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枫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会如此生猛。
不仅瞪大眼睛害怕错过他放开手的刹那风景,而且右手还举起自己那条白色的亵裤。
他之前把洗干净的亵裤放在岸边石头上晒,已经晒得半干。
眼下,被美人高高举起,在空中摇晃,看起来像在举白旗。
一阵风吹过,亵裤被吹得簌簌作响。
看着在风中招摇的那抹白色,郁枫欲哭无泪,差点咬碎后槽牙:
“你一个姑娘家,知不知羞耻?”
“羞耻为何物?”美人笑吟吟,反问。
她脸上的笑容太明媚,快要闪瞎某人的双眼。
偏偏,她还要向某人的方向走几步,右手依旧挥舞着白色的旗帜,左手拿着的衣裳扔在地上。
继而,她抬起左手食指,轻轻戳了戳郁枫小麦色的胸膛,低语:
“硬……的……”
卧槽!
郁枫感觉到自己手心底下的变化,真想不顾一切移开双手。
扑倒?
或被扑倒?
美人似乎听到他磨牙齿的声音,笑得更媚。
靠近,笑盈盈往他下巴吹一口气,吐气如兰。
郁枫全身的血液似乎全冲上头部,脸红得像熟透的草莓,热气灼人。
再这么下去,他怕会被这女子玩残。
狠狠心,他移开手。
“啊——下流!”
软和硬的对比,和之前截然不同的风景,冲击力巨大。
美人脸上飞起火烧云,程度比郁枫更甚。
她惊慌得像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转身就跑。
郁枫惊愣,
姑娘诶~
你跑就跑吧,可跑之前,还不忘摸一把他的胸上肢肌,是什么意思?
还有,
“喂~把我的亵裤还给我……”楚郁枫大喊。
姑娘似被吓得不轻,充耳不闻,只顾低头往前跑。
没法子,郁枫只好先把衣裳和外裤捡起,穿好。
衣裤湿漉漉,穿在身上,凉意沁入肺腑,驱走他体内的滚滚热浪。
抬头再望去,已不见美人的身影。
跑得还真快!刚才不知是谁大言不惭说不怕的?
郁枫解开树旁的马,爬上马车,驾回官道,往回家的路赶。
在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丫环巧儿看了又看自家小姐手里攥着的那块白布,问:
“小姐,你不是说要偷光那小东家的衣裳,让他裸奔回家的吗?衣裳呢?”
“咳咳……他哪小了?明明好……大……”
美人小姐神不守舍,脸上红霞稍退,热度不减,透着不自然的扭捏。
巧儿不理解,又指着那块白布问:
“小姐,你说什么大?还有,你究竟偷回来什么东西?”
美人小姐嘴角噙笑,抖开手中的白布。
“亵裤!”
巧儿惊骇大叫,她家小姐这是什么怪毛病?
说好的偷光呢?说好的裸奔呢?
她伸手要抢,“奴婢拿去扔,别弄脏小姐您的手……”
美人小姐住一旁躲,拒绝:
“不扔。”
巧儿跺脚,带着哭腔:
“小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不要吓奴婢……”
……
官道上,
马车跑得飞快,道路两旁的风景在快速倒退,带起的风不停地从郁枫宽大的裤脚灌进去。
风吹裤裆凉~
郁枫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凉飕飕的感觉,好销魂~
回到楚家村,正巧郁芊也刚进门。
郁枫按耐不住,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沉默良久,郁芊才迸出一句话:
“男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说了等于没说。
郁枫无语凝噎。
很快,到了五月最后一天。
第一批茉莉花刚退潮,茶厂里这一批花茶也刚窨好。
楚母长长吁气,伸个懒腰,回房间睡个天昏地暗。
后面的事,都交给楚父去办。
程进心急要赶回去,这一批茶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亦迫不及待想把好茶带回给父亲尝试。
楚父和他一起把所有的茶分类打包好,两人进书房里算账。
除九窨天香外,其他几种茉莉花茶,楚父均给程进打个九折。
五窨玉螺:450两一斤,10斤,4500两。
六窨银针:540两一斤,8斤,4320两。
七窨飘雪:720两一斤,7斤,5040两。
八窨凤雪:900两一斤,5斤,4500两。
九窨天香:5000两一斤,只有一斤半,7500两。
总计25860两,之前程进给过一万两订金,他二话不说,把余下的15860两尾数结清。
“合作愉快!”楚父最喜欢和爽快不拖欠的商人做生意。
“合作愉快!叨扰多日,我明天要告辞了,多谢楚兄连日的招待!”
程进归心似箭。
楚父明白他的心情,没有挽留。
程进稍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