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他的话回敬他。
他都不让她摸,他凭什么来摸她的疤痕?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真是赫氏驰名双标。
“你被我点着了?”赫寒洲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他的手指不仅限于碰她的疤痕,还往他其他方向划去。
苏溪宁浑身紧绷着。
她后悔了,不应该用他的话回敬他。
这男人玩双标玩的那么溜,她这么说,他只会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
他像是玩上了瘾,故意点她的火
苏溪宁几次尝试脱离他的怀抱,却被他的手臂勾紧。
他连腿都用上了。
在这张床上,她本就无处可逃,也懒得再挣扎。
已经习惯了。
反正无论哪里,他已经碰过了。
一次和一百次区别不大。
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突然,苏溪宁感觉嗓子如同被细毛刺痒。
她尝试着忍耐,可是越忍越觉得嗓子难受。
终于,抑制不住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
苏溪宁用手掩唇,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本以为这是咳嗽两下,可没过几秒,她又咳了。
她立刻转过身,捂着唇,整个身子挂在了床边。
过了好一会儿,这咳嗽声才终于停止,她差点没喘过气。
苏溪宁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息着。
喉咙的搔痒感再一次袭来。
她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些鼻涕流了出来,连忙伸手去摸床头的纸巾,抽了一张,擦了擦鼻子。
赫寒洲从床上起来,单手撑着太阳穴,倚在她身旁盯着她,“生病了?”
苏溪宁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你求我,我给你感冒药吃。”
他喜欢听她求他。
苏溪宁紧紧闭着眼睛,抓紧了胸前的被子。
她才不求他。
感冒就感冒,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这么求下去,以后她上厕所都得求他了。
赫寒洲越看她,越觉得气。
这光溜溜的小畜生,脾气真倔。
他躺在床上,侧过身体背对着她。
咳死这个小畜生,他不管她了。
两个人背对着背。
到后来,赫寒洲想给她拿药,可苏溪宁没有再咳嗽,赫寒洲以为就那么一小会儿。
苏溪宁保持同一个睡姿,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又翻了过来。
她的脸正好贴上他的后背,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后背,有几道深深的抓痕。
就像被尖锐的猫爪抓了似的,上面的血痕还在。
这应该是在浴缸里,她抓的,当时她以为自己差点淹死,出于本能。
苏溪宁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手,看到指甲里面还有一些血痕。
她偷偷摸摸的将血痕从指甲里抠出来,弹在地上。
他应该不知道她把他抓伤了吧。
应该不疼,要不然他早就跳脚了,八成是不知道。
既然他不知道,那就算了。
幸好是在后背,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把他抓伤了。
苏溪宁又困了,炙热的鼻息打在他的后背。
赫寒洲紧蹙着眉头,赫然睁开双眼!
她转过来干什么?又勾引他!
他都要睡了,她还这样。
坏丫头。
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苏溪宁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一个重物直接朝她的身体压了过来。
“你敢勾引我,我弄死你!”
紧接着,她的唇他狠狠吻住。
苏溪宁欲哭无泪。
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她睡得好好的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耍流氓还得找借口,真TM又当又立!
抵在他肩膀上推搡的小手,被他强行被他握住,往下拉去。
大雨像密集的小珠子一样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户已经紧紧关闭,却依然能感受到窗纱在风雨中轻轻晃动。
风雨声仿佛化作了悠扬的乐曲,萦绕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悦耳动听。
风雨声中夹杂着女人一阵阵抽泣和低吟。
……
翌日。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房间内
后半夜的雨终于停了。
花丛和树木被浸得一片湿润。
窗户缓缓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混合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味儿,扑面而来。
赫寒洲闭上双,站在窗边,感受着这股宁静的气味。
他转过头看到还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不懂,他为什么不愿意放她走。
其实他自己也不懂。
明明说好了,她不能成为他的弱点,明明他都已经将她送走了。
可是将她送走的那一刻,心中的焦虑感,每分每秒都在加剧。
直到最后像野兽冲出牢笼,他带人赶过去,将她抢了回来。
看她受伤,他像是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