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随那男子而去,郁芊和楚父继续卖石螺。
早上那点粥不经饿,只希望快点卖完回家。
由于是新鲜吃食,买的人挺多,很快,第二桶也快见底了。
郁枫尾随那人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直接从背后把他推进小巷子里。
“谁?谁敢动你大爷?!”年轻男子有一瞬间的心慌,继而大声喝骂,给自己壮胆。
“你爹!”
郁枫不慌不忙把衣袖挽起,古代衣服就这点很不好,浪费布料不说,打个架也太不方便了。
“九文钱!”
“想要钱?打得过你大爷再说!”
小眼混混狞笑着说,虽然眼前这少年比自己高大,但他可不怕,自个从小打架当吃饭,一天两次加宵夜,输少赢多,在这风雨镇可是出了名的。
楚郁枫看着对面那人欠扁的笑容,莫名觉得手痒难耐,他已经几天没打架,感觉有生疏感了都,和大牛那次不叫打架,叫放水,闹着玩。
两个人摆好架势,像两只雄纠纠的斗鸡,誓要一决胜负。
两人朝对方冲去,楚郁枫腿长,人没冲到就紧急煞停,飞起一脚,小聚焦眼被他踹出一丈多,抱住肚子,痛得直呻吟。
才一招,便KO!
郁枫迈开长腿走到他跟前,蹲下,拎着他的衣襟提起,直接一拳打向他小腹,问:“还打不?”
小眼睛痛得眼泪飃飞,说不出话。
“不出声就是还要打喽?”
看他又捏住拳头,小聚焦眼连忙摆手,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嗓音:“不、不……打了。”
“不孝子!拿钱来。”郁枫甩出他爹的台词,感觉那叫一个爽。
小眼睛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被楚郁枫直接抢走,数出九文钱,又把钱袋和里面剩下的几文钱扔回给他。
“当你爹的散打、跆拳道、空手道、合气道、截拳道和剑道是白学的?小爷从小打架就没输过!”郁枫笑得嚣张,离开了。
小眼睛扶墙慢慢站起,“这么多道是什么鬼?真倒霉,遇上个没输过的……”
等郁枫回到摊位的时候,石螺已经被抢光,剩下的汤汁也被他姐倒给一个老婆婆。
楚父接过他给的九文钱,轻骂:“臭小子,又打架惹事了?也不怕有埋伏。”
郁枫左边嘴角翘起,笑得痞气又帅气:“爹,我可没打架,跟那人好好说道理呢,念了三遍金箍咒,他就自觉掏钱并发誓以后要做个好人。”
“我信你个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这时,一个穿戴干净整齐的年轻妇人走过,在他们右边的摊位前停下。
她手里抱着个可爱的孩子,看起来大概只有三个多月大。
右边摊是一位大叔在卖野蜂蜜,听他说是在山上掏的。
“你这蜂蜜看起来不错,给孩子吃正好。”妇人挺满意的样子。
大叔老实巴交的脸笑成一朵花:“夫人好眼光。”
听到他们对话的楚郁芊忍不住拧眉,眼神落在那小婴儿脸上。
“女儿,走了。”楚父催促。
走出几步,郁芊折身往回走,对妇人说:“不要喂婴孩吃蜂蜜,有毒。”
年轻妇人只觉莫名其妙,不高兴地说:“有什么毒?我家大郎小时候吃过,现在壮得像头小牛一样,身体不知有多好。”
卖蜂蜜的大叔生怕妇人不买他的蜂蜜,接话道:“那不是,我从没听说过蜂蜜有毒的!我家孩子也都吃这个。”
郁芊无语,就算告诉他们,也听不懂。“反正一岁以下的孩子不要喂蜂蜜,切记!”
语罢,和父亲弟弟头照太阳余晖,强忍饥饿,慢慢走回楚家村。
刚走到村口,就听到长串杂而乱的“汪汪——”声,紧接而来的是灰尘滚滚。
来不及捂嘴鼻的三人被飞扬的尘土呛得难受,滚滚沙尘中,只见一只黑白矫健、四肢有力的狗跑在最前面,后面有一长串、大概二十多只黑的、黄的、花的土狗在狂追不停。
郁芊捂着嘴,声音闷闷:“这是全村的狗都出动了吗?”
郁枫看得眼都不眨,带点不肯定地说:“被追的,咋好像是我那只二哈呢?”
楚父讥笑:“什么好像,就是你养的那只!”
楚郁枫扔下木桶,拔腿就去追。
家里,楚母正在做晚饭,今天又掏到两只鸡蛋,蒸得嫩嫩的,撒上点点野葱,香味阵阵。
楚郁枫好不容易才把二哈从全村狗的围攻下解救回来,纵使没被咬伤,它也是一身狼狈,狗毛凌乱。
“二……郁枫,你说请我们吃好东西的,在哪?”大牛和几个好伙伴一起过来。
楚母把早上特意留出来的一盆石螺炒热,端出来给他们。
郁枫陪几个小伙伴在院里吃,“怎样?我娘的手艺不错吧?”
“何止不错!我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
“明天我们再去帮你捞石螺,做好还给我们留一盆行不?”
“必须的!我家现在没钱,先请你们吃这些,以后哥请你们吃更多好吃的。”郁枫在小伙伴面前找到了做老大的感觉。
二哈围在他们身边使劲嚎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