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诚无声无息躲藏于大殿之外横梁之,由于大殿之内并未设有结界且灯火通明,为此,殿内几人说话之声严诚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
大殿之内坐有五人,一名衣着黄袍锦衣的修士坐于大殿主位,不容怀疑,此人便是冰云宫新任宫主。另外四人则坐于殿下两侧,其中一人严诚对他并不陌生,他正是当年严诚见过的杨大嘴师尊。
虽然如今已是时隔百年,但曾经的记忆严诚一直历历在目,对此,严诚也绝对不会认错。其余三人,严诚非常陌生,自然认不得三人。
议事大殿内,新任宫主开口道:“为壮大我冰云宫势力,各位长老对本宫的提出的计划有何不同意见?”
杨大嘴师尊开口道:“宫主之意正是属下所想。我冰云宫建宗十几万年,一直未能辉煌腾达,正是因为过于顺其自然,毫无手段,既不招揽人才,又不敢抢夺资源,确乃本宗最大的弊病。今日宫主破旧创新,定此发展计划,宏图远大,属下举双手赞成。也唯有如此,才能将本宗发扬光大,推向另一高度。”
杨大嘴师尊话音一落,其中一名面容沧桑略显老态的修士开口反对道:“此计划万万不可。我冰云宫虽说发展缓慢,实力平平无奇,但创派宫主定下的规矩我们也绝对不能违背。我冰云宫建宗以来,皆以仁义二字居上,行正义之事,如若按陈煌孔你的计划,以威逼利诱违背道义的手段强抢人才,甚至欺凌弱小,杀人越货,抢夺资源,这大逆不道之举,绝非本宗初衷,更不是本宗目的。何况利用此等卑劣手段,强行收入本派之人,他们也不会心服口服,只会坏了我冰云宫多年积累而来的声誉。”
闻言,杨大嘴师尊怒斥道:“仲勤,你好大的口气,直呼宫主之名,简直不将宫主放在眼里。宫主上任以来,对我冰云宫作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宫主所做一切不为私利,皆以本宗为利益出发,壮大我冰云势力,让我冰云宫发扬光大。公主提议,你不予支持也就作罢,竟敢口出狂言对宫主不敬,就是大逆不道。”
仲勤闻言,也来了脾气。
仲勤呵斥道:“吴章,你少在此地挑拨离间,你我与众位长老以及陈煌孔皆为冰云宫效力多年之人,论宗门声望,你二人未必在我之上,你又何必于此故立声威?虽说陈煌孔现在贵为宫主,但也绝对不能做出有损我冰云宫长期以来建立的声誉。此事有关本派兴衰以及名声,我也是直言不讳,并无任何不敬之意。”
闻听二人争执,严诚大致明白,原来冰云宫正在进行一场内讧。而名为陈煌孔之人正是坐于主位衣着黄袍之人,杨大嘴的师尊叫做吴章,这名老者则名为仲勤。
闻言,吴章愤怒的道:“仲勤,你好大的狗胆,竟然大言不惭,如此放肆,完全不将宫主放在眼里。我可告诉你,宗门有宗门的规矩,无论你原来声望多高,既然陈师兄已贵为本派宫主,你就必须放下你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你于此大放厥词,什么宗门规矩不可侵犯,你便是那个最无规矩倚老卖老目无尊卑的老糊涂,老混蛋?”
吴章此言一出,大殿两人争论不休,火药味十足,异常混乱,似乎只要点上一根香火,大殿便会立即爆炸。
见两人互不相让,陈煌孔猛拍身旁的桌椅道:“仲勤,昔日之情我铭记于心,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不过,本宗招纳人才一事势在必行,无论出于何种手段,哪怕违背道义,你四人必须遵照而行。不然,本宗还有何规矩可言?千年之后,本宫一定要见到我冰云宫灵帝修士过百,否则,定会将你们论罪当诛。”
闻言,仲勤毫不畏惧的回道:“招贤纳才,本就我仲勤分内之事,壮大本宗,将本宗发扬光大,也是本人毕生的志愿。不过,利用有违道义的手段强制于人,此事,本人绝对不可能遵循,就算你要了本人的性命,本人初衷也绝不改变。”
仲勤话音一落,陈煌孔脸色发青大怒道:“仲勤!放肆。”
说完,陈煌孔一掌劈出,仲勤反应不及,一道掌风击在仲勤胸膛,仲勤顿时倒地喷出一口鲜血。
陈煌孔继续道:“仲勤你食古不化,不是看在昔日情分之上,今日你如此放肆,本宫早就将你就地处决。”
仲勤倒在地上,还想说些什么,被另外两名长老搀扶劝解。
其中一人开口道:“仲兄,宫主之意不可违,你先平息情绪,此事日后再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何必如此固执,难道我们这些老兄弟还不知你心中所想?”
被两人一番劝解之后,仲勤强忍心中委屈,稍稍舒缓心中的愤怒。然而,居人篱下,仲勤实力不及,又有何奈?仲勤百般无奈,不过,仲勤也并非迂腐之人,他心里非常明白,所谓留住青山,方才不怕没柴烧,自己的性命必须用于刀刃之上,不能就此白白浪费。于是,仲勤也就不再多言。
藏于殿外横梁之上,严诚将殿内发生一切看得非常清楚。关于仲勤此人,严诚打内心十分敬佩。仲勤不仅信念坚定,遵循原则,而且仁义当头,只行正义之事。
虽说仲勤生性稍显古板,简单粗暴,但也从中能够看得出来仲勤此人性格豪爽,值得结交。
至于陈煌孔与吴章,严诚的看法刚好相反。两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