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家中,佣人们都可以作证。”
警局这边也收集了不少证据,一切矛头都对上席哲一人,席南柒也是惊愕,他们这么快就收集了所有,而且看似席哲这回是躲不过了。
“警方如今掌握的证据指明,席哲同时涉嫌席老去世和席明车祸,明天法院开庭,审判席哲的案子。”
席南柒莫名揪了下衣摆,双眸疑惑,“已经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席哲杀人了?”
席哲是因为非法洗钱才进的监狱,可现在又被曝出谋害两条人命,席明就算了,可事关席老,席南柒不会松懈。
“关于席明车祸,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是席哲命令底下人做的,至于席老先生,从曝光的录音来看,他最有嫌疑,我们警方今天也收到了医生证供,确定席老先生生前身子无碍。”
既然爷爷生前身体康健,那么突然离世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是注射了什么?”席南柒一直不相信,席老就这么走了,可她也从来没有要尸检的念头。所以这中间差了一步,正巧被席哲钻了空子。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沉重道,“据目前掌控证据来看,的确是这样。”
果然
。
席南柒突然一阵恶寒自脚下传开,席哲为了能够独吞那些财产,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害死爷爷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就不会有愧疚之心么,爷爷生前从未有过偏待,对子女更是一视同仁,席哲竟还要害他!
席哲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杀了爷爷是如此,为了不让这件事败露从而除去席明更是顺理成章。
还真是她的好二叔呢。
席南柒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暮色沉沉,她没戴墨镜,一双眸扫过所及四处,只觉得身心俱疲,喉咙冒出一种涩涩的干苦味。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直到司机来到席南柒身旁,低着头叫唤了声。
席南柒抬起沉重的双眼,没有上车,却是往前面走去。
警局旁是一处公园,湖堤两旁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依次亮起。万家灯火始点亮,连这样阴沉沉的警局边地也染上一丝幸福的烟火气。
席南柒就这样,一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湖堤旁,而身后,司机开车一路跟着。
她不知道一切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看似好破的局,如今却刺手非常。
如果真是席哲杀害的席老,那么他为什么要污蔑权敬梓,
振振有词地俨然已经把权敬梓当成了杀人凶手,这样打脸自己,他不觉得难堪么。
所有事都浮出水面,席南柒也疑惑,席老的去世太过突然。而席哲被定罪,也太过仓促,都像是事先安排好,就等着席哲自投罗网。
如果席哲不是杀人凶手,那么从方之言第一次来求她,直到她‘绑架’自己不成恼羞成怒又绑架了安鹿来威胁自己,最后席明出车祸,这一切都是算计好了,就等着给他们下套呢。
太乱了。
席南柒在湖堤旁的一处长椅上坐下,埋下头,十指插入发间,像是在给自己缓冲。
而司机,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内连着通话,他的语气恭敬异常,“是,小姐现在坐下来了。”
事情只过去了三天,席南柒却觉得有地老天荒那么长,她不是该好好地上学做着自己的实习,还用得着顾虑这些么。可席南柒知道,一旦涉及到爷爷,她就做不到不管不顾。
她是席老一手抚养长大,他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席南柒不能容忍,席老的死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局。
女子将自己埋起来,而就在席南柒出神想事的时候,一双干净的
皮鞋入眼。
“.…..”席南柒抬起头,来人背对着路灯,黄昏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映得分外柔和,而日暮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男人眉梢轻扬,唇角正小弧度地扭曲着,全身尽是慵懒雅痞的气息,稍鬈的半长发,下巴处有刚冒出的青涩胡渣。宽大的套头毛衣,再休闲不过的长裤,一切都分外素净。
席南柒记得他,是来医院包扎伤口的那个男人。
君惟琛居高临下地站着,从他的角度可以将席南柒眼底的错愕尽数收入眼底,一如既往温润而低哑的嗓音,在席南柒无助的心中荡开圈圈涟漪。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了?”
君惟琛毫不客气地坐下,偏过头看她,同时递上了一块手帕。
席南柒始料未及,看着君惟琛递出的手帕,怔了。
半空中,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摊开的掌心处,躺着那块手帕。相较于手帕,男人的手更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纤长却不显瘦弱,分明但也不让人感觉粗莽。
半晌,席南柒接过。
虽然没落泪,可眼眶湿润是真的,她闭了闭眼,将手帕攥在手心。
“上次见面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君惟琛,昭君的君,惟凉的惟,琛贝的琛。”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自我介绍,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却带了异样感情,他的嗓音就和人一样,温儒尔雅。
“席南柒。”和男人不同,席南柒日常自报家门惯了,也没留意语气。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