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寒洲胸中的愤怒剧烈的起伏着,燥热的身体贴在她身上。
接着,他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
即便泡了冷水,可赫寒洲体质极好,很快身子便热了起来。
而苏溪宁身子弱,没有那么快热起来,还是有些冰凉的。
赫寒洲拿起被子将二人的身体裹住,炙热的身子紧贴着她,为她取暖。
“你尽管倔,等我没耐心了,早晚有一天弄死你!”
他就等着看,自己什么时候丧失耐心,反正他的耐心不多。
就快了!
他快要把她弄死了!
赫寒洲抱着他的力道,变得更紧,几乎要将苏溪宁的身子勒断。
苏溪宁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就像弄死你的猫是吗?”
她气不过,怼了一句。
反正她横竖都要被他困在这,干嘛要委屈自己?
赫寒洲沉默地盯着她。
苏溪宁本以为他会发火,可是他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惩罚他,被她激怒。
而是默默地盯着她,眼睛里涌着她猜不透的情绪。
又像是刀子,又像是一阵风雨。
过了良久,赫寒洲沉沉地开口道:“是,所以你小心点,不然我怎么掐死它的,就怎么掐死你。”
话一说完,赫寒洲突然推开了她,仰躺在床上。
脱离男人的怀抱,苏溪宁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她身上也没有被勒紧了似的疼,立刻和他拉开了距离,侧着身子背对着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钻进了被子里。
赫寒洲伸手将灯关了后,房间里一片漆黑。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
一阵雷声突然响起,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震耳欲聋。
苏溪宁一下子惊醒过来,身体瑟瑟发抖,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她紧抱着被子,仿佛这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东西。
噼啪作响的雷声,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勇气。
她将头钻进被子里,想要阻隔那刺耳的声音,可是那心中的惊惧愈发强烈。
闪电明亮在漆黑的空中劈开了一个口子,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窗户大敞着,夜色中的暴风雨肆虐,风声呼啸,无情地把雨水卷进了房间。
大大小小的雨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玻璃,发出阵阵密集的声响。
冷风伴随着水滴不断地向房间里挤,打湿了窗台的地毯。
苏溪宁很怕打雷,每次打雷的时候,她都蜷缩在被窝里堵着耳朵。
她并非天生就怕打雷,而是她觉得十二岁那年,爸爸妈妈给姐姐买的裙子烂了。
他们都觉得是她弄的。
当时妈妈狠狠地给了她几巴掌,让她出去跪着,骂她小小年纪就很恶毒,只会妒忌姐姐。
苏溪宁没有弄坏姐姐的裙子,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她被赶到门口下跪的时候,雷声震天,她一个人在外面待到了半夜。
当时,那一阵阵的雷声让她十分害怕。
她捂着耳朵软弱地上发抖,浑身湿透,一直哭泣。
直到后半夜,爸爸妈妈才让她进去。
而且还是苏溪宁被迫道歉,他们才同意她进去的。
她被迫承认了一件她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卑微地祈求原谅。
那天晚上的雷,打了一夜。
上半夜,她在雨水中捂着耳朵,下半夜,她在房间里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而一整夜的时间,爸爸妈妈都在陪着姐姐,因为姐姐也怕打雷。
平时姐姐怕打雷都是她陪着的,可是唯独那晚,她被赶出去。
从那时,她就很害怕打雷。
因为每次一打雷,她就想起那个场面。
这或许是一种创伤反应。
刻在骨子里的伤心,全都化为了恐惧。
身边的男人忽然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苏溪宁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看到赫寒洲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拿了遥控器,对着窗户按了一下。
很快,窗户自动合并。
玻璃是隔音的,一合上之后,外面的雷声几乎被阻隔了一大半,没有那么尖锐刺耳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害怕,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缩成了一团。
房间里的灯未开,只剩下闪电照亮黑夜。
赫寒洲的身子半裸着,站在窗前,闪电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映照得分外明亮。
他正背对着她,前方是一片昏暗湿润的夜幕。
被闪电照亮的身体,轮廓和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宛如雕塑,强壮威严。
一时间,苏溪宁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时,赫寒洲转身朝她走来。
苏溪宁立刻将眼睛闭上,假装熟睡,但是两只手却出卖了她,她还在捂着耳朵。
赫寒洲将房间里的灯打开,紧接着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里的小东西蜷缩成了一团,像只小刺猬似的。
一阵寒意袭来,苏溪宁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