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家,刚踏进门,已经先一步回来的阿呆便告诉她:
汤家人是把一种树叶放进酒里浸泡,卖时再捞出。
只是工场人太多,他没法把树叶偷回来。
真是叶子?究竟是什么树叶?
正在喝奶茶,喝得“吱吱”响的十三少夸张地叫起来:
“用树叶泡酒?这满院里多的是白兰叶,小爷亲自爬树去撸几把叶子下来。”
被上官文柏顶嘴:
“你以为随便用什么树叶都能泡?毒死人怎么办?”
他们都比郁芊回来得早,之前十三少说要玩一下斗地主,上官文柏不愿意玩。
十三少坐哪里,他就跑到另一边去坐。
十三少说什么,他都会反对。
迟钝的十三少终于察觉到有不妥,他斜着一只眼:
“喂~我说兄弟,你今天对我很大意见呐~~我究竟对你做过什么?”
郁枫看向上官文柏,他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傲骄的太子冷冷哼了一声,发觉不过瘾,又哼一声,依旧没吭声。
十三少忍无可忍:
“你哼够没?有意见你就说出来,但是我不会改的!”
上官文柏被他气着,终于肯说:
“你有毒,会带坏人,我以后要少跟你玩耍。”
十三少一呆,一愣,继尔勃然大怒:
“你自己意志不坚定,就怪人家带坏你!”
“是你传染能力强!”上官文柏不甘示弱。
“小爷又不是瘟疫!”十三少奶茶扔一边,不喝了,凑近某人耳边大吼。
“有理不在声高,你吼我干嘛?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不成?不准叫墨竹帮忙。”
于是,两只菜鸡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
墨竹看见自己主子被打时,肉疼得紧,但主子摆明不让他参与。
皇甫情悄声问:
“表姐,要不要去劝架?”
郁芊淡定如常:
“不用理会,有时候,男子和三岁娃差不多的。”
两菜鸡打了一刻钟,半斤八两,谁也赢不了谁。
楚郁枫看不下,走过去,想要分开他俩,结果被打红眼的两人各自打了一拳。
这下,简直像捅了马蜂窝,郁枫撸衣袖:
“哥天天往海北县跑都没碰上毛贼打一架,正手痒难治,就你们俩了……”
他扑过去,一人回赠一拳。
形势立刻扭转,两只菜鸡极有默契地联手,二对一。
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什么道都会的郁枫,打得两人只有叫痛的份。
十三:“哎哟~虽然我的屁股肉厚,但你也不用反复踢吧……”
上官:“啊呀~你踢大腿!小心我的……”
被打得呱呱叫的两人对视,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一个在前面抱腿,一个在后面抱肩,让郁枫不好下手。
郁枫确实不好下手了,地板硬,他不能对上官文柏用过肩摔,怕把他摔坏。
也不能用手肘往下打十三少的头和后背,只好说:
“算你们赢了。”
打架赢的两只菜鸡这才高高兴兴放开他,积极讨论刚才的战术安排,很快又哥俩好了。
“找个机会咱们再去青楼喝花酒?”
“那必须没问题~~但你以后不准再滋尿找茬了,被枫哥揍好痛的。”
“我啥时滋尿了!你就不能说得斯文点!”
“看见没?跟东东南南一个样。”
郁芊才不理那几个家伙,让皇甫情去她房里拿点药酒给他们涂。
她继续跟阿呆聊树叶:
“你形容一下,那树叶的形状。”
“茂密、长圆形、光滑、像茶叶,没见过。”阿呆形容得简洁又简单。
郁芊无法从这些形容词中猜出是何种树叶。
阿呆不想她伤神,向她保证:
“明天我再去,找到那些树。”
这是认识阿呆以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
郁芊抬起头,无意中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流光溢彩,清艳之极。
她恍惚。
阿呆无声退下,往后院走去。
郁芊看着他的背影继续发愣,直到楚母叫开饭。
饭后,郁芊把护肤品说明交给康华写的事情说出,楚母没反对,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第二批花潮很快要到来。
楚父更不会反对,天天写那么小的字,伤眼!他本就不赞成娘子自己写。
郁芊又说到回家前,被人看扁不让治病的事,把大伙听得义愤填膺:
“那些人就算心情不好,连素质也没了?”
十三少阴阴地笑:
“那些傻货,不知道最不能得罪大夫吗?一个不留神,给他们下点毒……”
皇甫情伸手欲捶他:“表姐才不是这样的人……”
“我又没说是咱表姐……”十三少抓住她的手,趁机揩油,摸摸……小手。
十三少和上官文柏缠着郁芊说今天看诊的病例,结果当然没得逞。
郁芊一句“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堵住所有人的口。
楚父今天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