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里了。他也教一些孩童唱过,想借此传遍江湖,只可惜听过的大多不懂隐含之意。这首民谣也就慢慢被淡忘了。”
“那是一首什么样的民谣?”
张小金唱道:“胜天比邻南北岳,乘风飞去又归来,人死魂休余热在……”
“三句?按正常的七律文范不应该是四句吗?”
“我也不清楚。”
“隐藏在民谣里的高手又是谁?”
“这我更不得而知了。”
马永帅沉思,喃喃自语道:“民谣里隐藏着一个人的名字,名字基本上以两个字和三个字的居多。民谣刚好是三句,莫非是文虎?”
张小金恍然大悟,立刻搀扶马永帅离榻来到书案前,备好文房四宝:“还等什么,我们不妨来拆解一下。”
马永帅起笔:“你先念第一句。”
“胜天比邻南北岳。”
马永帅一面嘴上分析一面在宣纸上拆解:“南岳衡山,北岳恒山,胜天居中。两岳跨度千里,胜天能比邻两岳,可见势力范围广阔无垠,几乎包罗了整个中原武林。”
张小金居安思危,倒抽一口凉气道:“最可怕的是咱们的大本营神驹山庄就在中间。”张小金静下来想想,未免太过杞人忧天,自我安慰道:“但愿‘胜天’的手还没伸到神驹山庄碗里来。”
马永帅蘸点墨汁,在纸上草草绘制出南北两岳的方位:“这里是北岳恒山。”然后在下方画出一条“几”字形河流:“这一条是黄河。”继续往下“下面这一条是长江。”最后在最底端标出南岳衡山的位置。标识出两岳,最后将两岳中间的空白区域圈起来,乍一看,岂止是整个中原武林,简直已占据了大明王朝的半壁江山。
张小金越看越觉骇异,胜天的恐怖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对”张小金突然警觉:“既然是文虎,便不应该这样解。谜面上的信息往往最误导人。我们得重新解析。”
马永帅豁然彻悟茅塞顿开,分别圈起南岳衡山和北岳恒山,蓦然发现这正是一个字,一个百家姓的姓氏。马永帅揉碎最上面的一张宣纸,然后在新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个“陆”字。
张小金看着纸上四平八稳的“陆”字,忍不住拍案叫绝,叹为观止:“好一个比邻南北岳。‘二’‘山’为‘击’,‘比邻’取‘阝’。将二者组合起来就是一个‘陆’字。不愧是我追风神剑俏娘子的儿子。”
“念下一句。”马永帅不等娘亲自我炫耀,乘胜逐北道。
张小金兴头正旺,摇头晃脑吟哦:“乘风飞去又归来。”
马永帅略作沉思便在“陆”字后面写出一个“凤”字。
张小金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有了第一句文虎的借鉴,第二句便得心应手,驾轻就熟。儿子的智慧真不是吹出来的。叹息道:“乘‘风’飞去‘又’归来。‘乂’去‘又’来,正是一个‘凤’字。”
马永帅淡淡一笑,落笔便在“凤”后面写下一个“杰”字。说道:“最后一句,‘人死魂休余热在’,人死了,‘休’字便只剩‘木’。‘木’留余热,‘杰’也。”
张小金聆听之下,瞠目咋舌,讶异的吐露不出一个字来。
马永帅望着宣纸上“陆凤杰”三个字一阵出神。翻遍记忆,始终没有这个名字的零星片段,世间有没有陆凤杰这个人还是个问号。究竟是民谣文虎解错了,还是陆凤杰隐藏得太好了,以至于江湖上找不到半点陆凤杰的痕迹。
现在,他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之前能想到的问题,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诸多疑问,在脑海纵横交错,原本缜密的思维也随之紊乱如麻。
马永帅不会因为思维杂乱而放弃思考。一个善于用脑的人最懂得如何理清思维,他要清空脑海的一切沉积,从头开始思考。
首先:胜天隐秘神奥高深莫测,长安居士却能编撰民谣透露胜天的高手,那么长安居士岂非更神秘难测?
其次:朱老爷子也曾提到过‘长安居士’的救命之恩,再造之德。而且长安居士还曾为了拯救朱家夜闯御史台,焚毁谋反名册。长安居士不是隐居山林的隐士吗?一个隐士夜闯御史台,焚名册;一个隐士对诡谲的‘胜天’组织知根知底;那么这个隐士他还只是一个隐士吗?
在此马永帅已能肯定两点。
第一点:这个神秘的‘胜天’组织与长安居士必定有着某一种层次的关系。不然,他怎会对许多江湖人闻所未闻的‘胜天’组织知道的这么多。‘胜天’在江湖上无形中势力日益庞大,江湖上几乎没有人知道这股势力的存在。‘胜天’的隐秘和强大,又怎容得长安居士如此了解?以胜天现在的实力,便是十个长安居士也照样能够一并覆灭。但是,长安居士却还安逸的隐栖在他的终南深山。
第二点:谋反名册不仅关系到朱家的存亡,同样也与长安居士有着微妙的关联。否则,他一个隐士又怎会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独闯御史台,焚毁谋反名册?
现在看来:谋反名册、胜天、长安居士,这三者之间必定有联系,现在只差一根线将这三者串起来了。然而这根线又当从何处寻来?
再其次:这份‘谋反名册’必被现任左都御史蒙聪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