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你呢,听说你很快要在靳城举办一场音乐会。”消息是席南柒在新闻媒体上得知的,她还稍微有些惊讶,毕竟像君惟琛这样的钢琴天才,音乐会不是要举办得很盛大,靳城比起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就差些意思了。
君惟琛笑着耸肩,算是回应。
“一起吃顿饭吧,很久没见,算是老朋友叙一叙?”君惟琛提议。
席南柒点头,没拒绝。
当然,午餐时出现了一个让席南柒意想不到的人,安鹿同志刚巧做完手中的项目,打算到天阙路的馄饨店吃饭。理所当然地,他们碰上了。
安鹿虽说喜欢君惟琛,可到底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免惊愕得说不出话。
席南柒看她这副样子,扶额,勉强冲君惟琛露出一抹笑容,接着偏过脸和老板点餐。
安鹿同志把什么叫做见到偶像的真实反应发挥得可谓是淋漓尽致,两眼就差没黏到君惟琛身上。
好在君惟琛平时应对私生饭习惯了,安鹿的表现还没狂热到那种地步,他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儒雅的笑容,对安鹿的提问应对自如。
席南柒想,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在这儿,安鹿同志兴许能把
这次饭局发展成相亲宴。
“对了,七七,我记得你生日就在这几天了,到时候会请君少的吧?”安鹿很快就把话题带到了席南柒身上,顺带着君惟琛的目光也朝自己扫来。
“.…..”席南柒默了几秒。
气氛略微尴尬。
其实照席南柒和君惟琛的交情,请他参加生日宴是正常的事,只是昨晚权敬梓核对名单时,上面没有君惟琛的名字。
当然,她知道权敬梓在意什么。虽然她和君惟琛的关系止于朋友,可请他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席南柒是预料不到的。
她总不能推辞说是因为怕权敬梓像上一次那样吃醋,才不想君惟琛来吧,那她这个朋友做得也太自私了。
“是吗,我能有这个荣幸参加席小姐的生日宴么。”君惟琛像是没看到席南柒数秒的凝滞以及目光扑朔的尴尬,微笑道。
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答应了。
“当然可以,我会把邀请函送上,到时候你可以和安鹿一起。”席南柒回答,话里却不自觉地有几分想帮安鹿牵线的意思。
安鹿立即投给她一个你真是我好闺蜜的真挚眼神。
君惟琛没答话,只是嘴角的
笑意愈发浓。
经安鹿这么一提,席南柒想起来,就算不邀请君惟琛,按照权敬梓那么大的排场,君惟琛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还是朋友,连生日宴都不邀请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算了,还是和权敬梓说明好了,不然到时候宴会上闹出什么事她还真兜不住。
席南柒回医院后,准备拿这半个月的实习报告给君亦歌过目,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略微错愕。
而和君亦歌同时转过头看席南柒的,是个妇人。
一抹熟悉的感觉在席南柒心底蔓开。
“我是来给老师送报告的,既然老师在忙,那我先……”席南柒说着,就要退离办公室,手带上门把。
“不用了,南柒,你也进来听吧。”君亦歌微笑道。
席南柒顿了下,接过那妇人的目光,点头。
平常有患者咨询君亦歌,席南柒多数也在场旁听。只是这个妇人,如果她没记错,她们见过一次。
对了,那天和林诗妘一起来医院的……就是她。
“傅女士,很抱歉我不能接你这个病例。”席南柒刚把报告放到君亦歌桌上,就听女人开口,声音平缓,却
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这还是君亦歌第一次拒绝给病患医治呢。
那名妇人似乎是没想到,保养精致的脸上浮现丝丝难堪与痛意,咬唇反问,“是因为他的事吗,君医生难道要因为私人原因拒绝一个病患?”
妇人的话让席南柒很快推断出,她和君亦歌是认识的。
这个话里指的他,是何许人也。
君亦歌闻言,却是笑得格外疏离嘲讽,轻挑眉头,“傅女士,医生不会因为徇私而拒绝病患,推己及人,我相信傅女士也是。”
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兴许对别人有用,可对君亦歌来说,这种下作的手段实在太没意思。
傅叶欢怔了怔,脸色有些挂不住。
没想到几年不见,君亦歌的嘴皮功夫与日俱增。没了之前的计较张扬,现在的她寡淡到让人觉得可怕。
先发制人的前提是攻心为上,很显然,这一招对君亦歌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席南柒听着她们交谈,隐约嗅出些不对劲,再看向躺在办公桌中央的病历,上面写的病患名字,心下了然。
傅叶欢。
傅东阳是君亦歌的丈夫,而傅叶欢偏巧也姓傅,毫无疑
问,这个傅叶欢和君亦歌之间有着不浅的渊源。
“亦歌,我是真心请求你帮我治病,我信任你。”
也不知道傅叶欢哪里来的底气,也许信任两个字在她眼里压根不值一提,她可以对很多人谈信任,说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