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苦笑,他们真当她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
“阿木,你们村不跟外人通婚的吗?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长得一样?”
对她的提问,阿木答得格外用心:
“我们村从来不跟外族通婚。”
郁芊心想:那就是近亲成亲,长得像是必然的,但也不可能像得那么厉害呀。
她又问:“进村的时候,我看见村头有水井,你们村只有那一口井吗?”
这回是阿大回答她:
“是的,我们全村人都是在那口井打水喝。”
“我们去看看。”
大伙走到村头,无聊的陆二一看见他们,就扑过来抱住十三少,带着哭腔说:
“少爷你们去了那么久,担心死我了!”
十三少一把推开他,不耐烦的说:
“去去去,别把鼻涕蹭我衣裳上。”
陆二破涕为笑。
阿木已经从井里打上来半桶水,提给郁芊看。
水色微黄,比起一般的井水,算是浑浊。
靠近水面,她隐约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有点腥味,又像是夹带些甜味。
井水入口,有微微的苦涩。
郁芊把水吐掉,问:“你们不觉得水有苦味吗?”
阿大兄弟俩齐摇头。
估计他们是习惯成自然,郁芊有所保留地说:
“也许,是水质的问题,改变了母体的基因,但我不能肯定。”
没有办法检测验证,一切都只是推测。
十三少想问什么叫基因,但最终作罢,因为,问也不会明白。
阿大和阿木无所谓,他们不觉有什么问题,反正都是一样过日子。
村长把郁芊一行人请回家吃午饭,感谢他们救了自己儿子。
阿大和他母亲脸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
十三少悄悄跟郁枫聊八卦:
“新婚夜,对着和自己长一样脸蛋的娘子,他们是如何跨越心理那关的?”
郁枫揶揄道:“要不你去找几个成过亲的村民访问一下?”
“算了吧,我怕他们会把我抓去绑起来,再用石头砸我。”十三少缩头缩脑,敢说不敢做。
“明白就好,别人的私事,少管。”郁枫把他拉到饭桌前,坐下,准备吃饭。
村长夫人的厨艺一般般,不过对于这几餐都在野外吃的一行人来说,算是美味了,宾主尽欢。
饭后,大伙一起坐在院子里闲聊。
阿木想起十三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略带奇怪地问:
“你之前问的那个辣是什么?”
十三少摇手,才发现手中没东西,唉~~少了那把大纸扇,当真是不习惯。
“辣椒,那是一种做菜需要的配料,我们出来正是要寻找它的。”
辣椒?村长一家皆拧眉,闻所未闻。
阿大的心眼多一点点,问:“是长什么样的?”
十三少又兴致勃勃地抢答:“长……呃,哥,长什么样的?”
这一刻,郁枫觉得他真像家里那只番薯,又二又萌,“哥我长什么样,你看不到?”
“我是问辣椒长什么样的?”十三少挠头,心想一定长得很古怪。
说,未必能说得清楚,郁芊心想,打听一下也好,说不定有人见过,她干脆拿树枝在沙地上画出来。
她首先画了一个灯笼椒,抬头看村长一家,他们齐齐摇头。
略微有些失望,抹平沙子,她又画一个杮子椒,村长几人还是摇头。
不气馁,郁芊这次画了一个长长的线椒。
“没见过。”村长的声音不自然,感觉帮不上忙,很不好意思。
郁芊笑笑,像是安抚他们,又像是在安抚自己,他们不认识是正常的,这么容易找到,辣椒早已成为西旦国的一道美食了。
她继续画,画的是小米辣,小小一个。
陈七努力睁大眼睛,才看得清楚,叨叨道:“小成这样,要吃多少个才过瘾?”
郁枫笑得不怀好意,说:“如果找到此种辣椒,哥让你一口吃二三十个,包你过瘾,上下都过瘾。”
上下都过瘾?什么意思?陈七用他几天没洗的臭脚也能想出,老大这话透着诡异!
谁知,村长一家又是集体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陈七暗暗放心,搞不好那东西吃了会拉肚子!
郁枫:小子,那东西保证不会让你拉肚子。
郁芊几人的心彻底下沉,说不失望是假的。
吕小玉急得咬唇,把嘴唇咬得发白,小姐的事就是她的事,能不急吗?
郁芊决定再画最后一个朝天椒,若是没人认识,他们慢慢找就是。
等她画好后,村长和阿木先后摇头,只有阿大左看右看,又闭目思索。
良久,他才睁开眼,说:“我见过长得差不多的,是在十岁那年,祖父画给我看的。”
原来,当年他的祖父和家人吵架,一气之下跑出去,四处游荡,后来跟一艘船出海。
他们被抓到一个岛上,在那里呆了三年,干苦活。
祖父学会岛上当地人的语言,开始能跟他们交流。
后来,那些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