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明白,关耀华问道:“那个强奸犯是谁呢?”郭儒才顿了一下才说:“郝宝枝是不是被人强奸了现在还无法确定,我也不好在这里妄加猜测。”,关耀华喃喃自语道:“但愿宝枝的尸体还没有被火化吧。”郭儒才委婉的说:“所以我才想着给殡仪馆打电话,刘本涛主观上是想快点销毁证据,就看客观情况如何了。”。听到楼下传来了汽车声,两人匆匆下了楼。一辆嘎斯车停到了京剧团办公楼的前面。已经有人在往车上爬了,袁美露脸上汗津津的,一绺刘海粘在前额上,郭儒才看到,已经有十多个人上了车。关耀华让郭儒才坐前面,他爬上了后面的车厢,郭儒才一坐进驾驶室便让发动汽车,中间位置上的袁美露就对司机说,“邓师傅,我们赶时间,麻烦您把车开快点。 ”邓师傅大概五十出头、脸色黝黑,他说了声:“好嘞”,他发动起汽车,一轰油门,汽车很快便冲出了京剧团的大门。袁美露对郭儒才说:“我们运气还算好,我一到电力局,恰巧赶上邓师傅他们维修线路从外面回来,邓师傅在食堂吃完饭,就急忙赶过来啦 ”,郭儒才对邓师傅表示了谢意。袁美露说:“也不知道赶到殡仪馆还来不来得急。”郭儒才没有吱声,他暗暗祈福,但愿郝宝枝的遗体还没有被塞进焚化炉,他甚至想,也许殡仪馆恰巧今天停电呢,郭儒才问司机:“邓师傅,您们维修线路断电的区域是哪一片?”邓师傅说:“具体是哪一片断电,我也不是太清楚。”他问道:“汤家桥殡仪馆有没有停电?”“汤家桥殡仪馆虽然占着我们县的地盘,因为它是市民政局下属单位,电力维护由市电业局负责。 ”郭儒才一听,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殡仪馆是市级单位,在行政方面就不属于他这个清源县革委会主任刘本涛管,殡仪馆的人就不会听他指使,如果今天往生者多的话,火化郝宝枝的尸体也同样要依次排队,郭儒才打算让邓师傅停下车,他先跟关耀华和袁美露商量一下,到了殡仪馆,如何想办法让袁美露悄悄查看一下郝宝枝的身体,郭儒才瞥了一眼身边的袁美露,欲言又止。算了,现在啥情况都不知道,等到了殡仪馆再见机行事吧,一路上,郭儒才心急如焚。 冉和平把刘本涛和侯勇文安排在了专供上级领导休息的接待室里,接待室的客厅宽敞、明亮,大理石地面,真皮沙发,红木茶几,丝绸屏风,正墙上挂着一副“大好山河”山水画,头顶上还有一个大吊扇,冉和平打开开关,开到一档,清风徐徐,凉意阵阵。刘本涛说他的肚子在闹革命了,冉和平端着两杯茶过来,侯勇文让他给刘本涛搞点吃的来,冉和平说,大门外有个小卖部,看有什么吃的,他去买点回来。侯勇文给他塞了十元钱,说:“刘主任晕车,半路上吐了个一塌糊涂,你快去快回。”,功夫不大,冉和平拎着一封饼干回来,侯勇文说,怎么又是饼干,冉和平说:“小卖部除了饼干,就再看不到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了。”刘本涛喊道:“有的吃就不错了,快点拿来!”,侯勇文接过冉和平手上的饼干,过去递给了刘本涛,刘本涛就着茶水吃了几块饼干,这才问冉和平:“冉师傅,我看你不光这地方熟,好像跟这里人更熟。”冉和平说,这里的顾馆长是他在朝鲜战场的战友。刘本涛说 :“过来给我开车吧 ”冉和平诧异了,说: “小孟不是您的专职司机吗?”,刘本涛说,孟华知道了事情太多了,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侯勇文觉得表哥疑心太重,他嘟囔了一句:“我看孟华挺好的。”,冉和平说,行呀,这拉死人的活,他早就不想干了。 孟华把车停在停尸房旁边的小树林里,虽说晒不到太阳,可是空气依然是热哄哄的,他坐在驾驶室里根本没法休息,他从后面座位上找到自己的黄挎包,里面还剩下一瓶汽水,他拿出来,咬掉瓶盖,喝了两口。孟华拎着汽水瓶下了车,想找个树荫坐下靠一靠,无奈都是幼树,只怕承受不了他这一百多斤的重量。孟华便四处溜达,在离停尸房不远的地方,他看到停尸房的锁挂在门框的門鼻上,门搭扣空敞着,孟华走了过去,他以为有人在停尸房里,虽然有几分胆怯,架不住好奇,他轻轻地推开了停尸房的铁门,吱扭一声,铁门开了一 条缝,一股阴风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凉意嘬肤,孟华把门开大,惦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房间挺宽敞,空空荡荡,里面砌着五个水泥台案,南、北墙面较高的地方,对应地开了一个小百叶窗,孟华发现一个台案上有女人的衣服、裤子还有一双女式皮鞋,都还挺新,台案和地面有一些水渍。孟华感到疑惑,死人穿的衣裤和鞋怎么留在了这里,莫不是这里的搬尸工觉得这么好的服装烧掉可惜了,从死尸上扒下来,准备拿回去送给自己的老婆或者是女朋友穿,真他妈缺德带冒烟,也不怕半夜鬼缠身。孟华凑到台案前仔细查看,他有点明白了,台上、地下有水渍,衣裤半干,说明女子是溺水身亡,脱掉衣裤,是怕搁置的尸体膨胀以后,箍住身体。孟华从太平间出来,門鼻上挂着的是一把将军不下马的锁,他相信,冉师傅和他车上坐的那个人来过停尸房,他猜测,那个人就是搬尸工,他是搭冉师傅的车到停尸房拉女尸去火化,抬走尸体,忘了锁门。孟华锁好门,取下钥匙,打算见到冉和平交给他。孟华一口气喝干汽水,把空瓶用力向墙跟甩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