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瓷趴在浴缸上，抬着脑袋看着他，依旧觉得头痛欲裂的，不太能够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索性就不想了。
坐在水里，甚至难得还很有童心地玩了一会儿水。
裴西洲定定地看着她，原来没有那些痛苦而又晦暗的记忆，她也是能够笑得如此明媚。
不过好像他没怎么见过。
忽然间他有那么一点嫉妒宋修言，在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年少时光里面，藏着和如今截然不同的慕青瓷。
他低眸看着还在玩水的女人，突然低头吻了上去，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他要了你的青春，可是我要你往后的余生。”
大概是她真的喝醉了，听见这话，没有往日里那般的清醒，只剩下迷茫。
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裴西洲让她在浴缸里面继续玩水，他则去一旁匆匆淋浴了一下，洗好之后将人从浴缸里抱起来，抽出浴巾简单擦了一下后，将人放在床上。
刚把人放在床上，她忽然拉住了他的腰带，因为惯性，他直接就朝着她摔了过去，幸好反应及时，没有压在她的身上，只是撑着双手，半压在她的身上。
最近几次好像都是带有强迫兴致的欢爱，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过了。
今天这是难得的主动。
他的唇角勾出一丝笑意，“你这是很想要我？”
大概是因为裴西洲伺候她洗漱动作很温柔，让她从潜意识里就开始信赖起来，没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近乎撒娇的语气，“抱着我。”
她真的很寂寞，也很孤独。
从来都不撒娇的人偶尔撒娇一次，裴西洲只感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脏都好像泡在桂花酿制的酒精里面，都开始麻痹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酸软。
“好。”
他起了身，将人抱在怀里。
慕青瓷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
看着这样的慕青瓷，裴西洲不禁一阵哑然失笑。
他低头轻抚着她的脸，第一次，瞳孔里的就只倒映着她一个人，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试探性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一阵熟悉而又恍惚的记忆从身体里开始蔓延。
她渴望着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一切……
像是身体的本能，她无力去控制。
她也没有想要去控制。
想也没想的就回吻了过去。
两个人很快就吻作一团，身上的那一层很薄的浴袍，扯下来之后随手一扬，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原本静谧的卧室内，很快就响起一阵又一阵暧昧而又滚烫的声音。
………………
次日。
慕青瓷还没有完全清醒，就感知到了因为宿醉而引起的一番剧烈的头疼。
她的手揉着额头两侧，费力地打开了眼皮。
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记忆传入大脑，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
已经是空的了。
这个时候，一旁浴室的大门开了，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表露什么神色，只是就这么看着她。
她不甚在意，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眸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裙，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她是和裴星翊在一起在醉色喝酒，她一不小心喝得有点多，只觉得自己晕晕沉沉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裴西洲看着她，淡淡开口，“裴星翊送你回来的。”
她没说什么。
下了床正准备找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裴西洲的眼睛里全是观察跟揣摩，“不该说的，你是指什么？”
慕青瓷再次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并不是很想看他，“没什么。”
她也不是想继续睡，就只是懒得跟着男人说话或者其他，或者等他离开了再起床。
裴西洲看着她的动作，“你这是不舒服？”
慕青瓷也没睁眼，懒懒地回复道，“没，困、”
一副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样子。
裴西洲在原地站了近三分钟之后，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说道，“一会儿我让江浩给你送份早餐过来，你自己记得吃。”
回应他的只是一阵寂静无声。
等那扇门关上之后，屋内阴暗，客厅里已经洒进阳光，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等关门声音响起十分钟后，她才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准备从床上下来。
方才倒在床上，一来确实不太想理裴西洲，二来确实因为宿醉导致有点头重脚轻。
这一次下床她动作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