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敬梓眉头死拧,不悦意味甚浓。
两人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这个话题。
席南柒拉着他的手,讨好地摇了摇,“说客算不上,可我是真心想让你们兄弟和解。阿敬,大哥他一直拿我们当亲人,除了我们之外他也没有多余的亲人了......”
当亲人?
恐怕君惟琛把他当亲人,却从没把席南柒当做亲人。
如果当初他晚一步下手,现在席南柒身边的人就不会是自己。
君惟琛比他更懂得利用席南柒心软这一特点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可是席南柒如此执着,权敬梓也没法回绝她。
其实他和君惟琛算不上和解,本来就没做过多久的兄弟,不过是一切都回归正途。
他们都在经营各自的人生而已。
“好。”
“嗯?你同意了?”
权敬梓见女人喜形于色,颔首。
就算是为了席南柒,他也不会再和君惟琛对峙下去。
只是其他地方就不能保证了,毕竟君惟琛在他不在席南柒身边的一年里做了不少事。
他记仇,会‘报复’回来。
席南柒抱着权敬梓的手臂往里走,这才了却了心底一桩大事。
深夜的君家庄园格外寂静。
酒窖灯光通明,守
在外面的两名仆人见季北御进去,纷纷行礼。
“他一直在里面?”季北御挑眉问仆人,状似好奇。
仆人点头,男人随即进入酒窖。
除了酒柜上珍藏的各类酒品,季北御几乎是一眼就锁住坐在角落的男人。
君惟琛半屈着一条腿坐着,正拿着一瓶红酒往嘴里灌。
他这样,倒是还真有将自己灌醉致死的架势。
“......你怎么来了。”君惟琛抬眸。
来看他笑话么。
和权敬梓那么挤兑他,他没当场动怒都是脾气太好!
季北御扬眉,只是从酒柜上拿了一瓶酒。
他没打算喝醉,只是也想放纵一次。
找到时希后,他的心底起码没有那么乱,也不会再患得患失的了。
“君惟琛,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虽然喜欢自己的弟妹不是多么光彩的事,可君惟琛连个男人样都没有,处处受制处处隐忍,没有一丝君家继承人的威风。
被讥讽的君惟琛不甚在意地抬眼,呲笑:“怎么,我这点出息怎么了,那也好过你之前把时希往外推,非要离婚吧?”
被翻旧账,季北御脸一黑。
这都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君惟琛还要拿这种事讥讽自己。
他撇嘴,开了瓶塞,往嘴里
灌了一口酒。
“所以我现在从良了啊,彻彻底底的守身如玉!”
“......”
君惟琛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并不作答。
有什么事能比季北御口中说出从良二字更惊悚的?
怕是再过不了多久,时希也会因为季北御的厚脸皮而投降,率先服软。
“滚远点,我不和有家室的人在一起。”想起之前权敬梓为了替他相亲还要找季北御,君惟琛就明显气不打一处来。
偏就这话题还是自己引起的。
“我有家室你第一天知道?”
“季北御,要点脸吧。”
“嘁,也没见你追你弟妹的时候有多要脸。”
君惟琛这会被气得胸口都疼了。他为什么要结交季北御这个损友?还答应让他留下来?!
季大少这回伸开自己的大长腿,往酒柜上一靠,懒懒抬眼道:“我说你也应该放下了吧,那晚的真心话吐了不少,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君家就君惟琛一人撑着。
他身边长期缺人照顾,这并不是办法。
虽然他是不能从权敬梓手中夺回席南柒,为今之计也只能看开点。
“你话太多了。”君惟琛明显不想搭理季北御。
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让他看开点?那当初几次三番
把时希推开,得知真相后又死皮赖脸地追求时希的人是谁?
他怎么不说服他自己看开点?
“我也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才对你好言相劝。而且,我还知道二十七岁还没性生活的男人容易变态。”
君惟琛:“......”
君大少这会脸上阴云密布,黑瞳写满了别以为我不敢打你这八个字。
季北御含沙射影讽刺人的功夫倒是渐长。
变态。
哦,那他还真的已经快要变态了。
“等他们离开后,带着你的妻子快点离开君家庄园!”
“离开肯定是要离开,只是我还挺想看你变态的样子......不然,你变态一个给我看看?”
“滚!”一向涵养极高的君大少头一回爆粗。
隔天,君惟琛的主治医生也来了庄园。
替男人做完检查后,席南柒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君惟琛的状况。
君惟琛这一年一直配合复健,只是收效甚微。医生更是探不到君惟琛的心思不敢妄自揣测,这会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