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尘封居所厅堂内,海尘封将三十年探查经过详细描述之后,严诚心思久久停留通玄门三字之上。
为此,厅堂也变得异常安静。
严诚搜寻脑海中的记忆,许久,严诚一语不发,眉头紧皱。
见此一幕,海尘封略为诧异的道:“义弟!可是对新起的通玄门有所质疑?”
对此,严诚也只是出于猜疑,并未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严诚回过神来开口道:“大哥,小弟并未怀疑。只不过小弟感觉通玄门此名有些特殊而已。”
海尘封道:“关于这个通玄门,为兄与皇天前辈的确仔细查过。门派坐镇之人仅此几名灵帝修士,门下之人修为更是平平无奇,根本毫无能耐颠覆一个建宗百万年的灵鸾宗。如果该门存有大能修士,也绝对逃不出为兄与皇天前辈的法眼?”
闻言,严诚微微点头道:“大哥与皇天前辈修为高深,位于玄灵大陆堪称顶尖的存在,小弟对二位之能自然深信不疑。灵鸾宗被袭一事,看来贼人得手之后,已经离开我玄灵大陆。如此一来,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发棘手。”
海尘封道:“严诚!你乃海大哥看中之人,可不会轻易言败,必然经得住风浪,经得起考验。关于紫嫣,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严诚你也无需过于担忧,以免影响你未来修行之路。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兄深信,风雨过后,你定会与弟妹再续前缘。当然,为兄也会继续追查灵鸾宗被袭的幕后真相与弟妹的下落。”
闻言,严诚感激的道:“多谢大哥厚爱,这份恩情,小弟定会铭刻心上。正如大哥所言,这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场风雨,我人生中的一次挑战,我对紫嫣感情的一次考验。只要我对紫嫣心存执念,永不放弃,我与紫嫣也终有再聚的一日。大哥今日教诲,为我解惑,树立信心,我也定会沿着正确的人生道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向前迈进。”
严诚话音一落,海尘封面露一笑。
海尘封道:“很好,为兄果然没有看错人。严诚,你我既为兄弟,无须与为兄这般客气,见你站在矛盾问题面前,仍然能够处之泰然,有此心性与胸襟,为兄亦可放下心中大石。此事,不宜长谈,以免触及严诚你的伤处,为兄看看你这些年来的修行成果,随后我兄弟二人痛饮一番。”
严诚微微一笑道:“小弟也正有此意。”
海尘封别院中,严诚与海尘封相互切磋,推心置腹,短短几百年间,严诚变化之大,再也不是曾经那初出茅庐让海尘封信手拿捏的油头小生。
严诚的修为与实力提升之快,完全颠覆海尘封的三观。海尘封惊讶之余,也庆幸当年他做出的大胆决定。
如今,海尘封虽已步入灵仙高阶修为之境,严诚则仅仅位于灵仙中阶这一修为之上,两个修为相差依旧一个大境,但两人小试几招下来,严诚不仅不落下风,而且应对海尘封还游刃有余。
对此,海尘封不得不摇头感叹,满脸尽是诧异之色。
海尘封道:“严诚,这些年里,你东奔西走,位于险境中求生,修为暴涨,看来并非毫无道理。如今的你,再与为兄相比,为兄已然自惭形秽,看来为兄坐井观天闭门自守太久,见识不进反退,恐怕再过百年,为兄也再不是严诚你的敌手了,惭愧,惭愧啊,哈哈!”
听闻海尘封一番夸赞,严诚尴尬一笑道:“大哥抬举,小弟有此成绩,海大哥居功至伟,功不可没。这些年里,小弟在外历练,的确有些运势,几次危机皆托大哥之福,小弟方才幸免于难。不过,话说回来,大哥日理万机,更多时间用于造福宗门,造福一方修士。若说惭愧,小弟方才深感惭愧,宗门被袭覆灭,妻子被擒,自己却截然不知且束手无策,哎……小弟有此成绩,又有何用?”
闻言,海尘封开口宽慰道:“严诚,你无需多想,一切与你无关,也并非你的过错。所谓世事难料,我们无法掌控。况且修灵世界,作为修行之人,皆以修行为主,你一点没错,也唯有问鼎自己修行之路,才能更好守护一方安宁,为修灵世界作出更多贡献。对此,严诚你根本不用此般自责。”
严诚长叹一声道:“海大哥所言虽然在理,但作为宗门一分子,爱人的另一半,如今宗门被毁,心爱之人下落不明,唉……小弟的确也是难辞其咎。”
海尘封话锋一转举杯邀请严诚道:“此事不提也罢,今日我兄弟二人难得一聚,来,为兄敬你一杯。”
严诚微微点头道:“大哥所言甚是,不过,这一杯应由小弟借花献佛,敬大哥才是。”
两人抛开杂念,举杯畅饮,一杯接着一杯,直至夜深人静,酒坛空空,桌面一片狼藉,两人的相聚方才结束。
辞别海尘封,严诚位于昏暗的月光下,走出静海宗,一刻不停,朝着海纳城急速返回。
一路上“通玄门”三个大字一直困扰着严诚的内心,一幅幅曾经的画面位于严诚脑中一一划过,它久久不散。
猛然之间,一名肌肤微黑,模样精致,身段迷人的女子随着严诚的记忆一闪而现。这名女子不是别人,她正是与严诚有过同生共死经历的路凝儿。
严诚与路凝儿相识以来,两人虽然并非表现出那种男女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