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连席南柒都不相信权敬梓是真地不爱她了,他们这些人又哪里会相信。
他中弹躺在病床上,男人和他说的话君惟琛记得格外清楚。他说,他不会和自己争君氏,也不会夺走属于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权敬梓有句话说错了,如果当时他和席南柒早一步认识,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席南柒五岁被绑架的那次,正好在英国伦敦,他的生日宴上。
他和席南柒才该是那个最先认识的,为什么权敬梓又从后面出现,不由分说地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女人。
“你想去听答案,就去吧。”事到如今,君惟琛也不能再阻拦席南柒了。
他早该想到,不过是短短一年,偷来的东西迟早有归还的一天,不过是他太想留住那些美好,不想让席南柒就这么离开了而已。
“他的房间在顶舱,我的人会上去接应你,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君惟琛再吩咐了几句,就抬腿往外走去。
看着他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席南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已经打碎了原本维护在他们之间的保护膜。
本就摇摇欲坠一碰就破
的保护屏障在他们之间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总有付诸实践的一天。
她在原地怔了不过几秒,随后毫不犹豫地朝顶舱走去。
相较于船舱里的安静,甲板上喧嚣一片。觥筹交错间,都是名流在盘算着他们唾手可得的收益。
君惟琛作为君氏的继承人,出现在会场更是引起无数人注意。宾客不仅是惊愕于君惟琛的相貌,更是他不过上位一年,行事作风就颇有他老子当年的风范,都雷厉风行到无人可及。
傅东阳见君惟琛走出便被不少宾客围住,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也往那边走去。
“听说你父亲今晚也来了。”傅东阳靠近男人时,侧身低低问了一句。
照理来说,君谨修是最不该踏入南美的人。只是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他的勇气倒是与日俱增。
君惟琛从服务生手中拿过盛着香槟的高脚杯,闻言应了声。
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阿琛,想看一出好戏吗?”傅东阳淡笑道,唇角上扬,倒是有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果决。
君惟琛默,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酒会进行到中场,而作为主人公的党首却
半道离开。南美这里不时兴地主之谊,更因权敬梓现在的身份,无人胆敢和他置喙。宾客熙攘,人影交错,游轮之夜才刚刚拉开序幕。
席南柒从内道楼梯往顶舱走去,见到了君惟琛口中的下属。
这一层没有保镖看守,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席小姐,这边。”下属在前面给席南柒指引最快的路。
这里是权敬梓的房间,同样也被权正安排了不少保镖看守,她要是贸然闯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没见到权敬梓之前,她还是小心为好。
就在她顺着那人指引下,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察觉赶了上来。
“席小姐,你先进去,我去把人引开。”下属见状,也不顾什么礼数,把女子往其中一间房里推。
房门处于半掩的状态,席南柒很快就藏了进去。
接着,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从急促到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应该没事了吧。
她想着,直起身,却随手碰触到了墙上的静音开关,整个房间顿时大亮。
这是一间陈设格外奢华的卧室,透过干净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甲板上应酬的
人们。
席南柒走了过去,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形,目光无意瞥过隔壁,整个人一下子怔住。
不为别的,就凭她看到了好几个女人衣着暴露地躺在加长的床上。
“......”她突然想起,权正似乎是想给权敬梓送上百名女人来着。送那么多女人进去,考虑过男人吃不吃得消么。更何况,权敬梓身上还有枪伤,他要不是疯了,就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席南柒目测了一下两间房的距离。
如果她贸然从外面进入,怕是会被那些保镖抓住,非但见不到权敬梓,还有可能招来危险。
如此想着,席南柒一把推开了落地窗。
两边的阳台靠得近,虽然能容纳人走过去的距离狭小,可她如果仔细些还是能够过去的。席南柒也没多想,提起裙摆就踩着边沿往隔壁阳台靠去。
甲板上的光束突然照了过来,晃过女子的眼,席南柒下意识避了一下,直到确定没人看过来时,才慢慢移动过去。
亏得顶舱不高,如果就这样摔到甲板上倒是没什么,如果一个不留神掉入海里就亏大了。
席南柒尽量不去看下面,脚下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
砰。”直到她一把踢开脚下的高跟鞋,抓着围栏一把将身体往上带,整个人才算顺利地进入了隔壁的阳台。
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席南柒却累得有些出汗。
想来这一年她真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