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爷和陆二被那股臭气熏得几乎睁不开眼,捂紧鼻子也阻挡不住那又酸又臭的气味。
陆家少爷的胃气翻腾,几欲作呕。
听到狼嚎声后,陆二大惊失色,没想到大白天的会碰到狼,真是天要灭我也!
他怕少爷被狼袭击,不忘自己的责任,急忙拦在他跟前。
等臭气过后,主仆俩睁开眼,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只奇怪的动物,和躺在地上那只长相差不多。
它纯白色的毛,耳朵竖起,尖尖的,两只黑黑的眼睛睁得圆圆大大,带有不善,紧盯驾车的陆二。
陆少爷看着看着,觉得它好……可爱?
它身旁,还有一只稍矮、长得像狼的家伙,是狼是狗?
模样看起来很凶狠,两只尖耳向中间靠拢,同样,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睛周围一圈黑色的毛,小小的黑眼珠旁全是眼白,看起来有点傻又有点……滑稽?
说不出的怪。
“少爷,听说遇到狼不、不能跑……”陆二的声音一抖一抖的。
“我知道,我还听说孤狼才可怕,很极端。”陆少爷的声音里也有不可抑制的抖。
陆二搜肠刮肚回想所有有关狼的说法,突然福至心灵,开心地说:
“听说狼的肚皮是弱点,少爷,等下我们专攻它的肚子!”
陆少爷白白净净的脸上喜气被恐惧代替,哆哆嗦嗦地说:
“你说它会不会把肚皮转、转……向天,让、让我们攻……击?”
对面的“狼”好似能听懂他们的对话,眼神轻蔑地往这边看一眼,又抬头,骄傲地嚎叫:“嗷——嗷——”
“咋地?它是不是在嘲笑我们?”陆少爷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一只狼看不起了?
“狼”还在继续嚎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它的眼光转向马车,好像车厢里有它很感兴趣的东西。
而那只像羊的家伙仍然紧盯主仆两人,好像他们一有异动,它就会不客气。
“少爷,那头狼好像对我们的肉不感兴趣。”陆二心想,这样最好。
“肉?”陆家少爷省起,车上有李伯帮他打包的烤鸭和点心。
难道这头狼不喜欢吃人肉,对烤鸭情有独钟?
陆少爷不敢乱动,吩咐小厮:
“你上车,把礼品拿下来。”
陆二战战兢兢、缩头夹腚,慢慢爬上马车,把东西拿在手里,又慢慢爬下马车,抖动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狼”嚎叫得更欢快……
“少爷,如果把东西给它,我们就得空手去楚家,不太好吧?”陆二实在是不甘心。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陆少爷也不想。
那头像羊的家伙好像也能听懂一点人话,尖尖的耳朵收起、压低,头微微抬起,嘴里好像有噼哩叭啦的声音。
“少爷,我有不好的感觉……”
“我也……是!”
话没说完,两人就又被一股带有臭酸味的水喷射在脸上,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销魂!
然后,陆二手中一轻,礼包被抢走。
他眨眼,看清,东西被那只狼叼在嘴里。
它朝他翻个白眼,转身屁股对准他,扭扭,前肢发力,跑得潇洒又袅娜。
陆二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着急地,家乡话都冒出来了:“抢嘢——抢嘢啊——”
狼跑以后,那只羊也转身就跑,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像是一种呼唤,又像是一种信号。
在主仆俩不知所措,看得呆头呆脑的时候,原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声息全无的“羊”,一骨碌,爬起,迈开四肢,瞬间跑得不见踪影。
几个呼吸的时间,乡间黄泥小路上,只剩下一辆马车,主仆俩,你看我、我看你,两人中间有轻柔的秋风吹过。
“它没被我撞死?”陆二说不清心中那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还跑得很快,可为什么之前不能动弹?是被撞昏了吗?”陆少爷自言自语。
发生这样一件怪事,礼物搞丢,主仆俩没什么心情再去楚家,打道回府,味精的事,改天再来就是。
不远处的草丛里,在马车扬尘去远,“呸呸”吐出嘴里的泥尘后,两个小脑袋钻出来。
“哥哥,你说二哈它们这样子做,是不是像枫哥哥说过的碰瓷?”
说话的是南南,他们之前叫楚郁枫大哥,经过打架事件之后,就改叫枫哥哥。
郁枫觉得听起来像是叫“疯哥哥”,不好听,拒绝这个叫法,两个小家伙偏喜欢这么叫。
东东的小眉毛皱得像一只小毛毛虫,不肯定地回答:“我觉得,不像是碰瓷,更像是团伙抢劫?”
而叼着一大包东西跑回篱笆小院的二哈,这回没有藏去茅厕吃独食,而是把东西放在楚母脚跟旁。
正在晾衣裳的楚母弯腰捡起,放在小木桌上,打开一看,非常惊奇:
“这是哪位好心人给你的?如此多?”
二哈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汪汪——汪汪汪——”
是一个好心的二百五送的!
楚母听不懂,只以为它为今晚能加餐而兴奋。
“今晚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