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芊脑里在回想刚才的脉象,心不在焉,随口回答:“是有点问题,脾肾虚弱,瘀血阻络。”
楚母呆住,停下脚步,“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病?”
回过神的郁芊有点犹豫,迟疑地说:“我怀疑是重症肌无力。”
“我好像听说过这种病。”楚母努力回忆,徒劳无功。
“这是一种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容易复发,晚期严重的话会瘫痪。”
郁芊凝重地说,如果她的判断没错,那她要好好琢磨清楚,需要用些什么药。
楚母鼓励她:“你爷爷的病发现得及时对吧?女儿,加油!娘亲相信你一定能治好爷爷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郁芊重重点头,同样给自己打气:“我一定能治好爷爷的!”
晚间一场大雨之后,清早的太阳升起,小村庄笼罩在喷薄四射的黄光当中,孩子哭闹,妇人的唠叨,鸡叫,狗吠,交织成一首乡村交响乐。
走到一半时,狗吠声渐近。
原来是村里那群记仇的土狗又来围追堵截二哈,这家伙不敢和任何一只狗正面刚,趁它们没靠近,撒腿就往山上跑。
吉祥如意和它的境况截然相反,每次出门都获得村里孩子们的热烈欢迎,有时甚至跑到篱笆外喂它们,所以两只草泥马从来不缺吃的,最近都不用郁芊喂了。
随着狗叫声往山上去,越去越远,母女俩回到家,把楚老头的情况和楚父说清楚。
沉思好一会,楚父抬头郑重看向郁芊:“女儿,爷爷的身体就交给你了,爹对你有信心。”
今天中元节,他们不打算去捞石螺,南方这边的习俗,中元节前后近河的话,不太吉利。
吃过早餐,楚母安排父子俩到镇上买点盐、肉和糙米,再买些布回来给孩子做衣裳,家里几乎是要什么没什么,如今多两个娃,大人不吃,小孩子也要吃一点。
“多买几斤肉,给老宅送去。”
昨晚的大雨之后,搬回来的腐木上又长出许多野菇来,郁芊负责摘洗,晾晒。
楚母拿衣裳进房间,两个小家伙刚刚醒来。
万幸昨晚喝下姜汤之后没有发热,让她足足担心了整晚。
两个小孩长得周正,浓眉大眼,身体结结实实,虎头虎脑的,楚母一见就心生喜欢。
小家伙揉揉惺忪的睡眼,打量楚母好一阵子,才学着郁芊叫道:“娘!”
“欸~~”楚母心底柔软成一团,本想阻止他们这样的叫法,没想声音比脑速快。
继而再想,罢了,以后找到他们的亲生父母时再纠正叫法,姑且先这么叫,掩人耳目也好。
两个光溜溜的家伙从被窝里钻出,楚母赶紧帮他们把衣裳穿上,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东东。”
“南南。”
“东东是哥哥,南南是弟弟?”楚母仔细观察半天,还是分不清哪个是大,哪个是小。
两孩子同时点头。
双胞胎兄弟长得实在太像,脸上没有任何胎记或不同之处,只在穿衣服时发现他俩屁股上有不同的红色胎记。
比拇指大一点,东东的长在左边,南南的长在右边。
楚母感觉像看到郁芊和郁枫小时候,那时他们也长得非常像,郁芊喜欢留和弟弟一样的男孩头,穿同样的衣服,更是让人分不清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弟弟。
后来长大,发型衣服改变,也就感觉不像了。
衣裳长出一截,楚母现在没空弄,只得帮他们把裤脚卷起。
接下来,楚母再问他们其他东西,却什么都问不出,孩子的脑子里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反复叫唤“姐姐”之外,连对父母都没印象。
不知是受过什么惊吓,导致什么都忘掉。
楚母猜想,也许他们是被姐姐带大的。
一个多时辰后,父子俩采购回来,郁枫把一百升糙米扛进厨房。
楚父把肉和盐也放好后,拿着两套一模一样的衣裳给楚母。
楚母:“不是叫你买布吗?”
“别做针线活了,伤眼。”
“本来就分不清两个小家伙,再穿同样的衣裳,岂不是更分不清?”
楚父摸摸鼻子:“嘿嘿……双胞胎就要分不清才好玩。”
楚母柔柔地白他一眼,嗔道:“敢情你要孩子是为了好玩?”
楚父被她娇柔的嗓音和柔媚的白眼看得心头发热,只觉肢体间充满蓬勃的力量,却听到
“爹——”
“爹——”
两声嫩嫩的叫声,把他的热浪和力量冲散得一干二净。
新房子啊新房子……
他要努力!他要挣钱!他要造一间有许多房间的大屋,留个三五七间空房给自己夫妻俩专用。
“娘子,镇上居然有羊肉卖,而且跟瘦肉一个价,才十五文一斤,所以我做主买回两斤。还多买三斤,等会给老宅送去。
就是盐比较贵,要二十文一斤,买了三斤。孩子衣服三十文一套,料子不太好,先穿着吧,以后再买。”
他把剩下的铜钱还给楚母,接替她照顾两个孩子。
先去厨房拿上羊肉,带上两个小豆丁,一起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