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宁揉了揉发麻的鼻尖。
她的鼻头有些红,眼圈也是红的。
“上次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谢谢。”
这声谢谢,她总归要补上,以后就没机会了。
虽然她没有逃成功,但是韩隶至少帮过她,还遭到了惩罚。
看到苏溪宁的模样,韩隶大概猜到了,她装傻是装不下去了。
不过恢复正常也挺好的,到了李雄那装傻,他可没有像赫总那么好的耐心。
“都已经过去了。”韩隶说:“苏小姐,我们走吧。”
苏溪宁点点头,跟着韩隶离开。
从赫寒洲在雨中救了她的那一瞬间,她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也没有所谓的自由。
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她已经可以预料,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
李雄是个老变态,但是好歹花了十二亿才得到她,应该不会一下子就把她弄死。
所以她还有机会逃。
只要她能够忍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能忍。
韩隶送苏溪宁去李雄家的路上,给她买了一件新的衬衫让她换上。
韩隶的细心,让苏溪宁有些鼻子发酸。
寒冬之中,哪怕是一根火柴点燃,都能带来一丝温暖。
她看了一眼赫寒洲的西装外套,叠好之后给了韩隶,“还给他吧。”
“这是赫总给你的,你收着吧。”
“可是我要这外套没用。”她也穿不了。
“无论有没有用,赫总给你的,你就留着。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苏溪宁也不再坚持,“那好吧。”
她将外套抱在怀里,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想到赫寒洲跟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堵得难受。
“韩助理,请问一下,赫寒洲以前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赫寒洲心里有些疑惑,“苏小姐,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有多奇怪?”
听到韩隶的问题,苏溪宁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奇怪到,听完之后我抱住了他,他把我按在他母亲棺材板上,差点上了我。”
韩隶:“……”
他脸上有些尴尬。
“赫总的脾气的确阴晴不定,不能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他。”
“所以要把他当成异类,无论他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都要纵着他,是么?”
苏溪宁的语气颓败无力。
韩隶已经轻轻叹了一口气,“苏小姐,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是啊,不会了,我也不想见到他了。”
赫寒洲告诉她,他亲手杀死了他心爱的猫。
因为他终于明白,那只猫成了他的弱点,让他被别人折磨、羞辱。
如今,苏溪宁在赫寒洲抽着烟,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也明白了。
她也不应该对他有任何的感觉,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心。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抛弃的玩物。
或许,他有一个悲惨的过去,导致他丢了心。
可是,这不能成为他伤害她的理由。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赫寒洲这个名字在苏溪宁的心里,是癌细胞,在吞噬她的生命力。
她要剔除掉这癌细胞。
因为赫寒洲也把她当成弱点剔除了。
对于赫寒洲来说,她是癌细胞,他不愿意放过她,而是要消灭她。
无论,她对他是喜欢、好感、或者是习惯、依赖,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痛苦。
终于,赫寒洲给了她一个彻彻底底恨他的理由。
把她送给一个老变态,不顾她的死活,除掉她。
就像他当年亲手掐死的那只猫一样。
他有理由杀了他的猫。
可是,他的猫也有理由恨他。
……
苏溪宁被送到了一栋独栋别墅。
一进来,她便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不是因为温度降低,而是因为心是拔凉的。
眼前是一栋华丽的建筑,可是处处透着冰冷和毫无人情的气味,苏溪宁十分紧张,她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一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苏小姐,你坐着休息一会儿,先生一会儿就来。”
管家口中的先生,必然是李雄了。
苏溪宁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赫寒洲的西装。
管家上前说:“苏小姐,这衣服我可以帮你挂上。”
“不用了。”苏溪宁将西装抱的更紧。
这西装在怀里,似乎能给她一点点安全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将着西装放开。
“好的。”管家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我想认识一下这里。”
“当然可以。”管家说:“我可以带你认识一下这里,请跟我来。”
苏溪宁抱着西装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先认清楚这里的路线,到时候想逃的话也方便一点。
“可以先带我去看看