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原本就满脑子的疑问,刘月极其浮夸的表现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动了手,推了一把刘月:“什么被关,你这是在阴谋论我们萧家!你当我们萧家和你们刘氏一样,从祖上就开始争权夺位。”
吴岩正要替刘月出气,刘月却抬起手制止了吴岩,处之泰然地为萧诺也倒了一杯茶,顺带就把茶推到了萧诺的面前。
正在萧诺以为刘月是在服软,刘月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所以,你的大伯不是在造反?”
霍倾卿“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这小女子古灵精怪,一句话就呛得萧诺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黑,简直就像个调色盘。
刘月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人如其名,就那么可爱。
萧诺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刘月倒是兴致勃勃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师父,你们早知道那位祭司有问题了吧?不然,按你们的实力哪里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人关着了。”
这一点倒不是刘月在拍马屁了,是事实。
“萧家本族的族长萧烈如今病入膏肓,外族夺位,内忧外患。那位祭司如果是忠臣,只是因为萧诺是外族就不放心的话,根本不需要请师父你们进谷,所以那位祭司,是奸臣。”
刘月的推断让霍倾卿忍不住点了下头。
这小妮子推理能力还不错。
“而且
,那位祭司,必定是知道师父就是大阴阳师。”
刘月最后的肯定,让霍倾卿眉头皱了下,刘月赶紧解释:“师父那么厉害,又能够不用外物控制僵尸,不是大阴阳师是什么?”
她早就推断出来,但在路上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怕霍倾卿会认为她带着极强的目的性,更不要她了。
霍倾卿冷漠地点了下头,但心里却有了另外一层想法。
虽然她之前并不讨厌刘月,但也觉得这小姑娘手段过余残忍,以邪入埙,用尸体来当武器,委实异于常人,所以在刘月说要跟着她的时候,她很抗拒,嫌弃的不得了。
但今日,听着刘月的话,她有了另外一层想法。
或许,这个徒弟,还不错。
只要心眼不坏,心底存善,再走偏门的人,她都有法子拉回正道。
“师父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师父是大阴阳师吗?”
“不是。”
刘月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赶紧把自己的秘密武器亮出来:“因为,我闻到了那股师父应该会讨厌的味道——那只埙的主人。”
霍倾卿脸色一变:“你确定?”
那只埙,如果按刘月的说法,应该是楚宁和北梁帝师交给她的。
如此,那两个人就应该在这山谷之中。
想想也是,他们能够提前到蜀地,就能够比他们早一步到南疆。
萧诺很怀疑刘月在夸大其词:“你这鼻子有那么灵敏?”
“实不相瞒,我天生异于常人,嗅觉异常灵敏。”
“你属狗呀?”
“我就是属狗。”
萧诺随手在身后摸了个东西:“那我试试你,你猜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刘月脱口而出:“烛台。”
萧诺惊恐地将烛台拿出来:“你当真闻得到?”
“这我是看到的,你当我们在场的人都瞎呀?”刘月摆摆手,表示不想和白痴多费唇舌。
萧诺节节败退,即使是蜀地的吴岩都看不下去了。
蜀地的女子,岂是善类。
别说动手了,只是动动嘴也能够把人给呛死过去。
她们的毒舌可不是一般两般的。
刘月自顾自地喝着茶水:“师父,你和拿埙给我的人,是仇敌吗?”
霍倾卿没有做声,只是目光深远,仿佛要穿过了那扇被锁着的木门,去到外面一探究竟。
她指尖泛起金色的灵力,屋子里的纸片纷纷而起。
刘月看呆了,原来这就是大阴阳师的力量,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就能够操控一切死物。
原以为,只能操控尸体,没想到纸片也能行。
而在这种环境下,纸片人才是最有用的。
只有纸片人才能够轻松自如地传过门缝和窗缝,毫无压力。
霍倾卿广袖一挥
,纸片人纷纷出动。
她灵力拉扯,透过纸片人能够看到外面的一切。
刘月立刻化作小迷妹,捧着下巴静等霍倾卿的结果。
门外的守卫哪里会想得到会有纸片人从门缝悄然而出,也不曾注意到脚下的一抹抹白色的影子,自然就给了霍倾卿可趁之机。
而在距离这屋子大约三重院之后的房间里,是着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祭司。
和方才那种镇定自若完全不一样。
屋子里,有浓厚的药香味,在屏风之后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奄奄一息,是萧家的族长,萧烈。
屏风这边,祭司的脸色完全不好看,她来回地转着圈,心中着急忙慌地指着还安逸饮茶的黑袍面具男:“大阴阳师我带回来了,也关起来了,可这能如何?大阴阳师深不可测,要是反杀,我可就死定了。”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