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恒究竟要怎么做。
“然后呢?你们现在想怎么做?”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段南歌身边,秦渊的手还搭在段南歌的肩上,而段南歌也未有所觉似的任秦渊搭着,似乎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妥。
“什么都不用做?”段南歌仰头,不解地看着秦渊。
见秦渊故意
吊段南歌胃口,段子恒轻哼一声,替段南歌解惑道:“郡王花了三天的时间打听出京城所有爱嚼舌根的人,并且想办法在今日将这些人都聚集到了逸云楼里,就连今日给你们驾车的那个车夫都是,方才在大堂里那一幕就是演给这些人看的,估摸着不出半日全京城就该知道广陵郡王与廖五爷私交甚密,且还假扮成廖五爷替廖五爷打理生意。”
段南歌的眼神一闪,接着段子恒的话说道:“而且方才我是跟在郡王身边的,而廖五爷的身边也有个廖夫人。”
“正是,”秦渊笑道,“这样一来,虽然还有人会编出更无聊的故事,但问题基本上算是解决了。”
今日这场面可是许多人亲眼所见,就算有心之人编出更加离谱的故事,也不会有人相信了,而且今日之后,要成为话题中心的人怕是会变成“广陵郡王”和“廖五爷”。
“这样好吗?”段南歌有些担心地看着秦渊,“你本是个不学无术的闲散郡王,今日之后却成了能帮廖五爷打理生意的人,这恐怕不妥吧?”
段子恒哂笑道:“南歌你担心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若连这都解决不了,他哪里还有以后?”
“就是!”秦渊自得地痞笑着,“爷是什么人?这点儿小事对爷来说易如反掌。”
闻言,段子恒嗤笑一声:“是啊是啊,易如反掌,所以你好好想想今天该怎么应付伯父吧。”
“国公爷?”秦渊微怔,“国公爷怎么了?”
段子恒扬了扬嘴角:“我劝你还是早早地回广陵郡王府等着吧,伯父今日必登门拜访。”
“……完了!”秦渊愣愣地眨眨眼,突地就打了个寒颤,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段南歌,“南歌……”
嘴角一扬,段南歌戏谑地对秦渊说道:“这
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易如反掌,加油吧。”
秦渊顿时就苦了脸。
那国公爷可是他未来的岳丈,打不得更算计不得,除了受着,他就算有办法也不能使啊!
段子恒又道:“对了,郡王,我刚在大堂里看到了六殿下和七公主,我想用不着等流言传开,这事儿怕是很快就要传到伯父耳朵里了。”
皇子与公主身边的侍卫中,总有一人是伪装成寻常皇家禁卫的暗影卫,一来这些人武艺高强,可以比寻常禁卫更好地保护皇子、公主们的安全,二来这些暗影卫还要将皇子、公主们每日的所作所为报告给陛下,这样的暗影卫在太子府、楚王府和广陵郡王府里都有,只不过这三位似乎都有所察觉,都用各自的方法防范着,如今看来,防得最成功的竟是广陵郡王。
今日发生在逸云楼里的事情虽跟六皇子、七公主都没有关系,但称得上是事关重大,藏在这两位身边的暗影卫必然会立刻将消息送回宫中,而只要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他家伯父就该知道了。
果然,一听到段子恒这话,秦渊立刻就明白了段子恒这话的言外之意。
“……爷先回去了!”浑身一震,秦渊扭头就跑,可跑到一半又跑了回来,急切地问段南歌道,“你爹喜欢喝什么茶?吃什么菜?”
“你……准备些好酒吧。”段南歌哭笑不得。
“酒……对!酒!廖十!把咱们这儿最好的酒都给送到爷府上去!”秦渊一边喊着,一边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跟广陵郡王府里走水了似的。
嘴角微抽,段子恒狐疑道:“这人是不是忘了他是皇子、是广陵郡王了?”
伯父再怎么说也是个臣子,至于让郡王怕成这样吗?
听到段子恒这话,段南歌不由地扬起了嘴角。
“我还是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