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抡起拳头就捶,张开嘴要大声呼救。
“娘子,是我。”
楚父低沉哑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楚母这才放下拳头,埋怨:
“差点被你吓死。”
楚父忍着胸口的疼痛,娘子这是大锅饭煮久了,力气大很多。
“娘子,我们好久没有……为夫想得紧……”他低声呢喃,把她抱回房,好重!
没星没月没油灯的夜晚,习惯白天视物的人就像是个睁眼瞎,楚父春心荡漾,没注意脚下的门槛。
“扑通——”
“砰——”
前一声是楚父摔倒时,膝盖跪在门槛的声音。
后一声是楚母被抛向地下时屁股着地发出的声响。
“哎哟~~”楚母捂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会吵醒郁芊和两个小家伙。
“我的尾骨~~~”
楚父不顾自己,把她抱起,“我帮你揉一揉。”
泥地有泥地的好,至少摔得不算痛,如果是瓷砖或大理石……
揉了挺久,腰不痛了,火渐渐燃起。
正越烧越旺之时,
“娘——我尿急……”是东东的声音。
“娘……我也要尿尿……”双胞胎做什么总是一起。
躲在被窝里的夫妻俩不敢喘气,更不敢吭声。
楚父懊悔无比,要什么小号嘛,多麻烦!会在关键时刻来捣乱!
“姐姐帮你们……”是郁芊刻意压低的声音。
还是女儿好啊,女儿就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
又等了蛮久,天地间安静了,只剩下规律的呼吸声,证明小家伙们都睡着喽。
抓紧时间行动了喂……
屋顶的瓦片上跳来一只野猫,叫声像婴儿哭声,在暗夜里传出老远,凄厉又吓人。
掩盖住屋内的一切动静……
喝醉的郁枫和十三少拒绝陆二跟来,两人互相搀扶,嘴里叽哩咕噜说着没人能听得懂的醉话,哥俩好地走回村尾的家,走回房间。
陆二自己睡停在老宅门口的马车上。
郁枫习惯性走向自己的床,睁大朦胧的醉眼,咦,怎么有人睡在上面?
“搞错了,这张床是、是我爹的,那张……才是、是我的。”他拉着十三少转向另一张。
“哥,你的床怎么、呃、铺……在地上的?”陆少爷奇怪地问。
“你管我怎么铺,能睡、睡就成……”楚郁枫往被压倒的床上一躺,嘴里埋怨:
“这床不平整,真难睡……”
陆少爷往他身旁一滚,头压在他的肚子上,痴痴地笑:
“不会啊,你家的枕头很、很舒服呀,明天,我也去买、买一个……”
……
房门大开,门外的金色阳光照进屋内,晒在楚郁枫脸上。
他睁开眼,用手挡住光线,头好痛!
全身都痛,腿脚沉重,好像动不了。
艰难地侧头看,原来是十三少枕着他的大腿睡得正香。
“陆胖子,你给我起来!”
陆家少爷被吵醒,懒洋洋地滚过一边。
“你这死胖子,睡觉还流口水……”郁枫嫌弃地看着大腿上的裤子湿答答一块,黏腻腻的,不舒服。
十三少无力地挥挥手:“那不是口水,那是酒……”
然后他慢腾腾地爬起来,被眼前的景象吓清醒,大声惊叫:
“哥,咱俩昨晚喝醉酒,把你床弄塌了!”
楚郁枫坐起来看看,果真,木床散架,床板被压断,昨晚他和陆胖子是在床上打架了么?
头痛!
再看看,不对呀!
“这床是我爹的……”
正巧,楚父揉着老腰走进来。
陆少爷抢先认错道歉:
“干爹,对不起,我们昨晚喝醉弄塌你的床。”
“爹,我们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郁枫觉得这是一个惊天谜团。
“你们自己要睡那张床的。”楚父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眼睛也没睁大。
十三少痛心疾首:“造孽呀,一定是我们喝醉了把干爹赶到那张床,然后霸占他的床。”
楚父理所当然地点头:“正是如此。”
难道他要告诉儿子:你爹昨晚久旱逢甘露,激动过头,发挥超常,用力过猛,,因此把床弄坏?
这种事怎么可以和儿子说?他老子要面子的嘛。
再说,兵法有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所以,这锅,只能由儿子背了。
嗯,妥妥的两个背锅侠。
“你们今天负责把我的床修好,不然晚上你就继续睡。”
扔下这么一句,楚父哼着歌,扶着老腰去吃娘子的爱心早餐。
两个背锅侠在房里讨论木床该怎么修理。
吃过早餐,楚父安排青河去买石灰,自己和青湖上后山砍竹子。
“三叔,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青湖让他在一旁休息,自己砍。
“没啥,休息一会就好。”楚父感叹做男人真不易,白天挨干活,晚上想干活。
“三叔,要砍哪种竹子?”
“砍雌竹,看最下面第一个分枝处,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