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镇。
住在凶宅里的人全跑过来,聚在门口。
动静弄得很大,床上的男子没有半点反应。
“他死了……”
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说话的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好似短短三个字,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刚才就是他进来叫死者吃早餐的。
所有人上前,围在床前,看着床上的男子。
脸色苍白,胸膛没有起伏,左侧朝外 颈部有两个明显的牙洞,血液已凝结。
十三少把手伸至他鼻下,好一会,“气息全无。”
郁芊探测男子右侧没伤口的颈部动脉,感觉不到脉动,不得已宣布:
“确实死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二组三个妇人较胆小,身体瑟瑟发抖。
郁芊当着所有人面帮死者检验,生死关头,没人指责她不合礼数。
二组有人提供资料,说死者叫黎虎,和徐三娘一样,是隔壁镇人。
检验结果,黎虎身上除了颈部的牙洞之外,没有明显致死的伤口,甚至没有其他伤口。
很明显,他是失血过多死亡的。
照理说动脉有伤口,血液会喷溅出来,但他的被褥上没有血迹,脸上身上也都没沾有血。
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是僵尸!一定是僵尸!天呀~~这里不止有鬼,还有僵尸~。”
哑声嘶喊的,是一直瘫坐在门口的男子,
听说他叫黎军,和黎虎是同村人,两人一起参加赌局的。
二组的男子们把黎虎的尸体抬出大门,陈公子和王公子一起出现在门外。
“啧啧,老王啊,你的人又没了一个。”
陈公子面现得意,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才19岁的老王,怒目切齿,但又无话可回,只能把气发泄在二组剩下的八人身上:
“一群废物!”
黎军怕得要死,郁芊以为他会趁机要求退出,却没见他提出。
她无意中朝王公子头上瞧去,发现他的帽子下,好像没有头发。
古人不是最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吗?
怎么回事?鬼剃头?
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一看见黎虎的死法,纷纷猜测是僵尸干的。
有部分惜命的,立即收拾东西回家,不敢再凑热闹。
大部分人不愿就此离开,错过本年度最热闹、最精彩的大戏,要后悔一辈子。
一个个嘴硬得很:
“怎么可能有僵尸?镇上从没发生过这样的命案。”
“就是就是,凶宅里也没有过这样的死法。”
“会不会是被人用利器戳的?”
十三少听到那最后一句,气笑:
“这些人真是没点同情心和常识,用利器戳还不流得一地的血?”
花园里幽深静谧,假山别致,花香泌人。
一行人又走进花园凉亭里。
皇甫情刚坐下就打开话匣子:
“表姐,黎虎的死会不会是卟啉病人干的?”
郁芊否定:
“不可能,牙洞太小,不像是人类牙齿所造成的。”
“可是,有些卟啉病人的牙齿是又尖又细的,我们都亲眼看到过。”
上官文柏和皇甫情一样,倾向于相信是卟啉病人作怪。
“二组当中,没有哪个长得像患有卟啉病的,个个都不怕太阳晒。”
田秋成发表意见。
陆二朝他身边缩去:
“会不会是两组以外的人,白天躲在密室里,晚上才出来找食物?”
十三少不停踱步,忽停下:
“对,会不会是有人躲在宅子的哪个角落里,一到晚上才出来杀人?”
他的说法,郁枫不同意:
“如果真有人躲在凶宅里,难道那人不用吃饭?死的都是隔壁镇人,太巧了吧?”
“想要把人都吓跑呀,那他就可以安静住下去了。”
十三少觉得自己好聪明,这都能让他想得到。
“这么说,徐三娘肯定不认识那人,但她分明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们都没听到呼救。”皇甫情说。
十三少像神捕上身,推理道:
“可能他先把徐三娘敲晕,再扛出来扔进荷塘里。”
“徐三娘在水里时是醒着的,她有挣扎过。”郁芊缓缓说。
“那或许是扛到塘边的时候,她正好醒来,那人就干脆把她抛进荷塘淹死了。”
十三少越推理越觉得有此可能。
大伙觉得太牵强。
讨论不出结果来,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
上官文柏见没有结论,转移话题:
“陆二,那个说被鬼压的家伙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回公子,听说是本镇人,叫周昆,是一个混混。”
陆二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情况。
郁芊想起刚才见到的周昆,二组男子之中,他是最矮小的一个。
一米六的个子,非常瘦,又黑,蹲在树上的话,估计会有人把他当猴哥。
上官文柏仔细回忆,说:
“昨晚我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