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咲炆原本想说愿意当李默言的徒弟,可转念一想,人家未必看得上自己,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管有多么低三下四,只要抱紧了这根粗大腿,把她哄开心了,再给几颗固血丹,那么即便没法修炼仙术,做个武林高手也是分分钟的事。
三人闻言表情都是一僵,这“服侍”一词,在她们这里是不能乱用的,尤其是男人,要时刻保持着矜持。
看着有些口不择言的周咲炆,李默言轻咳一声道:“那个…咲炆是吧,懂得知恩图报是好事,不过不可胡言乱语,贫道是修道之人,且你一个未出阁的男孩子,服侍什么的,你还是要懂得自重,明白吗?”
看着样貌秀美无双的周咲炆,平心而论,李默言心中多少还是喜欢的,只是所谓的喜欢仅仅只是一个长者赞叹孩童长的水灵一般。
可一个孩童说要“服侍”你,这不免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了,而此刻李默言心中谈不上烦感,只是有些嗔怪这孩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而鸿雁、鸿洋却都僵住了,鸿雁最先反应过来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咲炆不可胡言,可这般言语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周咲炆闻言一愣,略微思忖,立即面红耳赤的解释道:“仙师,鸿雁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啦,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这固血丹虽然珍贵,不过你我既然有缘,便没打算要你的回报,你不必挂怀。”李默言微笑着说道。
周咲炆闻言心中顿时有些着急,面上却不露声色的换上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早就听两位姐姐说过仙师仁慈,今日一见不想比她们说的更甚,从父亲将我推到幽河之时,我便已经没有家了,先是遇见两位姐姐,又见到您这样和善的仙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几世修的福气,能遇到你们……”说着周咲炆便泪如雨下的呜咽起来。
面周咲炆这般模样,鸿雁二女仿佛也有些触动,而李默言看着这命运相似的三人,只是感慨的摇了摇头,暗叹着这世间诸多凄凉之事。
只是片刻,又听周咲炆声泪俱下的说道:“我从小就被母亲嫌弃,父亲在家里地位不高,甚至连家奴时不时的也会欺辱一番,母亲总说我是祸胎,从记事起便将我关在家中,不让出门,偶尔和我接近的人也会受到惩罚,只有父亲陪着我,还偷偷的央求先生教我识文断字,明晓做人的道理,我很尊敬她,可谁知先生也是母亲派来监视我的人,除了父亲,没人真心对我好。”
李默言皱着眉头,认真的听着周咲炆的话,而鸿洋却有些按捺不住心头的悲愤,听的目中含泪。
若是换做以前,鸿洋或许不会有太多的感触,可如今她们已经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往,胸口就痛的厉害。
就连一向稳健的鸿雁,小手也握的啪啪作响。
“就在前不久,父亲、母亲突然将我药倒,把我送到了河边,我那时虽然已经恢复意识,只是手脚还不能动弹,隐约间,看见父亲将我和灵柩推进河里,我本想求他不要丢下我,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就已经明白,一定是受够了我的拖累,决心将我抛弃……”
说完周咲炆觉得自己已经渐入佳境,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编制的剧情中。
从李默言回归以后,周咲炆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像鸿雁鸿洋那么好糊弄。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蒙混过关。
然,就在自己静坐的一个时辰里,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十分燥热,可头脑却格外的清明,思维也变得更加灵敏了一些,以往难以复述的细枝末节,竟然能够十分流畅的勾画出来,结合这些天的见闻,便借机将自己的身世一气呵成的编排成册。
三人看着周咲炆似乎已经说完,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鸿雁上前,心疼的蹲在周咲炆的身边,用自己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声音怜惜的柔声说道:“难怪你不愿提起往事,可怜的咲炆,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
鸿洋也连忙蹲在他的身边,拍着周咲炆的肩膀,表示安慰。
李默言则坐在椅子上,表情尽显沧桑,又似有些不解的问道:“听你所言,似你这般复杂的家事,贫道本不该多问。可见你相貌端正,人品嘛,还算尚佳,为何你母亲说你是祸胎?又为何突然将你遗弃?”
周咲炆心思一动,这问题早已编排妥当,不过还是有些吃不准,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怯生生的说道:“回仙师,我也不清楚,只是被扔到河里的前几天,好像听见家中提起选秀…入宫什么的,只是我不明白,这和遗弃我到底有什么关联,其中蹊跷,我也是不得其解。”
李默言闻言,看着周咲炆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只是片刻,便定了定心神,似有明悟一般,说道:“哎,自古红颜多薄命,真是可怜的孩子。贫道劝你还是不要埋怨你的父母,你母亲虽有愧于你,但也不失为心怀大义。只是如此一来,却唯独苦了你。”
上钩了,周咲炆心中一喜,于是便趁热打铁的说道:“谨记仙师训诫,虽然不明白仙师的意思,不过也幸如此,能认识两位姐姐和仙师,我很知足,虽然我知道没有资格拜入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