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果就是,日上三竿,温顷扶着发胀的脑袋坐起身来,脑子一片空白。
温顷坐在大床上,脑子里的记忆停在了喝下最后那杯酒,和扭曲的房间。
揉了揉脸,“应该没做什么出糗的事吧?”
门外,苏娴有些担心的声音传来。
“顷顷,醒了吗?”
温顷下床去开门,“妈。”
苏娴放下手上的东西,“头疼吗?”
“疼。”温顷抱着苏娴撒娇。
“去洗一把,然后过来吃点东西。”苏娴揉揉温顷的脑袋,柔声说道。
温顷拿了衣服就去了浴室,昨晚一身的酒气,让她也有些不舒服,想着过会把床单和被套也换了。
洗完,温顷觉得自己活过来不少。
苏娴向她招招手,“喝点粥,暖暖胃。”
“谢谢妈。”
“你喝吧,中午了已经,我去给你爸送个饭。”
温顷早已习惯自家父母这腻歪劲,爸爸甚至几天不见妈妈都不行。
也见怪不怪了,挥挥手,嘴上没空,示意她知道了。
吃完妈妈亲手做的美味早餐,额,不对,午餐。
温顷让人换好了床单被罩。
拿了一把车钥匙就出门了。
来到诊所,找到安翟,从包里拿出一根用自封袋装好的长发递过去。
“顾昌风的头发拿到手没?”
“拿到了。”
“嗯,对比一下,出了结果发我。”
“好。”
告别了安翟,温顷来了学校。
骆穗岁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地了,此刻正在上课。
温顷来到教室外,对她挥了挥手,比了个手势。
不多时,下课铃响起,骆穗岁一跛一跛的走到亭子处。
温顷正坐在里面赏花,见骆穗岁来了,“怎么样?”
“还行,过两天应该能好了。”
“嗯,不过这星期还是别跳舞了。”
“好。”
“楽楽什么情况?”
骆穗岁两手一摊,“还能什么情况,楽楽最近没好好学,被她爸逮回去特训了,为了过段时间的医学交流大会呗。”
“楽楽就是太懒了。”
“诶对了,教导主任昨天找了我一趟,说要让那小姑娘退学,问我怎么看。”
“那你怎么回的?”
骆穗岁学着她的样子靠在椅背上,看着不远处的荷花婷婷玉立,“能怎么回,她自己做的选择,就要承担代价。”
温顷轻笑一声,“你没和家里说?”
说了的话,以骆家夫妇宠女儿的模样多半不会这么算了的。
闻言,骆穗岁连忙摇头,“这小事就别说了,没必要。”
温顷站起身,伸手示意骆穗岁扶着,“走吧,说好请你吃饭的。”
“单独请我一人?”
“楽楽来不了,阿染应该还在睡吧,就我俩。”
两人相伴着走出了校园。
——
此时的楚雯满脸泪痕的站在校长室。
“校长,能不能不开除我?”
校长是一个中年大叔,摸着半秃的脑袋,沉声开口,“这里是学校,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你作为学生违反校规,故意伤害同学,就要安规定处置。”
“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我回去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孔侑(you)叹口气,“我会给你一封推荐信,以你的成绩还是可以去B大的,今后好好学习,别整这么多幺蛾子,还是可以的。”
楚雯抹了一把脸,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可她不甘心,凭什么这些千金大小姐生来尊贵,自己却活的那么不如意。
她不再与孔侑争辩,弯腰道了声谢,拿着推荐信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寝室收拾东西,另外两个室友也在,楚雯与她们关系并不好,她们出身优渥,看不上自己。
楚雯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哟,这是要走了?”一女孩坐在床上,手上拿着面镜子在化妆。
“萌萌,我看这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
“不会来也好,省的污染寝室空气。”
俩人一唱一和的羞辱楚雯,楚雯咬紧牙关,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了出去。
校外的巷子里,楚雯靠在墙上哭泣。
“恨她们吗?”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想起,楚雯抬头。
巷子里的交谈声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