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一见到他,就想起他要纳自己的宝贝女儿为妾的事。
捧在手心疼的女儿被人那般轻视,楚父来气,拿出从打铁铺预定的水泵,没头没脑朝沈京秉扔去,同时招呼青湖:
“趁他自己一个人,动手。”
如今,对楚青湖来说,三叔的话比父亲的要管用。
他二话不说,拉起袖子就冲上前朝沈京秉脸上捶。
沈公子闪得过水泵,躲不过拳头,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忙把目的说出:
“楚三叔,别打,我不是来为难你们的。”
“管你是不是,打了再说,不然回家要被老娘骂我动口不动手。”
楚父坚持要打几拳,给自己女儿和娘子出气。
沈京秉心里恼火得要死,面上保持微笑,忍痛挨了几拳,才说:
“我是想请你帮忙在店里装抽水泵的。”
青湖年少气盛,直接拒绝:“不帮。”
楚父想得较周到,即使他不帮忙组装,神经病也可以从装好的人家那里整个买回来,找人固定好支架就行。
他收手,笑眯眯地说:“帮你也行,不过,装一个我要收十两辛苦费。”
“三叔……”青湖不满,亦不明白。
沈公子明知楚父是想宰他,但他不介意。
银子,他有的是,如果区区十两能让他老人家消气,把郁芊送过来给自己做妾,值得!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同意,并要求马上安装一个试用。
楚父也二话不说,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泵,看看,没坏,还能用。
清风楼,白掌柜看到沈公子好茶好点心招待楚老三两人,眼瞪得老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结账时,看到那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忍不住说:
“楚老三帮别人安装一个基本是收三百文而已,公子为何?……”
沈公子用折扇敲他的头,笑得荡漾:
“你懂什么!他不值十两,楚郁芊才是本公子的目标。”
“原来公子还没死心。”白掌柜一副明白的样子。
“所以说你不懂了吧,越得不到的,才越好。”
沈京秉想到楚郁芊对他冷冰冰的俏脸,就觉浑身来劲,奇怪,最近怎么老想尿尿?
不说了,先去小解……
白掌柜看他的背影:我懂,你不就是犯贱么!
楚父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小红又来找人,这回还带着她那个矮胖的娘。
楚父高兴得不记前仇,对她们笑笑,鼓励说:“加油,努力!”
母女俩:有病!跟他很熟么!
……
出镇子后,马车在小道上奔跑。
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地势不好,凹凸不平,马车放缓。
“打劫!”
这句台词对第一辆马车上的人来说,很是新鲜。
从没被抢劫过的郁芊、郁枫和陆家少爷争先恐后从马车里钻出。
真好玩!竟然让他们遇到抢劫的。
“你们为什么要抢劫?是地里收成不好还是被官府压迫?”不知人间疾苦的十三少问道。
带队抢劫的小头目嗤笑:“你管我们是什么原因,乖乖把钱财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郁枫笑嘻嘻地学他说话:“乖乖把钱财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对面的汉子们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小傻子……”
他们口中的小傻子跳下马车,“蹬蹬蹬”走到小头目跟前,一个过肩摔,就把人弄趴在地上。
“点子硬,兄弟们上。”
“阿呆,去。”郁芊不想跟这些人耗时间。
阿呆出手,身影转一个圈,十几个大汉东倒西歪。
郁枫让他们交出钱财,汉子们跪地求饶:
“好汉开恩,咱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儿……”
“每个反派到最后都会说同样的话,你叫什么名?”郁枫加大踩在他胸口的力度。
“我、我叫花木篮……”
什么?女扮男装的花木兰?楚郁枫条件反射地跳开,没把人家的……踩扁吧?
再看看,那人虎背熊腰,比自己粗壮,喉咙有结,槽!
“你一个男人,起名叫花木兰,你恶不恶心?”郁枫又把脚踩回上去,不让他有机会偷袭。
“好汉,是竹篮打水的篮,不是兰花那个兰。”汉子苦哈哈地解释,爹娘给他起的名字,他有得选择么?
“不早说,我也姓花,叫花呗。”郁枫开起玩笔。
“原来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小头目打交情牌,希望能放他一马。
“谁跟你是一家人。”
郁枫吩咐田秋成几人从路边割来一些树藤,把十几人捆住,吊在树上,又在他们的衣裳上写明是土匪。
随后离开,眼看天快黑,他们没有时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林里耗。
一行人着急找地方投宿,继续前行。
终于在夜暮降临之时,看到前方隐隐约约有青黑色的瓦片。
驶近,依稀能看得出这是个小村子,很小,估计不会超过一百户人家。
刚入夜,整个村庄便静悄悄的,没有小孩哭闹声,没有狗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