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凤栖梧赶紧捂住鼻子:“那什么东西?”
桌上,那一滩滩恶心的玩意儿,正散发着浓厚的恶臭,差点没直接将他送走。
霍倾卿倒是不慢不紧地走到桌前:“沉浸在荷花池里,二十年的桃木盒子。”
凤栖梧回想起今日霍倾卿回来的时候,的确手里拿着一方盒子,可怎么就变这么一滩玩意儿了。
“我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就腐化了。”霍倾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余光瞄了一眼凤栖梧,嘴角满满的都是戏谑,这家伙有洁癖啊。
“这么神奇?”
“里面是一只朱钗,其实你可以去问你的好兄弟。”霍倾卿喝了口茶水,神清气爽的,“我也在等你好兄弟的结果,那朱钗属于谁,那么谁就是灵者。”
“你怎么发现的?”
“也是手贱,看到荷花池有灵力,顺道就收了,没想到那灵力竟然是永和公主的人魂,就是你们所说的鬼。”
“永和公主?二十年前不小心掉下荷花池死的那个?”
“她可不是不小心掉荷花池被淹死的,是有人蓄意谋杀。”
不然怎么会有灵力专门禁锢她的生魂,不让她给太皇太后托梦,也不让她进入轮回。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
凤栖梧走过来,嫌弃地睨了一眼桌上的玩意儿:“这东西,还是丢了吧。”
“好呀。”霍倾卿应了一声,随手将那团散发着恶臭的木渣朝凤栖梧砸了过去。
凤栖梧根本来不及躲避,溅了一身:“霍倾卿,你!”
“哎呀,不好意思,失手了。”
谁让这家伙这几日尽给她找事,让她忙里忙外的,甚至还骗她拜堂!
“对了,凤栖梧,今日太皇太后说了,虽说你私自找了礼部来下婚书,但我现在是县主了,婚礼就应该正式一点、隆重一点。她老人家已经让礼部去挑日子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还是分开住的好,免得别人说闲话。至于你下的婚书,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可以作数,但不能在仪式之前声张。”
她不想住在永安王府里,出行不便,调查事情也会受阻。
凤栖梧看着自己衣袍上面的污秽,咬牙切齿:“你现在,有太皇太后撑腰了?”
“我……诶?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霍倾卿一抬头,就感觉到了压迫感。
凤栖梧已经欺身上前,双手抵在桌边,把霍倾卿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你以为,本座会怕太皇太后?”
若怕,他就不会将青禾郡主丢在临洛城这么多年,早就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娶她过门
了。
霍倾卿被这种强悍的压迫力钳制住,凤栖梧那种低沉又极具诱惑力的嗓音,着实让她心里痒痒。
不得不说,凤栖梧有好看的皮囊,那声音也简直是低音炮啊,就像顶级声优,让人欲罢不能。
“你说归说,离,离我远点。”
霍倾卿撇开头,打心里不想和凤栖梧正面交锋。
这气氛太暧昧啦。
“你让让。”
霍倾卿只觉得血气上涌,直冲天灵盖,脸上火辣辣的,脖子也火辣辣的,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要再不让,她就要祭出侍神了。
这一次,一定把凤栖梧打的鼻青脸肿的。
“啪叽”,她火辣辣的脸忽然感觉冰冰凉,有一坨不明物体,糊在了她的脸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嘭!”
关门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让人抓狂。
“凤栖梧!我要杀了你!”
那些淤泥正扒在霍倾卿脸上,嘲笑着方才她对凤栖梧幼稚的举动。
她怎么就大意了呢,凤栖梧那混蛋不是早就说了,看不上她这种飞机场的身材么。
这教训太深刻了!
霍倾卿捏紧了拳头,正要出去找凤栖梧算账,碧落已经端了清水来
:
“世子妃,世子爷说,这东西沉浸在淤泥里二十年,有腐蚀能力,不想毁容,就赶紧洗掉。”
霍倾卿摸了一把木渣渣,要是可以,她现在一定要将凤栖梧抽筋扒皮。
太可恶了。
洗完后,霍倾卿都还咽不下这口气,正要开口问,碧落又抢先道:“世子爷说,他去沐浴了,如果世子妃想要洗鸳鸯浴,也可以去。”
“去他大爷的!”
碧落杵在一旁,就像机械人似得,说话的时候,一点儿情绪都不带。
霍倾卿气的不轻:“你现在去门口守着,要是凤栖梧敢回来,就打死他!”
“属下不敢。”
“你!”
霍倾卿也是气晕了头,碧落是凤栖梧的人,怎么会听她的话,调转枪头揍凤栖梧呢。
“算了算了,你去休息,晚上听到什么,都不要过来。”
那混蛋小子还真以为她没法子了吗!
霍倾卿剪了好几个纸人贴在房门上,又用血以金莲为媒介,将侍神唤醒,千叮万嘱:“一会儿要是谁敢来推门或者爬窗,你们就直接暴揍好了,不管用咬的,还是用挠的,反正要见血,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