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严明山安顿好新生与大鹏就寝,送走了洛风夫妇之后,严明山方才与严诚落座院中细细详谈。别看严明山一贯大大咧咧举止粗鲁,见到严诚便破口大骂,总是表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实则不然,所谓父爱如山,其实严明山对严诚的爱并不弱于其母方欣梅对严诚的爱,只不过男人不像女人那般,将所有的爱都表现在外而已。
严明山看着严诚长大,至幼严诚灵丹无法觉醒,严明山可谓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哪怕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为严诚完成灵丹觉醒一事。由此可见,这便是严明山一个伟大父亲的父爱。当然,这一切严诚自然也知晓在心。俗话说得好,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之恩任何子女无法回报,而报答父母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强不息,努力拼搏,站得更高,飞的更远,行正确之事,存感恩之心。
院落内,严诚父子桌旁围坐,严明山右手搭在严诚肩上开口道:“儿啊,如今你修炼有成,实乃本村骄傲,也乃老爹的自豪。不过,你时常独身在外,切记骄傲自满,盛气凌人。做人一定要脚踏实地,不可因一日成就而忘了初心,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你未来的路依旧漫长,千万不可以强凌弱,惹是生非。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多行侠义之事,不可背道而驰。”
闻言,严诚点头回道:“老爹忠告,孩儿定当牢记于心,孩儿如今已然成人,多少也知何谓中庸之道。修行之路坎坷崎岖,孩儿不会因自己小小的成就便妄自尊大,定会牢记老爹教诲行正义之路。老爹,孩儿本次回家,还有一事相告,便是此次外出历练,孩儿想将奇奇带走,家里虽好,但奇奇也需外面见见世面。”严明山点头认可道:“确该如此,云山村太小,奇奇久留于此的确对他不是好事。不过,如果家中无了奇奇,恐怕也不知你娘又要闹出何事啊?”
严诚非常明白,自己这娘向来多愁善感,内心容易触动,奇奇若真离开,她定然万般不舍,又会泪流满面。严诚开口道:“老爹,这个孩儿自然知道,不过,为了奇奇的未来,此事也迫不得已。奇奇天赋异禀,不能就此荒废,也该去往外面世界看看。近年,孩儿位于静海宗结识一人,此人名为海尘封,乃一名灵仙修为的修士,我二人意气相投,一见如故,便结为异姓兄弟,此行带奇奇前往,也是希望奇奇能够得到我这义兄的指点,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实属不易,奇奇如果得其指点,未来必定也有一番成就。”严诚话音一落,严明山打了一个寒颤问道:“什么?灵仙义兄?这……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向老爹说说。”严诚直言不讳,讲述两人相识的经过,严诚话音一落,严明山兴奋地手足无措,大喜过望。
平复心情,严明山开口道:“我会尽力说服你娘。不过,你与紫嫣成亲已有一段时日,也该考虑一下给我们四老带回一个孙子。你要知道,对于灵修者而言,年岁超过五百之后便很难再有生育。灵修者不比普通人,特别是修为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孕育后代越发困难,此事你还须趁早达成我们的心愿。”对此,严诚倒是从未想过,严诚尴尬一笑道:“老爹,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何况我与紫嫣正是提升修为关键之际,恐怕一时半会难以达成老爹所愿。不过,老爹你尽可放心,我会确保五百岁前让老爹您抱上孙子,反正你们四老修为也在不断攀越,寿元漫长,难道还会担心抱不上孙子么?”严明山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可不要忽悠我们才是。”严诚道:“那是绝对不会。老爹,本次孩儿外出历练如果胜利的话,至少也需十年八载。如果磕磕绊绊,时间还会更长,恐怕孩儿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乡探望。”严明山道:“男儿志在四方,你无需挂念我们,好好修行即可。此去静海宗你准备何时动身?”严诚回道:“不急,难得回来一趟,我也想与爹娘多待一些时日。”严明山道:“如此甚好,也好让你娘心里有个缓冲的机会。”说完,严诚父子仰望天空,繁星密密麻麻不停闪烁,父子二人坐在星空之下,以往一幕幕场景位于两人脑中一一划过。
在家千日好,安逸的时光也总过得特别的快,眨眼之间半月光阴便擦肩而过。此日清晨,云山村村口处,村长、严明山夫妇、洛风夫妇以及村中一些德高望重之人聚集在此,不为别的,只为送严诚几人出行。立于村头门楼之下,严诚开口道:“村长爷爷、各位长辈,两位爹娘你们无需远送,都回去吧。”严明山怒斥道:“诚儿!你可不要忘了答应爹娘的嘱托。”方欣梅抱着奇奇,心中万般不舍,眼泪位于圆框中轮回转动,方欣梅道:“诚儿啊,好好照顾紫嫣与奇奇,你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一定不能让紫嫣与奇奇受到一点委屈,知道吗?”说完,方欣梅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见此一幕,严明山内心同样难以割舍。但身为男人,即便内心错综复杂万般不愿,也绝不可能表现出任何悲伤的神色。严明山开口安慰道:“孩子他娘,你看你,又来了不是?短暂的离别才是长久的相聚。孩子都已长大成家,你还担心他们这么多干嘛?好了,孩子他娘,我们也该回去了。”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至亲之人离别时的场景,紫嫣与姜玉琴相拥过后,紫嫣抹去姜玉琴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