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给呢?”余今歌反问。
被田家人欺负这么长时间都没见村长为她说话,这会儿倒是话多了。
村长的笑挂不住了。
“高林媳妇,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你现在也是田家村的人,算了我不同你说了,你叫你男人过来。”村长一拍桌子耍起了威风。
余今歌嘴角带着一丝笑:“好啊。”
她起身将田高林叫了进来。
村长忙一把拉住了田高林的手腕:“瞧瞧,这离开家这么多年,比之前还要魁梧了不少!来,坐坐坐,我有好事要同你说。”
余今歌脚踩着门槛微笑的看着屋子里。
好事?
哄傻子呢?
“村长直说就好。”
“你看啊,你们现在挣了这么多钱了,怎么说也该帮衬一下村子里的人吧?婆娘家头发长见识短,不懂这长远的好处,这事咱们来谈一谈。”村长打起了感情牌。
田高林静静看着村长。
空气凝固,村上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
“旁的不说,若是你媳妇能教会大家做肉干卖的话,这也能给田家村带来一笔大收入!到时候咱们也会感激你的。”
村长说到兴奋处伸手拍着田高林的肩膀。
余今歌抱着双臂默默看着。
“你们打算怎么感激我们?”田高林反问。
这……
村长语塞。
“那你们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咱们也不好坐视不理的。”
“我们现在就有困难。”
村长黑了脸。
“你瞧瞧你,出去这么多年都会开玩笑了,你们现在不愁吃喝的怎么会有困难呢!高林啊!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乡里乡亲的对你家多有帮助,你现在可不能这样啊!”村长指着田高林。
什么乡里乡亲的,田高林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农家人都以种田为主,村长刚刚既然说我们是田家村的人,那我们在田家村的土地在哪里?”田高林收到了余今歌的目光后问。
村长搓着手为了难。
“土地都是有定数的,一般都是家里父辈过世了,儿子们分家继承了父亲的土地,又或者是自己开垦的,如今你们家田老太太还活着,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土地分给你们。”村长苦笑说。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村上既然不把我们当田家村的人看的话,那我们也无法帮到田家村。”田高林实在不想应付了,起身就走。
村长在后面追着不放。
出了门的田高林看向村长:“我们家的事情都是娘子做主,你找她就
行了。”
余今歌自始至终就像个没事人似地,靠在门框上瞧着二人。
见田高林绕到后面去了,村长气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真是胡闹!这一家哪有女人当家的道理?”
“怎么就没有这个道理了?”余今歌不悦:“当初我家男人还没有回来时,田老太太就霸占着原本属于我们这一份的不给,如今人都已经回来了,也没有要归还的意思,村长您好歹也是有点权力的,不从中调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坐视不理?”
字字句句都戳心,
村长板着脸瞪着余今歌:“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那田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多种点地,要怎么过活?”
真是好笑,别人家困难,就要剥削他们的吗?
“那就麻烦村长从中调停好之后,再来同我商量这些事吧!”余今歌伸手:“家里还有事,就不留您吃饭了。”
眼见余今歌下了逐客令,村长一甩袖子就走。
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田家村,三叔公就在家里等着他。
“怎么样?你说动她了吗?”三叔公迈步上前,略带急切。
村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炕上,伸手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几下。
见如此,三叔
公已经明了。
“这高林媳妇啊,同以前大不相同了,只怕她心里还在记恨着当初我们对她在田家受委屈而坐视不理的事情!”三叔公将手中的烟斗在炭盆旁边磕了磕。
烟斗再重新放到嘴边,深吸了一口,屋子里瞬间弥漫了不少烟草的气息。
“这谁家的媳妇没受过委屈?就她余今歌金贵!”村长说话时,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拍着,唾沫横飞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用自己的唾沫星子淹死余今歌。
三叔公再深吸了一口气。
“高林媳妇现在也是个有头脑的,要我说你就亲自去一趟田家,同田老太太商量一下,把他们原本属于高林家的地拿出来还给他们,说不定咱们还能继续谈下去!”三叔公提了个建议。
听说要去找田老太太商量,就像是踩着的什么晦气东西似的,村长别过身子一叠声的说着不去。
“那田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话都还没说完呢,我他骂出来了,算了吧!”村长的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
三叔公将他的烟斗拿在了手中:“那你就赶紧打消了这个主意吧。”
可眼见的余今歌的生意越做越好,而田家村的收入却一年比一年少,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