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还不过瘾,翠花又上脚。
一脚把大牛踹倒在地,使劲踢他肚子。
“贱人,敢给老娘戴绿帽?
是不是嫌老娘人老珠黄,要去找那漂亮且骚气的小贱人?
我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老娘的男人。
带绿帽?老娘不把你踢死。”
踢还不过瘾,又要上来打沈意安,“小贱人,敢勾引我男人?
脸给你抓花,再把你缝上,看你怎么去勾引男人?”
她没走,就被地上的大牛抱住腿,说:“我没上钩,是她勾引我。”
翠花一把踢开他,“好啊,是这女人勾引你对吧?
这女人是你老娘买回来的是吧?
我就知道,她看不惯我,看不惯我生不了儿子,就买女人给你生。
那钱哪来的?不会是把宝贝挖走卖了吧?”
越想越觉得是,吵着闹着要沈意安赔钱。
这时,大牛突然朝主屋跪下。
这一跪,把翠花唬得一愣一愣的。
下一秒,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爹娘,一路走好,不孝儿在这跪下了。”
翠花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直接跳起来。
缓过神后,又拽着他的耳朵,拉起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爹娘死就死了。
他们肯定还有棺材本,现在不去拿,外人全给你拿走了。
再有,那宝贝,你爹娘肯定是拿去买这贱人了。
要是她不还钱,就把她卖到窑子里,日日挣钱,直到死为止。”
大牛是个怕老婆的,翠花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就像现在,翠花要他去找爹娘的棺材本,他就不敢去捡柴火。
而后,翠花又转头吩咐大牛的那群狐朋狗友,“你们几个,去找族老来。
就说老不死的死了,让他多带人来挖宝贝。
不说别的,一家出一个,我们家占大头,不然就别想要。”
翠花的彪悍,他们早就见识过。
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他们去找大牛,看到翠花愣是把大牛的一根肋骨给打断了。
生生躺了好几个月。
就这,翠花还不让大牛歇下。
不能干活,就日日夜夜压榨他,直到把小花生出来为止。
生了小花还不停,只因她生的是女儿,又伤了身子,不能再生。
在小花两岁的时候就让她喂鸡做饭,翠花则是躺在床上,看着父女俩像佣人一样伺候她。
若不然,翠花也不可能有这体积。
翠花的话一出,那群人像惊弓之鸟一样,飞快跑下山,生怕她一个不顺心把他们的肋骨也打断。
那群人走后,翠花上下打量沈意安,是不是啧啧出声。
“啧,胸、屁股都没我大,怎么可能生儿子。
但这身段不错,卖窑子里还能挣回本。
喂,贱人,老不死的买你花了多少钱?”
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沈意安都不带搭理的。
见沈意安不说话,她又夸夸其谈,“卖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不死说的宝贝。
等挖了宝贝,铺盖一卷,把老不死丢在山上就行。
挖什么坟?摔什么盆?在我看来,都是白搭。”
这话,彻底激怒小七,攥着拳头,猛地冲上去。
把她扑倒,握紧拳头,不要命地锤她。
翠花多年没干过活,自然是比不得小七的力气。
沈意安怕出事,连忙上去拦住小七。
见小七还想打人,紧紧抱住他,说:“小七不生气,爷爷奶奶肯定还没走。
要是看到你为了不相干的这样,他们会难过的。”
翠花从地上爬起,指着沈意安就骂:“你说谁是不相干的人?
大牛可是老不死的亲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留下的钱可全都是大牛的。”
沈意安回讽过去,“是啊,亲儿子。
父母都没了,都能被老婆死死压着,还是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大牛就好像打开任督二脉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把翠花摔在地,死命打她脸。
就像翠花打他一样,边打边说:“老子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打婆娘。
你敢打老子是吧?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一次,沈意安没再去拦。
这是翠花应得的,上不尊重公婆,下不善待侄子女儿。
不管怎么说,她这一顿打都是活该。
大牛没打一会,就被上来的村里人制止了。
沈意安看向那边吵吵嚷嚷的地方,一个年岁古稀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在众人小心搀扶中拥过来。
走到这,问都不问,直接开口斥责大牛。
“大牛,你是男人,怎么可以打老婆?
即使翠花做了什么,你也不能打。
要打,也得在私底下。”
最后那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沈意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还以为,这族老是好人,没想到确实这样的。
族老话一出,周围人也开始应和。
“就是啊大牛,你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