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好大的狗胆,敢抓本公子!”
麻袋里的沈大少挣扎不休,心里慌得一批,大声为自己壮胆。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感觉被扛进一间房里。
“砰——”
又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屁股痛,才刚被扎两天的大腿也痛得要命。
但双手是自由的。
沈大公子急不可待伸手把罩在自己身上的麻袋弄走,甩甩头,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陆卞滩,楚郁枫?你们想干什么?”
楚郁枫没回答,只是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根麻绳。
此时不绑,更待何时?
“你要干嘛?干嘛!”
沈大公子想反抗,但他那花拳绣腿式的招式,对郁枫构不成伤害。
反而三两下就被楚郁枫把他的两只手扭在背后,脸压在桌上,不能动弹。
任凭他用麻绳把自己捆得像个大粽子。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心里升起恐惧感。
郁枫拍拍手,对他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又对十三少说:“我去找杨老二。”
他离开后,十三少搓搓手,笑得狰狞:
“神经病,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你想怎样还法?”沈大少警惕地问。
“你不是喜欢绑架人吗?今天也让你尝尝被绑架的滋味!”
他一句一字地说。
随后,转身去屋外,没多久,提来一桶冷水,在露天下放置了一夜的冷水。
把水提进屋里后,十三少粗鲁地把沈京秉剥得,只剩下白色的中衣。
“好冷~~你干什么,想冷死我不成?”沈大公子急吼。
十三少化身为魔鬼,笑得特别恶劣:
“嘿嘿……郁芊姐说人在冷到快死的时候,血液会流向体表,让人感觉温度比较高,所以有些冷死的人反而会脱掉衣裳。”
他不再啰嗦,用瓢舀水,一瓢一瓢泼向沈京秉。
放置整夜的水虽没结冰,却冰冷异常,不像从井里刚打上来的水反而暖和。
养尊处优的沈大公子被突如其来的冰水浇头,冷得上下牙齿直打架。
冷得他丧失理智,扯开喉咙大喊:“救命——有人虐.畜……”
十三少惊呆,怎么会有人如此形容自己?
太有自知之明了!
救命之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厉,沈大少冷得语不成调。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清风楼隔壁的客栈后院,被十三少包下。
声音传到前院,楼上其中一间房里,一个红衣红裙姑娘正想睡午觉。
被求救声吵得睡不着。
“虐.畜?听声音明明是个男子呀~~”
这算不算是奇事?要不要去看一看?
左手抓头发,右手抓起放在床头的长鞭,红衣姑娘决定要去看个究竟。
找到有声音的那间房,她趴在窗外,推开一丝缝隙。
看见里面一个穿着锦服,有点矮胖的背影,有莫名熟悉感。
那人正在玩水,用水泼人,玩得那叫一个欢。
傻冒,又不是泼水节。
“啊——”沈大少真觉得自己快冷死了。
叫得红衣女子心口一颤,深吸气。
听到都觉得冷。
她终于想起这背影属于谁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死变.态,本姑娘今天要为民除害!”
红衣姑娘从窗口跳进房里,用鞭直指十三少,喝骂。
“谁来破坏爷的事!”
十三少那个气,无法形容。
转头,一看。
娘呀,怎么又是这个小煞星!
长鞭不分青红皂白甩过来,十三少急忙躲开,木瓢随手一扔。
“啪——”
是长鞭打在肌肤上的声音。
沈大少再次惨叫,把十三少和红衣姑娘听得心惊肉跳。
因为,一条长长的鞭痕出现在沈大公子身上,自肩膀到肚子。
而十三少随手扔的木瓢砸在他高挺的鼻子上。
不得不说,沈大少哪都不硬,就鼻梁还算硬,没被砸歪。
只流下两道殷红的鼻血。
问题不大,反正他经常看到美人时,都会先流口水再流鼻血。
反应过来之后,红衣女子继续揍十三少,长鞭甩得“呼呼”响。
手无寸铁的弱鸡十三少只能抱头鼠窜,打开门往外跑。
红衣姑娘二话不说,抬脚就追。
“喂——先帮我解绳子呀……”
沈大公子在房里喊,房门打开,屋外的寒风涌进,让他冷得更上一层楼。
弱鸡十三少自从跟楚郁枫混之后,啥都没学到,唯独学会逃跑的技能。
他在横七竖八的小巷子里左窜右窜,很快就没了人影。
红衣姑娘不熟悉地形,没法再追。
跺跺脚,只得原路撤回。
就在沈大公子快要冻成冰棍时,红衣姑娘回来给他解绑了。
“不用谢我,本姑娘只是看不惯那人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扯床上的被子包住自己后,狼狈的沈大公子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