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穷疯的另外三人现今对有关能发家致富的东西特别敏感,迅速围住楚母,齐声问:
“是什么?”
楚母神秘又得意地:“昨晚下雨,真是天助我也。”
楚郁枫简直急得想抓耳挠腮,“娘,你就直说呗。”
“我打算制作味精。”楚母不再打哑迷,直接了当告诉他们。
郁枫一愣,“娘,那玩意不是化学物质吗?需要提炼吧?怎么弄?”
楚母老神在在,相当有把握地说:“有一种简单的制法,需要的材料少又好吃,不过我们今天要上山一趟。”
“上山摘假蒌吗?”楚父觉得无所谓,娘子叫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楚母白他一眼,说:“后天才是集日,假蒌到时就不新鲜了,我们上山采野菇。
蘑菇、香菇晒干,和虾米干一起磨成粉,就是很鲜很好的味精。”
“对哦,以前你炒菜都是用自己制的味精,比外面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楚父恍然,看!还是他娘子厉害。
狗吠得实在厉害,吵到附近的村民,已经被各自叫回家去。
二哈得意洋洋摆尾巴,跟我吵?吵输咱就不叫二哈!
一家四口有了目标,颓废一扫而光,充满干劲,朝气蓬勃。
分工合作,树枝刷牙,泼水洗脸,烧火煮粥,打水洗菜,不多时,小院上空升起袅袅青烟,村里公鸡打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小碟咸萝卜,一碟炒得绿油油的青菜,一锅粥,就是一家人的早餐。
全家人能齐齐整整在一起,粗茶淡饭,青菜也吃得开心。
简单填饱肚子后,楚母和郁芊背上竹筐,郁枫父子俩带上柴刀,准备绕到屋后上山。
这回两只草泥马不上当,无论如何要跟着。
郁芊心想反正村里大多数人都已见过,也就无所谓。
二哈躲在楚郁枫身后,从他脚边伸出半只狗头,鬼鬼祟祟地,左看看,右瞧瞧。
还好,那些狗都被召回家里了。
二哈一下窜出门口,大摇大摆跑在前面,只是没敢像以往那样嗷叫。
郁枫捂脸,好想一脚把它踢远点。
山上,下过雨的树林像是一个天然的氧气吧。
村里人很少会在雨后上山采野菇,因为以前吃死过人,之后再没人敢乱吃。
事实上,郁枫父子俩也认不出哪些是有毒哪些是能吃的,就怕不小心摘错几个放进锅里,搞得一家人团灭。
因此,他们决定眼看手不动,母女俩负责采,父子俩做保镖。
两只羊驼在附近自己玩,二哈那货早不知跑哪儿去。
“爹,要不我们砍几棵树回去晒干,弄个房门吧?”
“费这劲干嘛,不如努力点多赚钱,尽快盖间新房子。”楚父边说边警惕四周环境,可别跑出些蛇虫鼠蚁来咬伤他的两个宝贝。
郁枫不死心,极力游说:“房子可以迟点盖,先弄个门遮遮嘛。”
“不可以迟!你爹我还想趁年轻有力气再练两个小号出来玩玩呢。”楚父一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郁芊会心微笑,她是不介意多两个弟弟或妹妹的。
楚母脸上浮现久违的红霞和羞意,嗔道:“老不羞的,在孩子们面前胡说些什么。”
郁枫算了算,再多两个或三个小号,自己仍然是万年老二,“爹,你有我们两个王者大号还不够吗?”
楚父轻蔑地看他:“就你?青铜都不合格。”
郁枫无言以对。
楚父没再理他,自顾在附近走动,巡逻。
郁芊在腐坏的木身上发现一些圆形白色、长得像蘑菇的菌子,
“娘,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马勃?”
楚母仔细看了两眼,很确定:“对,又叫马屁泡,鲜美得很,女儿,动手。”
郁芊把个头大的全给摘进筐里,楚母又四下寻找。
“娘,我们把这些木头扛回家培育行不?”
“不知道,试试吧。”
……
同仁堂的坐诊老大夫五更天被县令家丁从床上挖起时,以为自己犯下什么罪。
直致被带到县衙后院时,才知道是要救一个三月大的婴孩。
他到的时候,孩子双目紧闭,没再呕吐,也没啥反应,哼都不会哼,出气多进气少。
一番询问、把脉下来,翻开眼皮看看,孩子由始至终没任何反应。
又让胡氏把剩下的蜂蜜拿给他查看。
“恕老夫无能为力,诊不出是何病。”老大夫很无奈,想他学医断症几十年,头一次遇上如此棘手的病例。
胡氏想起那个石螺姑娘的话,颤声道:“中毒!我儿子一定是中毒,蜂蜜中有毒!”
老大夫摇摇头,说:“我看过蜂蜜,当中并无毒,孩子也不像是中毒,倒是和破伤风有几分相似。”
但他敢肯定不是破伤风,孩子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陈县令皱眉,同样想起胡氏提过的那个姑娘所说之话,问:“一般的蜂蜜有没有可能含毒?”
这回老大夫点头,手摸胡子,“如果蜜蜂采雷公藤或黄杜鹃的花蜜,那些蜂蜜就是有毒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