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哭得晕了过去。
萧云深将她打横抱起,先回了府。
其余手下留在原处收拾残局。
回到府里后,萧云深抱着姜念径直回了屋。
玉竹她们闻声赶来,却被堵在了门外。
萧云深把姜念轻轻放在床榻上,给她掖了掖被角,甚至还打湿了脸巾给她擦了擦泪痕。
做完这些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此时已是亥时。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有那么几人还精神十足。
萧云深垂眸瞧着门口挤成一堆的金玉、玉竹、闻椿和张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金玉伸长脖子往萧云深身后瞧了瞧,屋内漆黑,瞧不出什么所以然,她好奇道:“公子,念念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其余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
萧云深有些头疼,“没事,她就是有些受惊了,别太担心,你们各干各的去吧。”
主子都发话了,她们自然也是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只得忧心忡忡地离开。
见她们离开,萧云深又返回屋内看了看姜念的情况,随后才转身去了别处。
关一正等在书房内,见萧云深前来,抬头叫了句“主子”。
萧云深随口应了声,走到关一身前的书桌旁坐下,一手撑在桌上,扶着额。
今日官署那边正巧有事耽搁了,晚回来了些。
当时萧云深正打马回府,路上见到关一火急火燎地朝自己冲来,这才知道姜念失踪了。
根据李叔提供的信息,他们沿着街尾一间一间店铺寻找。
最后找到小杜茶馆时,里头的掌柜正慌慌张张地在收拾钱箱,看起来像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在萧云深的威逼利诱下,掌柜这才说出了一些关于姜念的事情。
掌柜说傍晚时姜念来找一名中年男人,随后他们二人一同进了厢房,没过多久忽然从外头涌进三名富贵逼人的大汉,气势汹汹地走向他们所在的厢房。这中途发生的一些事情掌柜不清楚,他正巧被隔壁的大婶叫出去了。
待回来后就见三名大汉带着昏死过去的姜念和那中年男人大喇喇地离开了,临走时还说要把人关到钱庄周围的什么什么里。
后面的掌柜没有听清,因为他们走远了。
关一连忙追问那名中年男人是谁。
掌柜说他叫张志,是茶馆的常客,常常独自一人待在茶馆,一呆就是大半日。
他说这还是头一回瞧见有人来找张志,还觉得怪稀奇的,没想到竟发生这事。
那三名大汉是地下钱庄出了名的富豪,他们靠往外放印子钱谋生,身上的金银财宝大多数都是靠搜刮欠债人家中得来的。
掌柜的说今日自己铺子中遇见这事,免不了惹上什么麻烦,于是便想早早收拾完东西闭店回家。
萧云深听完他说的这些,忍不住紧紧握住拳头,没想到竟是这几粒老鼠屎。
昨日朝堂上还有同僚说起这事来着。
说什么京城内有一股邪恶势力,扰乱民间秩序,破坏人家家庭,常常用银子收买人心,在外头胡作非为。
他当即取下腰间的玉牌,让关一拿着玉牌去北镇抚司喊人。
待关一离开后,萧云深独自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吹响了口哨,紧接着一只鸽子直直飞到他肩头。
萧云深低声对鸽子说了几句什么,随后鸽子飞向天空,给萧云深带起路来。
它将萧云深带到一处破旧的小院外就溜走了。
萧云深在外悄悄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很快,北镇抚司的弟兄们都到了。
于是萧云深猛地冲了进去,随之看见的就是一个大块头扑在姜念身上的场景。
关一拍了拍桌子。
清脆的响声将萧云深的思绪拉了回来。
关一蹙着眉,垂眸看着萧云深,忧心忡忡道:“主子,姜小姐没有受伤吧?那些人都让镇抚司的人带走了,事情没有声张。”
萧云深低声应了句,身心俱疲地看向关一,“行,你帮我看着点,我好累,去睡会儿。”
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
关一看着他疲惫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萧云深跨过书房的门槛后,径直去了姜念的房中。
他蹑手蹑脚地将门推开,又轻轻把门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姜念此时还没醒,她紧紧抱着揉成一团的棉被,一双脸颊不知为何憋得通红,看起来极其难受的模样。
萧云深在心中默念一个咒语,伸手到姜念眼前一挥。
只见姜念紧蹙的眉缓缓被放平了,脸上的一抹红色也在慢慢褪去。
萧云深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之前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小咒语还挺管用。
只是如今自己只能用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