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姜晔呢?”
凤栖梧没由来的蹦出这么一句。
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他知道,霍倾卿听得懂。
如今昆虚大陆灵力充盈,姜晔势必知道姜渑的使命完成,霍倾卿以身献祭,复苏了整个昆虚大陆。
但至今,姜晔都不曾露面,甚至就是天一楼都追踪不到他半分行踪。
要不是凤栖梧他们吃了好几次亏,笃定姜晔必定是在某个暗处,贼眉鼠眼地偷窥着,只怕都会忽视掉姜晔的存在。
他的存在感太弱了。
“我说过不是他吗?”
霍倾卿呵呵一笑,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点名道姓地说那个人是姜晔,但在潜意识里面,已经固化了姜晔。
从一开始的局,走到现在,她都是在被牵着鼻子走,虽然收获很多,但她不舒服。
被人当成棋子的感觉很不好,而且还是一个弃子。
在圣域的灵泉中,姜晔就放弃了她,亦或者说,从一开始,姜晔把她从萧家强行抱走,苦心培养,就已经开始将她当做弃子了。
她生来就是要被放弃,拯救昆虚大陆的。
可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姜晔十分在意这些灵力,明明昆虚大陆上生活的人,早就习惯了没有灵力的世界,修灵者已经转化成修武者,比
如凤栖梧,在修武道之上造诣就很高。
一条路走不通,走第二条就是了,为什么要苦苦抓住。
霍倾卿有种感觉,她越是往下查,就越是能够查到姜晔的最终目的。
“我有种预感,钦天监这几日会作妖。”
霍倾卿神秘地挑了下眉,凤栖梧宠溺地揉了揉霍倾卿的脑袋,十分相信她说的话,点了下头。
两人也没有待多久,虽然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但皇宫里面侍卫来来往往,斩天在外面守着也不是个办法。
凤栖梧已然将武力的造诣全都用在修灵上,更是灵武双修的佼佼者,来无影去无踪,那些才刚刚接触灵力的人又其能够看得到他的身影。
目送凤栖梧离开,霍倾卿才走出小皇帝的寝宫。
斩天贱嗖嗖的打趣:“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这小身板,也做不了什么吧。”
霍倾卿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说你脑子里成日在想什么,一天天的,没个正经。”
“哦,你们正经,都正经到抱一起了。”
“羡慕嫉妒恨?”
“才不。”斩天抱着手里的花瓶,一脸自得的样子,“老子一个人才好呢,反正也没人能管得住老子。”
“你就一直这样一个人吧,当个单身万年的崽子。”
斩天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说归说,怎么骂人呢。”
霍倾卿不搭理他,他就一直在后面骂,声音洪亮,让永和苑的人老远就听到了,但他们一点儿都没有动,就只是静静地搬了小板凳来,有端了些瓜果来,还有十分重要的瓜子,嗑着,听着。
斩天一个人就骂了一路,可骂了等于零,因为霍倾卿根本不回话,感觉他就像是个疯子,在骂空气,他就更气急败坏了。
程文见斩天很生气的样子,赶紧伸出手要去接过他手里的花瓶:“斩先生,我来吧。”
“滚一边儿去。”斩天气鼓鼓的,哪里还有半分北荒少君的冷静模样,呵斥掉程文自己搬着花瓶就往屋子里面去,“以后你们谁都别进老子的屋子,看一次,打一次!”
程文尴尬地搓搓手掌,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了。
霍倾卿礼貌地拍拍程文的肩膀:“甭搭理他,他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
“就是……阴阳失调,内分泌紊乱。”霍倾卿神秘地压低了声音,“绝症,治不好的,你就别在他面前去说了。”
程文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惨淡地应了一声:“没想到还当真有医者不自医的说法。”
“你们以后谁都不要去那屋子,否则他疯起来真
的要杀人。”
霍倾卿再一次叮嘱着,才散了众人,回到小皇帝住的屋子。
晚上她得守着小皇帝,顺便喂血。
每每戳破手指头,放在小皇帝嘴里时,霍倾卿就忍不住后悔,当年怎么就没有多读些医书,否则也不至于用血来救人,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不出两日,小皇帝就醒了过来。
小皇帝醒来的时候,霍倾卿正在喂血,他迷迷糊糊的,明明刚刚是倾卿呀,怎么又变了个人?
他本能地磨牙,疼的霍倾卿龇牙咧嘴,忙不迭地把手指抽出来。
“你,是谁?”
小皇帝不知所措,他有些茫然,后知后觉才发现,方才他着实咬的霍倾卿很疼。
霍倾卿甩着手:“大哥,十指连心呀!”
她一边懊恼,一边用纱布把自己受伤惨重的手指头给包扎起来:“你醒来也不能下口咬人呀,我可是在救你。”
小皇帝知道她是在救他,否则在感觉到有人把手指塞他嘴里,他就不是磨牙了,而是要咬人了。
最起码得把手指头给咬断了才是。
“你是谁?”
“我是……我叫凤青。”霍倾卿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