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轻敲了下茵茵的头:“你个做徒弟的,竟还敢生夫子的气!”
茵茵也不跟李氏多说直接跑去了谭哲意的屋里。
进了屋,茵茵也不说话一直在谭哲意身边磨墨。
没一会儿,墨盘都要溢出来了。
谭哲意从茵茵手里取下墨方。
“有什么话你就说,在这赌气做什么。”
茵茵气鼓鼓的坐到一旁:“我个做徒弟的,哪敢生先生的气。
先生想收谁为徒,是先生自己说了算的。”
谭哲意也不恼,当着顾景禾与姚宥安的面,转过身对着茵茵循循善诱。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知道村里孩子能读书识字有多不容易。有时咱们上课时,外头也会蹲着几个孩子来偷听,你也是知道的。”
茵茵撇撇嘴:“先生是博爱、大爱。以后先生受累身子不好了,我可不来侍候您,您自找那帮徒弟去吧!”
茵茵说完起身就走
了。
姚宥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沈茵茵,喃喃道:“师姐、师姐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和先生顶嘴!
我要是和先生顶嘴,我爹非拔了我的皮!”
沈庭在河边也听见了谭夫子的话,敲了门特意来问谭夫子的想法。
今日在河边待了半日,谭哲意也不教课了,干脆给三个孩子放了假。
姚宥安乐呵的跑出去玩了,顾景禾起身去找了茵茵。
沈庭换了就赶紧过来问谭哲意的想法:“村长的央求的事,先生是什么想法?”
“村里孩子多,我不打算收他们为徒。有着三个孩子就够我操心的了。”
沈庭有些不确定谭哲意的想法,探究的问道:“那先生?”
茵茵跑出了屋,就蹲在小白身边生闷气。
顾景禾劝道:“你家的生意做的大了,日子过的也比同村的好。
有不少的人都在眼红,先生这么做是为了你家好。”
茵
茵闷闷不乐:“先生说要问沈家的意见时,我就知道了。”
“可是,先生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好这么劳累?”
“去年一换季,先生就咳嗽。都病了两次了!”
顾景禾去拿了凳子,跟茵茵一起坐下。
“所以你更该理解先生的一片心意,咱们看住了他。
不叫他太过劳累就是了。”
茵茵不是个不明理的孩子。不知是在生谁的气,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茵茵没出来吃饭,饭桌上的气氛也不活跃。
沈庭叫沈二郎去拿出个大碗来,想坐在锅里温着,等和茵茵饿的时候吃。
李氏剜了一眼沈庭:“闺女不爱吃剩菜你又不是不知道,晚上她饿了叫四郎给在做些吃的。”
沈庭小声道:“因为这事,听说闺女还跟谭夫子顶了几句嘴哩!”
“咱闺女那是心疼夫子呢!村里这么多娃娃,夫子要是教他们劳心费力的。”
李氏说了几句,觉着没啥胃口,撂下筷子不吃了。
“老四,一会儿帮着你二嫂把桌子收拾了……”
谭哲意的晚饭是在自己房里吃的。
“这孩子气性还不小,因着这么点事连晚饭都不吃了。”
小慈在一旁劝道:“先生即是好意,就该与茵茵小姐说开了。”
谭哲意摇摇头:“你当她不知?她这是有自己的想法。”
咚咚咚。
“茵茵四哥做了你爱吃的臊子面,你吃一口好不好?”
这会儿茵茵也觉着饿了,从床上翻下地给沈四郎开了门。
“四哥,今天这面里怎么没放辣椒呢?”
“你饿了一下午了,胃里是空的哪好吃那么辣的东西。
赶紧把面吃了睡觉,以后记着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
茵茵很听话,吃了面美美的睡了一觉。
……
“啥!办学堂?”
李氏这一嗓子,给宁氏怀里的小景航
吓了一跳。
不光是李氏,饭桌上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沈茵茵。
茵茵说道轻描淡写的说道:“建一个学堂也没有多少银子,让刘爷爷批块地就成了。
在雇个夫子来讲课,这样先生就累不到了,村里人也就不会眼红了。”
沈庭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李氏扶着额头心想道:开酒楼的事还没糊弄过去呢!这怎么又要办学堂了!
李氏语重心长的劝道:“闺女啊,这办个学堂也要不少银子呢!
桌椅板凳的银子,还有请夫子的银子,这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要几十两呢!”
“咱们可以收束脩呀!”
李氏叹了口气:“村里人都是个什么条件,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哪有多余的银子交束脩的钱?”
茵茵这倒是没想到,茵茵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
“桌椅我去找吴木匠想想办法,夫子的话我叫顾景禾在县里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