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司。
孙立夫看着人高马大的牛大山,尽管心里很多话,可是他不敢说出来。毕竟,牛大山看起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奈何人家还占理,这还能怎么说?
可是,孙立夫想到君长萧他们的身份,顿时不安了起来。就这么回去,恐怕真的很难交差。
孙立夫咳了咳,看着唾沫横飞的牛大山,道:“这位兄弟……”
牛大山嗡里嗡气的说道:“谁是你兄弟?你在这里乱攀什么关系?”
孙立夫:“……”
“那个,无论因为什么,你必须得跟我走一趟府衙!”
“因为那三个人身份不简单,我……”
牛大山冷笑道:“身份不简单?有我不简单吗?”
“你瞅瞅这是哪里?这是牧夜司!”
“老子为了大汉出生入死,去吃个饭都有人抢?”
“怎么?我人身受到了威胁,我还不能反抗一下吗?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这么说?”
“你们身为长安府捕头,长安城的治安都这副德行了,你们不想着搞好治安,在这里瞎咧咧什么?”
“他们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不要说我是正当防卫,就算是见义勇为了,那他们也是该打!”
孙立夫看着牛大山侃侃而谈的模样,顿时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这是大块头该有的脑子?怎么能说会道?不是说他这样的人都是憨厚少言的吗?
孙立夫咳了咳,道:“这是应该有的步骤!”
“就算你是正当防卫,可是你也需要到长安府衙一趟,说清楚……”
牛大山打断道:“我说你**个腿,孰是孰非你我心里都清楚,还我去?你当我傻?”
“看你也不容易,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一看你就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儿,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孙立夫:“……”
孙立夫被说的怒火横生,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牛大山。奈何,看到牛大山那大块头,顿时偃旗息鼓了。他能怎么办?还嘴?被打了怎么办?还有,知道我不容易,你还这么为难我做什么?你身为牧夜司的人,你跟着我去一趟府衙怎么了?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奈何,孙立夫只能干瞪眼。
牛大山狠狠地瞪了孙立夫一眼,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
最终,孙立夫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另一边,丞相府。
君禹年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看着湖里的鱼儿游来游去,不时的投喂几粒鱼食,然后引得鱼儿争相抢食。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道:“老爷,不好了……”
君禹年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食盒,扫了一眼管家。
管家看到这一幕,慌忙开口道:“老爷,二少爷出事了!”
君禹年皱了皱眉头,道:“他又怎么了?莫非被抓到了大牢里!”
管家:“不是,二少爷被人打了,牙齿都打掉了,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君禹年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猛地站起身,怒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在这个时代,打人打脸是非常恶劣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家。打脸相当于不给面子,再加上牙齿都打掉了,这可是影响一生的事情。
“谁?究竟是谁?”
管家:“还不知道,长安府衙的人已经去查了!”
君禹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查!”
“备车!”
……
荣威大将军府。
司马风华的父亲荣威大将军司马修远听完管家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备马!”
……
太傅府。
傅祈年听完管家的话,微微摇头,道:“哦?是吗?”
“活该!老夫早就跟他说过,不听,能怎么办?”
“跟着那两个小兔崽子成天不干人事……”
管家:“……”
……
万宝楼,四楼,办公室里。
独孤剑抿了一口酒,笑吟吟的看着秦霄雷,道:“我听说那大块头从我们这里离开之后,遇到了君长萧三人!”
“然后,那仨人拦住大块头,想要问出饭菜的出处!”
“结果,被大块头随手一人一巴掌!”
“啧啧啧,打的那叫一个惨啊!脸肿半边,牙都掉了好多!”
秦霄雷翻了一个白眼,道:“呵,你操心真多!”
独孤剑:“……”
……
长安府衙。
尹太平阴沉着脸坐在大厅里,脑海里一片混沌,他是真没想到,这麻烦事儿竟然赶到一块了。之前的那些大案子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进展,结果君长萧三个纨绔子弟又被人打了,而且还是牧夜司的人打的,这让他真的感觉到头痛了。
就在这时,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老爷,丞相大人和司马大将军来了!”
尹太平:“……”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啊!”
“不用了,我们来了!”
紧接着,只见君禹年和司马修远联袂而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