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儿子比他爹还激动:“爹,我就说是病,你偏不信。”
他在楚郁芊对面坐下,问:“姑娘,你是大夫?可否帮我看看,我肚里的肠子是不是全没了?”
正在喝水的郁枫和陆少爷同时喷向对方,又七手八脚帮对方擦干净。
然后同时看向小伙子的小腹,没有肠子还能活?真生猛!
郁芊顺他的意,帮他把脉,问道:“为什么说你的肠子没有了?”
这小村叫吕家村,吕村长的儿子叫吕彬,他摸摸肚子,努力回忆:
“前年,我和娘进山,遇到大虫,我娘被它咬死,我被抓出满肚子的肠。”
郁枫一伙人石化。
吕村长欲言,又止。
郁芊把完脉,又按按吕彬的小腹,说:“你没事,放心,肠子都还在。”
吕彬站起,愤怒地说:“不可能,肠子被大虫抓出吃掉了!我现在感觉有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的……”
吕村长老泪纵横:“儿啊,那不是真的。”
吕彬蹲下,抱头,不停呢喃。
郁芊环视村民,发现有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模样可爱,神色木然,正是昨晚那帮人的其中一个。
“你呢?你对自己的病有什么看法?”
小姑娘木木地看她一眼,说:“我没病,我每晚住在坟墓里,每晚都和父母在草地玩耍,我很开心。”
陆二和陈七越靠越近,若不是大白天,这话能让他们吓跑。
村长解释说:“她叫吕小玉,从小就是孤儿,其实她自己一人住村尾的小屋子,但她一直说自己住的是坟墓。”
接下来,村长的话让陆公子几人大开眼界又大吃一惊。
据他所说,那些晚上出去游荡的人不是说自己的头被砍掉,就是说被僵尸咬过,坚持他们所吃的是生人肉。
甚至有一个老者跪在地上拜:“我有罪,我不配活在世上,你们杀死我,杀死我——”
村里人一直以为是小村庄的风水不好,才会有这么多人撞邪,从没想过会有十几个人同时得一种病。
陆公子碰碰郁枫,问:“这是不是你说的神经病?他们都是疯子?会不会像客栈里那个,突然拿刀砍人?”
郁枫细声回答:“客栈那个是相当于吸.毒,受蛤蟆毒影响,才神智不清,不一样的。”
很快,郁芊给出答案:
“他们是患了一种叫科塔尔综合症的怪病,又叫行尸症候群。是一种心理疾病,早期是抑郁,会越来越严重,产生妄想。”
村长和几位长者同时迫切地问:“姑娘你可会医治?”
十三少小声咕哝:“又是什么科,凡是有这科字的,准没好事!”
面对几位老人热烈期盼的目光,郁芊艰难地摇头:
“对不起,心理方面的疾病不是我所擅长的,只能建议你们多给他们吃些健脑的食物,多陪他们聊天,开解,出去走走,不要让他们老呆在家里胡思乱想。”
村长较通情达理,安慰老人:“总算是有点希望,我们就照姑娘说的办。”
村民们点头,哪怕是只有一点希望,他们也不能放弃。
思索了好一会,郁芊说:
“这样吧,我教会你们一种游戏,应该对他们的情况有帮助。”
她叫人找来好些木头,削成一个个小长方形,磨平,再用她爹特意制的木炭铅笔画图。
半天下来,一副麻将诞生。
陆少爷兴致勃勃要郁枫教,吃喝玩乐,是最适合他这种有钱人的工作!
郁枫拉上吕彬和另一个中年男人,教会他们一起玩。
周围看的人都已经学会,十三少还糊里糊涂,半懂不懂的。
午饭自然是在村长家里吃的,村长夫人把家中唯一的老母鸡给宰了。
饭后,郁枫几人在麻将桌撕杀,没事干的村民就削木头继续制麻将。
村长和夫人陪同郁芊、阿呆在附近逛。
快走到山脚时,郁芊蓦然向前冲,手指着山上,激动得说不出话。
楚父算算时间,从上次用石灰水浸泡竹子,已经有十天。
他和青湖回村尾,用铁棍把石灰池里的竹子翻动翻动。
“三叔,每十天就要翻动一次吗?”
“对,这样可以加快速度。”楚父对这个侄子,向来是有问必答,反正儿子对这些没兴趣,他总要找个接班人。
而东东和南南在他们身旁吵架,原因不明。
东东:“咱们绝交!”
南南:“从此割袍断义!”
东东:“以后我娘生辰你别来!”
南南:“我爹的葬礼你也不许来!”
楚父:……为什么轮到我就死了呢?
东东:“哼!”
南南:“哼哼!”
今天留在村里的楚母忍无可忍问:“你最近又跟孩子们说了什么故事?”
楚父摸鼻子:“就是管宁和华歆割袍断义的故事。”
楚母冷哼:“活该你被死……”
杨老大在想了几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以后要跟楚郁枫混,他带几个小弟去到发财楼找李老掌柜。
说明来意后,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