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快来人啊,”奚熙朝着康赖子阴恻恻一笑,随即大声喊了两声。
奚熙这声音很大,不知道村里人能不能听见,但是听觉异常灵敏的萧离和萧山听见了。
“将军别动,我去看看,”萧离把烤好的鸡肉丢给萧离,一把拉起自己的衣服便朝破庙外走去,一个起跳便隐匿在了夜色中。
“住嘴,别喊了,”康赖子慌了,双手捂着下档,疼痛让他面目扭曲,但还是开始求饶,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就惨了。
奚熙抬眼看向哆哆嗦嗦站着不动的唐秀秀,随即想起这个年代女子的名声很重要。
为了唐秀秀,她还是选择了闭嘴,不过她并不打算放过康赖子,像这种人不教训狠了,迟早是个祸害。
“我可以放过你,但你得让我消消气不是吗,”奚熙潇洒的踢了踢腿又甩了甩胳膊,做了个战斗的样子。
随着奚熙的一阵拳脚输出,康赖子连呼救求饶了机会都没有,当他慢慢从雪堆中爬起来时,脸肿的就像猪头,哎吆哎吆的呻吟着,心里已经记恨上了奚熙。
暗处的萧山勾唇笑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女子这般揍人的呢,这男人不仅脸上受罪了,估计这段时间撒尿都成问题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走了秀秀,”奚熙拍了拍手,背起背篼拉着唐秀秀就走。
“十三姐,我…”唐秀秀挣脱了奚熙的手,吞吞吐吐道:“康赖子抢了我的荷包,那里面有我今日卖帕子的银钱。”
是的,自从上次差点被康赖子欺负后,她连续在家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绣了不少帕子,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她今日便去了城里将绣帕卖了。
为了避开康赖子,她天不亮就和村里的两个婶子步行出发了。
正好绣坊要急着赶一批货,见她的绣工不错,老板便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绣些活,并答应给她一两银子,她见天色还早,那些活天黑前也能绣出来,便答应了。
唐秀秀出城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从小生长在农村的她也走过夜路,所以并未感到恐惧,当她快到村口时,就被这康赖子拦住了去路,不但抢了她的银子,还要将她玷污。
奚熙推了一下鼻子,冷冷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康赖子,腹诽,“本来想着就这么便宜了你,呵,这可是你自找的。”
奚熙双手搭在嘴边,做了一个喇叭状,朝着村口的方向大声喊捉贼了。
暗处的萧山和唐秀秀一脸懵逼,躺在地上的康赖子知道这奚熙肯定是不愿意放过他了,但此时此刻的他下面疼得厉害,想跑也跑不了了。
吃完饭后正在泡脚的村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捉贼了,忙不迭擦干净穿上鞋,喊了儿子一起出去看看。
听声音是在村口传来的,村长便朝着村里大喊一声:“大家伙快点出来,村里进贼了。”随即朝着村口跑去。
唐秀秀拉了一把奚熙的袖子,小声道:“十三姐,我不敢去拿回荷包。”
“不用你拿,有人会给你拿的,”奚熙安慰了一下唐秀秀。
康赖子只顾着身上的疼痛,却丝毫没听到二人的对话,更是没想到正是因为唐秀秀的荷包给自己惹来了祸事。
他单纯的认为是奚熙要整他,就算村里人来了,唐秀秀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敢指认他,他倒是要告诉村长奚熙打人的事情。
“贼人在哪…”身后传来村长的声音,还有村里人急促不齐的脚步声。
“就在那,”奚熙指着缩成一团的康赖子,告诉村长康赖子就是小偷。
“你,你胡说,”康赖子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开始给自己辩解。
村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天色已晚,但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啥都能看得见。
村长皱起了眉道:“他偷了什么?”村长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任何东西,只是康赖子脸上一阵青紫,双手捂着下档处,样子十分滑稽狼狈。
“村长可否找个男人去搜搜康赖子,他偷了秀秀的钱包,”奚熙义正言辞。
村长疑惑,是谁将人打成这副样子的,毕竟眼前可就只有两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难不成打康赖子的人跑了?
“大壮,你去搜搜,”村长对身边的夏大壮说道,因为夏大壮是做捕快的,他出面比较好一些。
夏大壮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奚熙后便上前搜康赖子了。
直到此刻,康赖子才知道这奚熙为何说他是贼了,他捂住胸口死活不松手,他害怕呀,因为他的确抢了唐秀秀的荷包。
夏大壮见他如此,嘴角扯出一抹笑,他轻轻一用力,便扳开了康赖子的手,只听康赖子疼得闷哼一声,怀里的荷包就被夏大壮掏了出来。
“村长你看,”夏大壮把藕粉色的荷包递给村长。
“夏大壮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荷包,”康赖子不死心,明知道这是唐秀秀的东西,但他还想抵赖一下。
村长沉默了一瞬,随即看了看荷包里的东西,然后问康赖子,“这荷包是你的吗?那你不妨说说这里面装的是啥?”
“我,我忘了,反正这是我的,”康赖子哪里知道这荷包里装的是啥,他也只是觉得这荷包里沉甸甸的,想着里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