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宁望着他暴躁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眼神闪烁着惊恐的光芒,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
一时间,仿佛连自己的呼吸都难以维持。
“你说话呀,你说话!”
他握住她单薄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苏溪宁,你给我说话!”
苏溪宁被他晃得头昏脑胀,她咬着牙拼命地摇头。
她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眼里含着薄薄的水雾,如同一抹无声的颤抖。
她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赫寒洲松开了她的肩膀。
感觉到肩上的力道放松,苏溪宁颤抖地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恐惧。
赫寒洲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他立刻从她身上抽离,转身夺门而出。
苏溪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无力地跌倒在床上。
赫寒洲这是怎么了?
他好像疯了,比她之前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疯。
之前的疯,是他可以控制的疯,可是这一次好像是他无法控制。
王嫂的腿被摔得很痛,她一瘸一拐的往苏溪宁的房间门口走。
刚到就看到赫寒洲夺门而出,往楼下走去。
王嫂想叫住他,可赫寒洲走的很快,已经走远。
她便拖着有点疼痛的身体来到苏溪宁的房间,看到苏溪宁倒在床上,正在抽泣。
“苏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动静,苏溪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摇摇头。
“少爷他今天心情不好。”
苏溪宁:“……”
她知道王嫂也是在安慰她。
赫寒洲只是心情不好吗?他简直是疯了,差点把她的肩膀捏碎。
王嫂眼底忧愁,看着苏溪宁的时候,张着张嘴,似乎想跟她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此时,沙发上正躺着一个人,闭着双眼。
而另一个人,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正在聆听沙发上的人向他诉说他的心事。
“我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自从我老婆离开我之后,我都不想活了,我出轨是错了,但是我已经道歉了,我真的好痛苦。”
万文知推了推眼镜框,聆听患者的心声。
虽然在心里吐槽他渣男,可是表面上他还是不停的点头,用真诚的目光打量他。
这是他的专业素养。
他是心理医生,也是精神科医生。
一个医生同时拥有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的资格是不常见的,因为这需要在医学院和心理学博士课程中接受专业的训练,拿到双博士学位,并通过两个不同的执照考试。
但是万文知做到了。
不过现在,万文知的主要领域是在心理治疗方面。
他聪明,有能力,模样也是极好的。
面容俊秀,五官精致,修长的眉毛如刀削般整齐,眼睛深邃,晶莹剔透,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显得格外温文尔雅。
鼻梁挺拔,嘴唇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亲切而温暖的感觉。
“我真的好想死,我不想活了,昨天晚上我还想上吊,我……”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忽然忽然被一阵狂猛的力道踹开!
几个高大健壮的黑衣男子冲了进来,直接抓起沙发上躺着的人,将他往外拖。
“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万文知想阻止,却看到保镖那张熟脸,意识到是谁来了,他阻止了也没用。
直到那位来做心理治疗的患者被拖出去之后,赫寒洲高大笔挺的身影走进病房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他径直来到万文知的面前。
万文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推了推眼镜。
“赫总,怎么了?”
赫寒洲的脸色极为阴沉,眼中氤氲着沉沉的怒火。
……
几分钟后。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狼藉的声音。
砰的一声,万文知倒在地上,一般脸肿了起来,眼睛也碎了一半。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抬起头说:“根据我的诊断,你无需吃药,因为你自己控制住了,不需要靠药物,那个药副作用很大!”
“你确定不给我开?”赫寒洲微眯着眸子,冷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散发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我不能给不需要的人让开药,这违背我的职业道德。”
“你敢在我面前提道德!”赫寒洲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你信不信我让你当不成心理医生。”
“赫先生,如果你有一天真的需要他,我会给你,可是你不需要,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也是因为害怕你会复发,可是我现在保证,你没有复发。或许有一点苗头,但是你控制住了。”
“没有复发?”赫寒洲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因为一个女人不理我差点发狂,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