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卿还来不及反应,竟是被破军直接翻身压住,吓得她小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你,你做什么?别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尊,就能够胡作非为,我已经和凤栖梧成亲了。”
听到成亲两个字,破军瞳孔之中的灰白色一瞬间消散,他神色落寞,凄然地松开了手:“我不在的十几天,你们都成婚了吗?”
“诶?”
霍倾卿有种隐隐的感觉,破军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十几天,在这鬼地方,她怎么成婚。
她明明……
破军松开手,往一旁躺了下去:“我想知道,你们……算了。”
听来做什么,也是自找没趣。
可霍倾卿却固执地要说:“我和凤栖梧是在北梁认识的,他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说才怪,必须说,这位神君有些脑子抽抽,本来就是战力无双的神,要是来硬的,她不一定打得过,虽然这具身体,感觉上要强一点,但在绝对强者面前,也是渣渣。
所以,还是和盘托出,让他没借口再来乱。
她都是有夫之妇了!
“我们情投意合,灵魂契合,不管我要做什么,都不用我说,他都能够知道,他绝对的信任我,我嫁给他,心满意足。”
“北梁?”破军的眼底涌出
一道光,侧头看躺在自己身边的霍倾卿,“你说的凤栖梧,不是七杀?”
“怎么会是七杀那个二哈!”
霍倾卿只觉得晦气,一转头就迎上了破军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
她没由来的脸色一红,孤男寡女地躺在一张床上,好像传出去不是什么好话,她猛地坐起身:“我和七杀可没什么,你不必这样盯着我。”
破军感觉自己生了个莫名其妙的气,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所以你和七杀没什么。”
“我和他能有什么?”
霍倾卿回头正打算再补一两句,可破军已经闭上眼睛了,她悻悻地下了床,又听得破军道:
“既然没什么,那不如,将比试提前吧。”
“好!”
霍倾卿求之不得,假如能够早一点赢七杀,那就是说,她可以早一点去第一重天。
那岂不是能够早一点回去,早一点见到凤栖梧。
想到这里,霍倾卿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破军没有睁开眼睛都能够感受到霍倾卿的兴奋度:“你好像很乐意提前打架,嘴都要笑烂了。”
霍倾卿诧异的很,这家伙是开了天眼么,眼睛都不睁开也能知道她嘴巴要笑烂了:“架嘛,早打晚打都是打,还不如早点打呢。”
她活
动了下自己的胳膊,快步走出房间。
殿外的人,正伸长了脖子,要不是之前在这儿吃了一道瘪,眼下只怕就要冲进来了。
若离端着茶,不高兴的很:“神君,络摹公主和其他人都在外面堵着门呢。”
“堵着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今日又不打算出门。”
就这样,络摹又带着一众小仙娥痴痴地在焚浊殿门外,吹了一夜的凉风,再一次晕倒。
堂堂仙族公主,在神界受了如此屈辱,可就是天帝也不敢上第六重天来讨说法,打不过就认怂,这是所有人行走六界的唯一准则。
翌日的清晨,阳光微熙,霍倾卿从另外一个房间的床上醒来,刚刚伸了个懒腰,手就碰到了旁边一坨温温暖暖但比较结实的东西。
她原本就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健硕的肉体,语调软哝:“什么东西……”
“是我,破军。”
霍倾卿淡淡地“哦”了一声,但仅仅是过了三秒钟,她一下子就睁开眼,灵台处好像被人丢了一颗炸弹,瞬间清醒。
她猛地坐起来,脑袋因为供血不足,有些晕,可再怎么晕,也比不上在自己床上看到破军要来的震撼。
“你,你,你怎么在我这儿!”她裹紧了小被子,把自己捂
得严严实实:“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她昨天可没喝什么酒,而且就算是喝了酒,她也不至于把破军当成凤栖梧呀。
这家伙,身上的气场强到让人打心里就敬畏三尺,是真真的神君,那种让人不敢侵犯的神祇!
霍倾卿摸着自己的衣袍,暗暗地松了口气,幸好她没习惯裸睡,否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她果断地下了床,从木施上把衣袍取下来胡乱地穿了一通,也顾不得整理仪容了,她赤着脚走到门前,气鼓鼓地拉开房门:“你给我出去。”
破军光着上半截身子,近乎赤条条地坐在床上:“你让我,这样出去?”
“你好歹穿一两件衣服呀!”
霍倾卿倒是想挪开眼睛,可那绝美的身材是不允许。
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那,你衣服呢?”
“在你房间。”
破军说的光明正大,好像这就是一件符合逻辑的事。
可霍倾卿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你昨夜,光着身子来我这儿?”
“不然呢?”
“你好歹是个神君,就不怕被人看光了去?”
难道神界的民风已经开化到可以赤膊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