结外人,想要将这批货物吞入馕中,袁恺士又不能解释,否则他在自家货物运的时候安排人去劫一事捅了出去,温家那边可不好解释。
可让袁恺士没想到的是,温家竟然对外说的是与袁恺文合作。
袁恺士气冲冲的找上门时,温顷直接将合同给他看,上面是温延和袁恺文的签字。
而自己的那份只是温顷签的字,自己当初没多想,又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
袁恺士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此事一闹,袁老爷子首先将袁恺士的职位撤了,却迟迟不选人顶上去,袁氏集团也有不少人坐不住了,纷纷出声,想要让袁老爷子早日做决定。
本来袁恺士在公司里能力不强,要不是靠着几个老股东撑着,袁氏早就走下坡路了,这次袁恺文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都想着换一个人坐上面的位置了。
袁家人渐渐乱了起来,大房袁恺卫见此也在里面将水搅混了。
温顷见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掺合在里面,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可不希望温家一不小心掉进去。
剩下袁家的事就看袁恺文怎么做了。
袁家三房本想凭着白家发达的,可袁家出事,白家第一时间就让白瓷回去了,冠冕堂皇说白瓷许久不归家,想家了。
没了白家助力,袁恺士一家不成气候,袁恺文在一步步策划下,将实权握在自己手里,袁老爷子想帮自己的小儿子也有心无力。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