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郁芊真不知能说什么。
那纨绔,既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人,想来定是不怕人状告的。
“表姐,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早猜到?”皇甫情困惑地问。
郁芊默认。
十三少等人显然不知道这一出,向皇甫情打听。
皇甫情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最后十分愤怒:
“没想到我们才进去买点东西的时间,出来时人就死了。”
十三少用舌头顶了顶腮,说:
“啧啧,那家伙比我牛叉多了,我可不敢当街打死人。”
“你们猜他是什么身份?”田秋成问。
郁枫怀疑:“会不会是县令的儿子?”
上官文柏不相信:
“小小一个七品芝麻官,敢包庇儿子杀人?”
“很难说,他是地头蛇,跟阿西族勾结害死多少人呢,有什么不敢的?”
皇甫情连连冷笑。
郁芊突发奇想,低声说:
“如果县令的儿子被阿西族抓去砍头制成玩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翻脸?”
很快,她又否定地自嘲:
“怎么可能呢?阿西族人肯定认得县令的儿子。”
附近几台客人的高谈阔论盖过了她的声音,就连坐在身旁的皇甫情也听不清她说什么。
“表姐,你刚才说啥?”
“没……”
见聊不出什么来,皇甫情干脆转移话题:
“表姐,你买那盒眼影粉是要送给谁?你从来都不化妆的。”
郁芊略一迟疑,答道:“我买来研究一下而已。”
话题结束。
为安全起见,大伙打算今晚就老实呆在客栈,哪也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客栈的宁静。
郁芊和皇甫情堪堪穿好衣裳,头发都没梳,房门就被用力踢开。
皇甫情大怒,抄起凳子想砸过去。
“你想干什么!”来人大喝。
几个官差冲进来,用佩刀指着她。
郁芊朝她打眼色,皇甫情把凳子放下。
官差见她们是女子,脸色放缓,拿出一幅画像,问:
“见过这位公子吗?”
皇甫情气恼,匆匆瞟一眼就说:“没见过。”
郁芊接过画像,认真看了好几眼,才答:
“没见过这位公子。”
官差在她们的房间里转一圈,一眼看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官差离开客栈,郁芊立即把郁枫等人召集在一起,说:
“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昨天打死老妇人的纨绔!”
郁枫猜测:“莫非他失踪了?或者是被绑架?”
十三少亦猜测:“难道他真是县令的儿子?不然怎会出动那么多官差?”
切尔县太危险,上官文柏不敢随便派墨竹出去打探消息。
大伙在西南没人脉,又人生地不熟,只能从当地百姓口里才能得知有关消息。
全城戒严,街上到处有官差搜查、抓人。
为避免麻烦,男子组只能窝在房间里打了整天麻将。
而郁芊无聊时就研究那盒眼影粉。
“表姐,为什么你只研究黑色的眼影粉?”
皇甫情发现她对其他颜色都不好奇,独独一直在捣鼓那黑色的粉末。
“因为我还听过一种说法,说是黑色的眼影粉会促使皮肤分泌一氧化氮,能增强对感染的抵抗力。”
郁芊头也不抬地回答。
“一阳化蛋?是什么?”皇甫情觉得表姐知道的东西真多。
“一种无色的气体。”郁芊只能这样告诉她。
皇甫情又问:“如此说来,那个小二说的话是真的?”
郁芊微微失神,眉头拧起:
“就算是真的,此种眼影粉也绝对不适合用,里面含有铅粉。”
皇甫情忽地忆起:
“铅?上次咱们掉进山腹,能把全村人毒死的那种铅?”
“对,不过含量非常少,只是,用久了,也会慢性中毒,终究对人的身体不好。”
“那咱们去戳穿。”皇甫情站起,风风火火。
郁芊终于抬起眼皮:
“没用的,我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何况要长期用,才会出现问题,短时间内,百姓不会相信的。”
皇甫情失望地坐回床上,“咱们什么都做不了。”
如此过去一天,被黄泥堵住的官道还没疏通。
而且,听说那位公子尚未找到,城门紧闭,既不准进,也不准出。
直到中午时分,巡城的官差在城中最大人头玩具铺门口挂着的众多玩具中,发现了纨绔公子的人头,已被制成玩具。
当场就吓得脚软,连滚带爬把人头带回衙门交差。
下午,街上的官差基本都撤走了,被召回县衙,只剩下一些维持治安的。
打麻将打到吐的男子组立即要出门逛街,活动活动。
昨天没能买到鞋子的他们,今天要去狂成衣铺。
被皇甫情吐槽:
“这几个家伙,大男子的,怎么比女子还喜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