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杰看到邻床一个80多岁的老者,正在被两个男护工一左一右地摁着双手,往床框上绑。不同的是,老者比张小杰有活力能说话,能吼叫。
老头大声的抗议:“干什么?我们是病人,不是犯人,我们有行动的自由。”“我要投诉你们!”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他还是被那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绑在了病床上。
不久,张小杰的手腕开始酸麻,他看到护工们围坐在一张大桌子边上边聊天边嗑着瓜籽。
张小杰想让她们给自己松开绑绳,但他说出来的话声音太小,便用被绑的右手在有限的范围里敲击床框,以引起她们的注意,听到的却是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可是人并没有随着“来了”的声音而来了,直到她们把“来了”的回应忘记,忘记这里还有一个需要她们“护理”的重症患者。
被绑缚着的张小杰手脚冰凉。七月流火的天气,尽管外面是三十几度的高温,在这里,在这个重症监护病房里,护士、护工们享受着二十几度的空调,阻隔着外面如火的气流,却忽略了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忍受病痛的张小
杰,张小杰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当晚,张小杰冻感冒了。
与第一天的备受冷落不同,第二天一大早,科室的护士长来到了病房,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的实习医生。
护士长带着年轻的医生们围到了张小杰的病床前,掀开张小杰的被子。
她是把张小杰当做手术成功的案例,带着学生们实地学习来的。
刚做完手术的张小杰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反穿的病号服遮盖,张小杰的刀口完全暴露在外边,同时暴露在外的还有张小杰半裸的身体。
一个男医生伸手为她拉了下病号服,遮盖住张小杰的身子。
张小杰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标本,护士长在她的眼前肆无忌惮的讲解着,张小杰感到又羞又臊,他闭上了眼睛,张小杰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幕。
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九黎宗副宗主,八方安保公司副总裁会这样任人宰割。
这一刻,张小杰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的手还被绑着,他什么也做不了,连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御寒遮羞都做不到。
半个小时后,那个为他拉上衣服的男医生又来到了他的床前,叫着张老师,给他
松开了束缚,盖上了被子。
张小杰的手腕上留下了两道青紫的淤痕。男医生为张小杰清洗刀口,清理口腔,张小杰用感动的眼神望着他,感到了一丝亲切。男医生告诉张小杰,他曾经是张小杰的培训出来的安保人员。
后来家里给他安排了这个工作他被迫来这里上班了,在另一个科室,他是
过来帮忙,并且看望一下老师的。张小杰抬起双手,对他做了个感谢的手势。
有了男医生的照顾,张小杰感到了些许的温暖,房间也不那么冷了,护工也没那么可恶了。
可惜的是,男医生在这个重症监护病房里只待了半天,就回到自己的科室了。
男医生走后,秋又重新陷入了无边的孤寂与冷漠中。
邻床的老者今天病情稳定,已经被送回普通病房了,又有新的病号送进来,占据了那张病床。医生说,这里的床位很紧张,很多人托关系才能住进来。
医生说,这里的工作非常忙,常常忙得顾不上按时吃饭,医生还说,由于床位紧张,张小杰明天下午也可以回普通病房了。
张小杰好像看到了希望,此时此刻,张小杰在想等小爷我伤养好
了,有你们这些人好看的。
在这里过了一晚上张小杰已经有了一种新的感悟:与生命的本质比起来,其它的一切都太渺小、太不重要了,人生就是一段旅程。
有长有短,能够和自己爱以及爱自己的人共度一生,一起慢慢变老,互相珍惜,互为珍宝,才是最重要的。
——张小杰手术时——
张浩去看了一眼ICU,就回来看到北堂风还在那里坐着等着张浩。
张浩走回手术室门口坐在北堂风身边说道:“我回来了,风老。”
北堂风问张浩说道:“知道是什么人么。还是最近你执行了什么特殊任务?得罪了什么人?”
张浩回道:“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冲进屋里的都是一些有修为的散修。还有一个狙击手。但是……”
张浩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像是思考着什么。
北堂风急忙追问道:“但是什么?你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么?”
“按理来说我们有修为,有真气防御子弹是打不到我们的。可是那个狙击手竟然能破开我们的真气防御。”张浩边思考着边说道。
北堂风听闻对张浩说道:“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
想和你去酒店看一看。那个现场没有收拾吧?”
“没让他们收拾,我们现在去看一下。”张浩说着起身看着北堂风说道。
北堂风点了点头准备起身对张浩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现场看看。”
张浩和北堂风一同驱车来到酒店宴客厅,北堂风没有说什么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