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搞清楚原委,立马进入了流云境。
从这一刻开始,张浩只能选择代替张浩的身份,无论流云境发生什么,张浩想要达到目的,只能披着张浩这一层身份!
不然,别说是找人了,张浩绝对会被轰流云境的!
张浩离开之前,谛琉璃告诉张浩,在流云境内,有几个人,张浩必须避开。
而这个几个人的过往,谛琉璃主动掉出来,给张浩看了一番。
谛琉璃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面孔,墨流苏坐在他的身边,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墨流苏扶起谛琉璃将汤药送到他的嘴边,随即叮嘱道:“这是九幽族调制的秘药,专治咳血之疾,几年不见,你的病怎么反倒严重了,要不是葬九霄连夜赶到九幽谷,又马不停蹄回来,你这条命只怕保不住了。”
谛琉璃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这汤药虽苦却远不及他内心的苦涩,听到墨流苏的话,谛琉璃不由问道:“是那人带我回来的?他连夜赶去九幽谷又是怎么回事。”
墨流苏叹了口气,耳边回荡着葬九霄的嘱咐:“他要是醒了,你只管说本爷已离开,本爷如今这幅样子还是不见他的好。”
墨流苏起身走到窗
前,一袭白衣胜雪,墨玉般得发尽数束起,他眼中倒映着春日还未融化的残雪,澄澈如初,他的唇色温润如玉,嘴角淡淡的笑意犹如三月暖阳, 好一个温文尔雅翩翩公子。
谛琉璃挣扎着起身随意披了件裘衣,随后踉跄着走到墨流苏身边。
谛琉璃望着窗外的残雪感叹道:“你我已有十年未见,我在宫里倒是常听见你的事情,十五岁你接手凤凰阁,成了这天下富贵的主人,旁人只看见墨流苏的风光,却不曾想过你是如何熬过来的,今日一见,这些年你果真是过得不好,流苏,你怎知宫内的变故。”
墨流苏侧过头,眉眼如画,嘴角的笑容一如十年前那般温和未曾变过:“凤凰阁握着半壁财富,自然知晓天下琐事,前几日我得到消息,那些人要趁乱害你,幸好凤华公主生日宴请贵宾,我的两位朋友也在其中,我便拜托他们救你出宫,如今你已是自由身,这上已昭告天下说二长老和你皆死在刺客手中。”
“自由身么,我倒是真希望如此,可天地虽大却没有我谛琉璃的容身之处。”谛琉璃望着窗外喃喃道,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若真死在这宫里也不坏。
就在此时九幽千尘推门而入,他还穿着那件紫色的圣储服,衣袖间九朵红花随着走动怒放开来,九幽千尘依旧是那般澄澈美好,额心的醉九幽也越发殷红了,九幽千尘一见谛琉璃站在地上脸色难看了几分急忙道:“七长老,您尚未痊愈,怎能站在这里呢,墨流苏你也不看好七长老。”
谛琉璃和墨流苏四目相对不由得苦笑起来,最终在九幽千尘的监督下,谛琉璃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每天喝着极苦的汤药调养身体,转眼间七八天便过去了,谛琉璃在九幽千尘和墨流苏的照顾下逐渐好起来,咳血之疾终究是被压制住了。
春色暖人,几只小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吵闹着,谛琉璃坐在庭院内的石桌旁,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色心中也凭添几分欢喜。
经过墨流苏的一番劝说,谛琉璃决定留在凤凰阁,虽说他的身手不如葬九霄,医术不如九幽千尘,钱财不如墨流苏,可他脑筋却是一等一的好,帮着墨流苏管管凤凰阁还是绰绰有余的。
谛琉璃望着树枝发呆,一只蝴蝶落在他的鼻子上痒痒的,不知为何谛琉璃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三番五次捏他的鼻子,
谛琉璃还将眼睛输给了他,可自从谛琉璃到了凤凰阁那人就不见了,谛琉璃曾近问过墨流苏几次,可好友每次都是含糊不清的搪塞过去,也不说那人到底去哪了。
谛琉璃一边挥手赶走鼻尖上的蝴蝶一边自嘲道:“如今那人不在,你这只蝴蝶也来捉弄我,真当我好欺负么,等我再见到那混蛋,一定找他算账。”
“呵呵……琉璃你嘟囔什么呢,我看葬九霄再不回来你就要拆了我这凤凰阁。”墨流苏不知何时来到庭院,刚一坐下便调侃起谛琉璃。
谛琉璃闻言冷哼道:“我只是想问那混蛋赌约还算不算数,否则我岂不成了耍赖之人。”
墨流苏深知自己这位好友是嘴硬心软,嘴上说是赌约心里怕是牵挂葬九霄的去向,可惜,墨流苏没胆子实话实说。
墨流苏只好三缄其口安慰好友道:“你们有赌约在先,他肯定会回来,葬九霄可不是肯失信的人。”
谛琉璃闻言扭过头没好气的哼唧着:“我当他是什么三头六臂,有本事就一直别出现啊。”
墨流苏噗嗤一声笑道:“好些年不见你这副样子,明明是紧张葬九霄的去向,却死要面子不承认,你就安心呆在
这里,你心上人过几天便回来了。”
谛琉璃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为何,听到心上人三个字时,谛琉璃心头一震,脑海里浮现着那人的模样,恍惚间那条淡绿色的丝质绸带在眼前掠过,红色眼眸迎着阳光,犹如宝石镀上一层霞辉。
谛琉璃赶紧摇摇头甩掉葬九霄的身影,怎么可能,那人可是个男人,还是个顽劣至极的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