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柒后知后觉点头,扶过男人后马上给司机打电话。
十分钟后,司机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
傅东阳和君亦歌站在一起,看着两人上车。
“有空常过来,南柒,姑姑很喜欢你。”君亦歌倒是丝毫没有因为席南柒的行为而不满,语气始终是温柔的。
显然已喝得半醉的男人靠着席南柒,肩上的重量沉甸,席南柒升起窗户前朝君亦歌颔首。
车子驶离原地,君亦歌叹了口气。
“阿亦,我认为你没必要为他们操心。”傅东阳自然地搭过女人的肩膀,温温出声。
君亦歌本就没好气,见傅东阳一副与己无关的口吻,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应了声,“是啊,自己的事都没理清楚,有什么资格管别人。”
她的话里指向明确。
十年了,离婚两个字被君亦歌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她都说倦了。
傅东阳像是没听到,置若罔闻,笑得没心没肺,“老婆,我错了。”
比起求饶讨好,谁都没有傅大总裁做得殷勤。
君亦歌直接忽视他,转身朝公寓口走去。
车子行驶在平缓的路段,席南柒偏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男人,眉宇透出一抹思索
。
她并不排斥权敬梓的靠近,只是她没想过,权敬梓还会借酒消愁。
没确认关系前,她和权敬梓的关系算不上好,唯一知道的也就酒窖和天港之滨那两次。
而这一次,权敬梓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喝酒的。
“小姐,我们是直接回席宅吗?”司机在前面开车,出声问道。
席南柒正要回答是,靠着她的男人却抢了先,嗓音喑哑,“去天港之滨。”
天港之滨?
席南柒皱眉,司机点头领命。
权敬梓去天港之滨做什么。
她朝权敬梓投过疑惑不已的目光,而男人的黑眸,恰好也朝她看来。
有那么一瞬间,席南柒完完全全捕捉到男人眸底的神伤,就像是奄奄一息脆弱无比的野兽,颇有自我放逐一往无顾的意味。
权敬梓没有喝醉,这是席南柒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到眸底全是自己,卑微又怯弱。
天港之滨还是之前的模样,洁净到一尘不染。席南柒扶着权敬梓进去时,伸手开了壁灯。
“我给你泡杯蜂蜜水醒酒吧,不然明天肯定会头疼。”就算权敬梓没醉,可喝了近半瓶朗台不是假的。
席南柒
刚要走,却被男人拉住,身体被压到闭合的门上,男人欺身而上。
席南柒的身体有过一秒僵硬。
“.…..”她一双眼漉漉地看向权敬梓,目不转睛。
男人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难得露出笑容,笑意却自嘲讽刺。
席南柒怕他。
他的阿柒有一天也会怕他。
也许真是他做错了也说不定。他自以为是地挤入席南柒的生活,不由分说地夺走属于她的一切,瞒着她所有事,是他错了。
更可笑的是,他的阿柒宁愿一切都停在绑架那年,她宁愿没有来生都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你喝醉了,我去给……”席南柒还没说完,便被男人硬生生打断。
男人欺霜赛雪的脸庞自嘲不已,唇角上扬,讽刺弧度明显,“阿柒,我不会醉。”
他只能永远保持清醒,什么酒都没法醉倒他。
男人的指腹一点一滴地摸索过席南柒的面庞,带着贪婪,带着缱绻。他待她从来都是温柔的。
“如果世上真有能醉倒我的,只有你,阿柒。”
席南柒是自己的全部,是他拼尽全力都想保护的人。
男人的话不重,一声声撞在她心口却格外有分量。
其实权
敬梓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责怪席南柒,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是他贪心,也是他妄想和席南柒能有未来,一心想要护住她,却忘了对席南柒该有的坦诚。
所以他的阿柒不理他,他的阿柒怨他,理所当然。
权敬梓的话让席南柒听了只觉得心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成了现在这样。
席南柒不喜欢这种感觉,很糟糕,也很难过。
可是她又怎么办,权敬梓带着秘密回来,他很有可能和之前发生的事有关。那么多条人命,她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更何况,她和权敬梓之间,隔着的是仇恨,他们注定顺利不了。
“所以,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原因吗。”她太想知道权敬梓为什么回来的原因。
君亦歌说,权敬梓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回来。
君惟琛说,权敬梓是为了替权夏报仇才接近自己。
还有很多人提醒自己,要小心权敬梓。
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权敬梓还是不打算告诉她真正缘由吗。
这段以保护为名的欺骗,他真地觉得为她好吗。
又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
好像每当自己问到这个问题时,权敬梓无一例外都是以
沉默回应。
席南柒一直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不同的,他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