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额前发丝有些潮湿,他的唇微微张着,漫长、激烈、又几乎没有声音的交锋后,他的大脑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好一会。
他才有些大梦初醒地意识到这他妈好像是宿舍!他们在宿舍做了这种事,还这么久!
隔壁知道了吗?
陈幺蹭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疼得倒抽气,第一次,难免会不适应:“沈……”
他声音还有没褪完的春意,跟小猫叫一样,他当即就有些羞耻地捂住了脸,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沈乐章在浴室。
他刚给陈幺清理完,现在在洗刚刚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因为暖气的缘故,他穿得是背心和运动裤,听到陈幺的声音,他走了出去。
大帅哥的头发随意扎了起来,背心勾勒出他练得很好的肩背,还有他上臂处紧实又漂亮肌肉线条。
他眉峰犀利漆黑,眼底却流淌着春意:“幺幺叫哥哥有什么事吗?”
开屏!
开屏!
沈乐章这就是冲他开屏,陈幺的愤怒一下子就哑火了,他怎么好意思凶一个大帅哥,他都顾不上屁股疼了,脸又红了起来:“那个……我们是在宿舍,对门、隔壁。”
说不下去了,对门和隔壁能听到吗?
沈乐章挑眉:“弟弟现在才想到吗?怎么办啊,他们要知道的话,我可就名声不保了啊。”他颦眉,好像是有些苦恼,“都说贞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彩礼,我从今天起就不干净了,要是没人追我了怎么办……弟弟得对我负责吧?”
陈幺:“……”
什么叫你名声不保、贞操是一个男的最重要的彩礼、你不干净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他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三个字,“沈乐章!”
沈乐章又笑了下。
他朝里走,然后抬腿朝隔壁踹了脚,咚的一声让陈幺眉心都一跳,但隔壁还是毫无反应,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有些懒散:“弟弟放心,只要我们不在里面蹦迪,外面就听不到。”
双人寝都是新建的宿舍楼,隔音挺好的。
陈幺还是不放心,他颤巍巍道:“那对门呢。”
门没那么隔音吧!
沈乐章摊手:“这没办法了。”
他还有脸笑,“听天由命吧。”
其实应该没事,应该没人会贱到趴门上听。
陈幺震惊,他去抓沈乐章衣领:“什么叫听天由命?”啊啊啊,沈乐章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沈乐章被陈幺抓住衣领才拧眉,他去护陈幺的腰,张嘴就是宝贝:“宝贝,我们刚滚完,别做大幅度动作,疼了怎么办?”
陈幺还真的疼了。
他都抽了:“沈乐章,我操、操.你……”
沈乐章低头就去咬陈幺的嘴:“行。”
他骚得很,“我就喜欢被宝贝这样那样,弄死我都行。”
陈幺瞳孔地震:“……”
他呆呆地看了沈乐章一样,然后慢慢地抬手竖起了中指,“你不要脸。”
沈乐章都被逗乐了,他还去亲陈幺的指尖:“我不要脸这事弟弟今天才知道吗?我不止想这样那样,我还想这这样那那样。”
虽然沈乐章没说,但懂得都懂,无非就是觅爱寻欢,死去活来,陈幺吓得把手都收回去了。
他跟条咸鱼一样往沈乐章怀里一躺,浑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沈乐章好像才良心发现,他安慰陈幺:“没事,不会有人知道的。”他还说,“就是有人知道也没人敢说。”
陈幺这才看了一眼沈乐章,用鼻子哼了声滚一边去了,他把脸埋枕头里:“洗你的衣服去吧。”
沈乐章爱干净,他换下来的衣服从不过夜。
虽然沈乐章那么说了,陈幺还是提心吊胆了几天,可能是因为期末考试将近,论坛活跃的人都少了。
但沈乐章在论坛还是很有名。
陈幺只要进帖子,就能看到沈乐章在哪,南大高岭之花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连脖子都没露,似乎更禁欲了。
下面都在夸沈乐章这样穿很帅,就陈幺知道沈乐章这样是在挡吻痕。
陈幺就是个小色鬼,开了荤之后,抱着沈乐章就不撒手,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沈乐章干正事的时候去亲他。
家人们。
真的没有错,干正事的男人看起来最帅了。
沈乐章一边抱他,一边敲键盘的样子简直帅得陈幺流口水。
陈幺翻着那些评论,都是在欣赏南大校花兼校草的神颜,要是之前,陈幺可能就是一笑而过,但现在他有点介意了。
可能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和独占欲,陈幺就是没有多喜欢沈乐章,但看到沈乐章被别人YY还是会不高兴。
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小心眼的陈幺都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他把手机丢一边,还是决定看书。
只要专业选得好,年年期末胜高考,他们这个专业还好,但老师太严了,都卡得很紧,年年都是他们的系的挂科率最高。
沈乐章学的导演,但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金融,他在专业课在投入的精力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想怎么搞钱。
学生会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