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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大哥,来了,剩下的肥羊来了”,埋伏在一线天谷顶的三当家连忙向马鸿葵说到。
“让兄弟们准备好弓箭,通知老四,我们这边打起来后就堵住入口,把口子扎紧!”,马鸿葵第一时间做了临战布置,为什么用弓箭不用滚石,一是时间仓促不及准备,二是也怕雪崩,毕竟谷顶积雪甚厚,万一雪崩再给自己埋了就不好看了。
“再加快点速度,尽快出谷”,谷道中策马疾驰的李景对众人说道。
八十名骑士俱是单人单骑,策马狂奔在队伍两边外侧,利用衣服内的甲胄担任着防护人墙的作用,李景将元宝护在怀里双人共乘一骑而行。
其余近七十名王府家丁均乘坐十几辆马车前行,速度落下了一截。
正当众人行至谷中半道之时,忽听得一阵喊杀声,紧随而来的就是箭矢破空声。
“嗖~嗖嗖嗖”
众侍卫骑士胯下的战马倒是几乎未受影响,毕竟都是战马出身,但拉着辎重和家仆的马匹倒是有几匹中箭导致马群慌乱不堪。
“保护主公!”。
李刀闻声第一时间发出一声怒喝,只见七八名离得李景较近的侍卫第一时间就策马将李景护卫在人墙中央,李景和李刀众人抬首仓促一瞥,只见几十米高的谷顶皆是影影绰绰的晃动人影。
“不要恋战,快速出谷”,李景压下心头的慌张,连忙说道。
众家仆见得李景和众护卫冷静面对突发情况,心里倒是也安定了几分。
也幸亏是天寒地冻,众山匪埋伏时间过长,冻得手脚不灵,弓箭也冻得不容易拉开,拉弓放出的箭矢失去了一部份力道和准头,射在众护卫身上叮当作响,却是根本破不了甲,只有个别倒霉蛋被射进甲缝中,受了点轻伤。
众家丁就比较惨了点,因为无甲着身,一瞬间就被射死射伤了二三十人,吓得众人连忙按预案砍断辎重马车的车套,骑上骡马跟着众侍卫奔逃,心理素质较差的、被吓破了胆的也只能抱头躲在辎重车下,对于这种情况,李景也爱莫能助。
不是家丁们不着甲。
一是没有多余的甲胄可供他们穿戴,大成帝国律法规定,私有甲胄者斩立决,都不用等到秋后。每套甲胄都是在兵部或者官府有备案的,军队和地方城防军所拥有甲胄质量和样式虽有所不同,但同样的都是需要报备在案。
二是即使给他们甲胄,以他们的身体素质也根本负担不起来。
也多亏山匪的弓箭质量较为低下,还没有弩,要是朝廷的制式弓箭或者弩箭,护卫们肯定会有不少折损,也因为山匪们眼馋这批战马,弓箭基本射的都是人,没有主观的射向未披甲的战马,否则现在的局面肯定更加不乐观。
说时迟,那时快,不待众山匪再次张弓射箭,李景众人已经骑马冲过了此段路程,众山匪见状连忙搭弓射箭,唯恐走脱了李景众人。
马鸿葵见状连忙踹翻了几名山匪,怒骂道:“他妈的,看不见他们已经跑到了一百多步开外了吗,现在射箭射的是人吗,射的是我的银子”。
再教都教不会,马鸿葵也是没办法,这些帮众大部分都是流民和普通百姓出身,拿刀砍人还行,拉弓射箭这种技术和力量兼具的技能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自己手下一帮人基本上拉弓射三四次就乏力了,准头和力道也就六七十步之处能看得过去。
马鸿葵倒是对于弓箭没有能留下这支队伍没有生多大的气,本来自己就是计划利用地势和弓箭进行骚扰,让对方陷入混乱,好让谷口埋伏的老二他们能事半功倍,痛打惊弓之鸟。
当这些肥羊以为自己逃出生天时,却发现谷口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他们,该多么绝望啊,而自己就喜欢看肥羊绝望的表情,但这支队伍竟然有大半人员披甲,这可不是好兆头啊,但看他们跑的那么快,怕是已经吓破胆了。
“老三,你带着一百兄弟去支援老二,我和剩下的兄弟随后就到”,马鸿葵谨慎的对绿林帮三当家说到。
“也就是自己这个穷王爷会被山匪伏击,要是其它几位便宜哥哥就藩,怕是得有几千人随行,哪个山匪敢他妈埋伏,怕是见到阵仗就退缩了”,刚刚冲出包围圈的李景不由得在心里腹徘。
“大家不要松懈,凉州就在谷外,和谷外的兄弟们汇合后,冲到开阔地带才算安全,保护好主公”,此时带路的元朗大声说道。
不到一刻功夫,疾驰的众人就看见了谷口,以为彻底摆脱了山匪,心里不由得松懈了几分。
正当排头的元朗几骑率先经过谷口时,空白的雪地上突然横起了几道绊马索,疾驰的几人猝不及防的被绊倒在地,元朗连忙将刀鞘拄地借势滚了几下才稳住了身体,但其它几名侍卫却摔的骨断筋折,哀嚎连连,吓得后方众人连忙勒住战马。
不待众人反应,又是一波箭矢从前方射来,李景正好首当其冲,元朗见状连忙欺身而上挡在了李景身前。
噗噗,箭矢入肉的声音传来,两支弓箭射穿了元朗的盔甲缝隙钉在了后背上,疼的元朗大口呼吸后就晕了过去,李刀见状连忙将元朗从雪地里拽起,横放在马背之上。
其余侍卫同时策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